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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陆峮精心泡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如愿以偿开荤了的陆峮神清气爽,还十分好心地给缩在一团睡觉的小黑猪们多加了些猪食儿,看着那些彩鸡光秃秃的屁股毛,也难得生出几分愧疚之心。
罢了,长这么丑,它们自己看着肯定很难过,待娇小姐从华严寺回来,他就把它们给宰来吃掉!
娇小姐要去华严寺……
想到未来几日的分别,陆峮英俊含笑的脸庞上不由得拢上几分失落。
等他回去时,崔檀令已经起来了。
陆峮心里边儿酸溜溜的,要出门去玩儿就这般积极,都不用他闹腾就自个儿起来了。
崔檀令身子有些酸软,进了浴房之后泡了个澡,又叫修竹她们用药膏推拿按摩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身子舒坦了些,见着陆峮站在屏风后盯着她,有些没好气道:“站在那儿做什么?”
陆峮心中更是悲情十足,她不为接下来几日都瞧不见他失落就罢了,如今还对着他愈发不耐烦了。
……难不成是那华严寺里有许多俊俏的小和尚?
陆峮纳闷儿地摸了摸自己的头,不应该啊,那和尚就是再俊,也是没头发的大秃驴和小秃驴,能俊得过他?
崔檀令见他一直站在那儿不动弹,见紫竹已经将发髻给绾好了,便没急着戴首饰,叫她们去瞧瞧早膳备好了没有。
女使们会意地退下,她们懂,娘子这是想和陛下单独相处呢。
“待会儿吃甜枣羹,郎君要多喝一些。”
看着崔檀令拉着他的手,陆峮心中暗哼,他可不是靠一碗粥就能打发的人。
“为何?”
看着他臭臭的脸色,崔檀令笑意盈盈道:“甜枣羹滋味清甜,郎君多吃些甜的,心里就不会有那么多郁气了。”
陆峮转头看她。
她知道!
她知道自己为了她要走的事儿辗转忧郁,还用此事来打趣他!
陆峮很快就气不起来了。
比云团还要柔软,比百花还要香浓的唇轻轻贴上他。
“啾。”
“我很快就回来了。”崔檀令爱怜地拍了拍他的头,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下意识的动作。
她的郎君,真像一条在拼命耍赖想要争夺主人更多宠爱与关注的大狗。
大狗的使命大概也包括要看着主人渐渐远去,自己则在孤单寂寥之中默默守住家门。
等到马车行驶开了一段距离,崔檀令掀开车帘往后望,还能瞧见那个劲武挺拔的身影。
真是个呆子。
她重又坐了回去,心却被那呆子搅得又软又酥。
她要补充一下。
还是个可爱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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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寺坐落在离长安数十里远的诚山之上, 作为一座香火旺盛的大寺,它周遭绿意盎然,松柏婆娑, 古木参天, 即便是在冷清的隆冬,在一片雪白之中仍能透出令人心神安宁的庄严祥和。
崔檀令此行轻车简从, 只提前与庙中住持打好了招呼, 也不消特殊待遇,只定下了东院禅房供她们一行人居住,平时礼佛时可去后殿, 省得不小心被外人冲撞了去。
下了马车,崔檀令身上披着厚厚的氅衣, 仍然被凛冽的山风给吹得打了个寒颤。
崔骋烈见了忙道:“快进去吧。”
崔檀令回头看他。
这回是她二兄护送她们来华严寺,等她们进了寺庙, 他就要走了。
去遥远的边疆,那是她从未去过, 甚至很少听闻的地方。
“好了,我又不是一辈子不回来了, 别这样看着我。”崔骋烈看着妹妹掩在一圈儿雪白风毛下更显得柔软精致的脸,眼眶上的那一点儿红也就显得格外显眼。
崔檀令轻轻翕了翕鼻子:“何必要走得那么急?过完年再走不可以吗?”
崔骋烈笑着摇了摇头,之前他说要去戍边一半是被他阿耶的冷心冷情给刺激得对整个崔氏都厌恶透顶, 另一半也是他觉得在这富丽浮华的长安城, 着实做不出什么叫他心满意足的成绩来,不如趁着年轻,去边疆见识另一番风光。
“早晚都是要走的, 没什么分别。”崔骋烈看着他自小就挂在心上肩头的妹妹,目光罕见地柔软下来, “我虽不在你身边,但若妹婿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只管写信过来,便是再远我也得回来给他一顿好揍!”
在后边儿下了马车的卢夫人听了二儿这话,难得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崔檀令不买账:“二兄你又打不过陛下。”
崔骋烈:……
他张扬俊美的脸上浮现上两朵红晕:“谁说的!我在边疆定然日日勤学苦练,他在长安城里贪吃享乐,说不定过两年我回来时,他在我手下连三招都过不了了!”
崔骋烈说得慷慨激昂,然后他的脚就被踩了。
瞳哥儿被裹得像是一个胖嘟嘟的大萝卜,在他二叔大脚上使劲儿蹦跶:“二叔说大话,羞羞脸!”
崔骋烈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个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瞳哥儿被他二叔拎在半空里晃悠个不停,吓得吱哇乱叫,不过心里边儿还在默默嘴硬,姑父带着他打过雪仗,二叔他都没有过!
崔檀令看着这叔侄俩闹腾,脸上不由得带出笑容,二兄有一点说对了,陆峮是挺贪吃,不过他爱吃的……嗯,不说也罢。
总之,二兄设想中陆峮身材走样发福成大水桶这样的事,大抵是不会发生的。
“好了,那么大的人了,还和你侄儿一样调皮不成?”卢夫人实在看不过去了,走过去拍了拍落在崔骋烈肩上的落雪,这个孩子已经长得比她高出一个头多,她现在都得仰起头,才能看清他那张英俊不羁的脸。
长相是挺俊的,脾气也是真的臭。
卢夫人叹了口气,崔骋烈看她那架势就知道她又要开始唠叨,不由得警惕地后退两步:“得得得——阿娘,您说的话我都记住了,我保证在边疆好好练武好好练兵,绝不乱来,行了吧?”
卢夫人被噎了噎,看着他那不领情的样子就来气:“行了行了,我不唠叨你了,快滚吧。”
崔骋烈轻轻哼了一声,他阿娘在人前都是一副端庄模样,也就在对着他这个儿子时才会露出真面目。
凶的嘞。
崔骋烈摸了摸小侄儿的头,看着他头上那顶鲜艳的虎头帽有些眼熟。
嗬,那天子妹婿不也有一顶差不多的吗!就是比这个要大上一些。
难怪他在点着碳一点儿寒意都不见的紫宸殿里也要坚持戴着那顶虎头帽!
崔骋烈对此人的小心机深恶痛绝。
哼,就欺负他没有是吧!
崔骋烈一掸披风,在雪地上跪下,给卢夫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还没忘空出一只手把瞳哥儿给扒拉开了。
“儿走了,阿娘保重。”
卢夫人轻轻别过脸去,不叫他看到自己眼里含着泪:“快走,快走。”
崔骋烈站起身来,想去揉一揉妹妹的头,又想起她已经出嫁了,不再是再躲在他身后在他背上打瞌睡的小娘子了。
“都好好的。”崔骋烈拍了拍她的肩,又捏了捏瞳哥儿的小圆脸,翻身上马,对着她们潇洒招了招手,“走了。”
那个影子在雪路山地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崔檀令上前挽住卢夫人的手:“阿娘,进去吧。”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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