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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尧野喝了酒,身上满是酒气,自然是不能开车的。
苏以凡今日还没沾过酒,正好被他拉去做苦力,当司机。
于是接下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苏以凡都在男人冷脸厉声的催促下度过的。
他就差把脚踩进油门了,顾尧野还是不满意。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摆着一张臭脸,一副随时要发飙的样子。
苏以凡甚至在想,要不他悄悄给江静月打个电话算了。
继续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会被野哥吓出心脏病的。
-
晚上十点多。
江静月和陈倩兮从市中心一家烤肉店出来,两人身上都沾了点烟火味和酒味。
手挽手,慢慢穿梭于人群之间。
陈倩兮:“我说你啊,就不能拿出你平日勇气的十分之一来,找顾尧野当面问个清楚吗?”
“哪怕他的白月光真的是那个叫闻静的,你好歹让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意,然后让他在你们之间做一个选择吧。”
江静月不吭声,难得小鸟依人地勾着陈倩兮的胳膊,往她身上靠。
陈倩兮见了,顿时又好气又好笑:“瞧你这怂样,你到底是有多喜欢顾尧野啊?”
喜欢到害怕失去,不敢冒一丁点风险。
这可真是一点也不想她江静月会干的事。
江静月任由她说,不否认也不反驳。
她最近实在是憋得太难受了,再加上今天收到了周矢发的照片……心里实在是难过。
所以江静月给陈倩兮打了电话,约她吃烤肉,喝小酒。
当然了,她还有一件事想让陈倩兮帮忙。
“你利用你的人脉,帮我打听一下呗。”
“闻静和顾尧野上学那会儿,私下里有没有什么关系?”
或者是查一查顾尧野学生时期有没有表露出对闻静有意思。
总之,她必须搞清楚闻静到底是不是顾尧野的白月光。
才能决定自己到底要不要跟顾尧野表白。
陈倩兮点点头,答应得爽快:“知道啦,我会打听清楚的。”
“不过静静,要是闻静真的是顾尧野的白月光,你真的打算跟他协议离婚,成全他们吗?”
江静月被这个问题难住了。
她心里钝痛了一下,眼帘低垂下去,半晌没有想出一个答案。
陈倩兮也没逼问她,只是带她到路边,替她拦了一辆出租车,把江静月塞进车里:“行了,你先不要胡思乱想了,等姐调查清楚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快回去洗洗,好好睡一觉。”
“明天还上班呢。”
江静月透过车窗冲她点点头,扯开唇角笑了笑:“你也是,到家记得发消息报平安。”
两人就此分别。
江静月打车回了锦上。
晚上十一点整,江静月回到家里。
她一进门,玄关处的感应灯便亮了。
贴着墙角的粉色蜡烛灯有几支似乎没电了,看上去没有最初时那么好看。
江静月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兀自在鞋凳坐下,慢吞吞换鞋。
客厅里一片漆黑。
江静月换好拖鞋后便拖沓着脚步徐徐走过去。
刚到开关处,她身后忽然袭来一道劲风,带着浓烈的酒味。
随后,她被人握住了手腕,用力推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江静月的身体碰到了客厅吊灯的开关。
啪地一声,冷白的吊灯驱散了一室黑暗,也晃了江静月的眼睛。
她下意识闭眼,再睁眼时,眼前以出现一张男人的俊脸。
与此同时,她唇上重重压来男人滚烫如火的薄唇。
他咬了她,疼得江静月倒抽了一口冷气。
男人却双眼通红,水雾缭绕地看着她,又凶又委屈:“你不是跟他走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江静月被男人嘶哑地质问声惊住了,心脏鼓动着,满目惊吓在看清顾尧野的脸时转为了诧异、狐疑。
随后没等她回答,顾尧野已经自作聪明地替他答了:“我知道了,你是回来拿行李的?”
“是回来拿行李的对吗?”
江静月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想要挣开男人的桎梏。却不想,她刚一挣扎,顾尧野便如同发疯的野兽一般扑过来“啃咬”她。
他咬上了她的唇,发了疯也发了狠,吻得又急又重,粗暴蛮横。
江静月甚至被他咬破了舌头,尝到了铜臭味儿。
她实在不知道顾尧野到底发什么疯,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会被他亲死!
啪的一声,江静月奋力抽出的手,挥落在了男人脸侧。
与此同时,江静月用力往男人脚踝踢了一脚,声音含怒:“顾尧野你疯了!”
她知道,顾尧野肯定是又喝醉了。
他身上一股酒味儿,一定喝得不少。
也许是因为江静月那一巴掌。
男人稍微清醒了一些。
片刻后,他才转回脸来,眼眶湿红地看着她,声音哑得像是一个人偷偷哭了很久:“江静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心狠?”
“为什么你就说不肯看看我呢?”
“周矢他到底哪里好了,我又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你说啊!”
顾尧野握住了她的肩膀,力气大得似要把江静月肩上的骨头捏碎。
可她却忘记了喊疼,只揪着眉,呼吸滞住,美目圆睁着看着眼前快哭出来的男人。
他就像一个……讨不到糖吃的臭小孩,又凶又委屈地向她撒泼。
可正因为顾尧野这番作为,江静月杂乱的思绪清晰了一些。
男人刚才说的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顾尧野还在继续,语气突然悲伤起来,像是多年积压,一朝决堤:“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年……求你……”
“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说完这句,顾尧野真的掉眼泪了。
一个近一米九大高个的男人,在江静月面前压抑地哭起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静月呆住了,半晌才抬起手,去擦男人眼角的泪。
不敢置信地问:“你喜欢的……不是闻静吗?”
喜欢了十年,十年……
那个人不是闻静吗?
江静月的质问,令差点哭岔气的顾尧野愣住了片刻,随后他更委屈了,一把扣住了她给他擦眼泪的手,不让她抽走:“谁t告诉你我喜欢闻静了,我t喜欢的一直是你!只有你!”
“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我快要熬疯了!”
江静月震惊了许久。
看着男人,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只胸腔内那颗心脏,猛烈跳动着。
因为顾尧野,因为他刚才的那一番话。
……顾尧野喜欢的人是她。
喜欢了十年……只喜欢她。
他刚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久旱后的甘露,一滴一滴淋在江静月心头。
渐渐的,她心里那方寸荒地,开始生出花来。
江静月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来自顾尧野滚烫的爱意,直至周身被淋透,她才终于有了动作。
另一只手也抬起,覆上了男人的脸。
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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