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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灯火苗摇曳震颤不已,铺在浴桶边缘的毯子被翻涌出来的水花沁湿。
司延将人抱出沐浴间,放回床榻上。
他恶意的看着昏睡不醒的人被绑住嘴巴和双手,留下了腕带和腰带,以及人被狠狠疼过的假象。
隔壁屋中,顾钦走神,没察觉到自己手中茶水已经倒满,多余的茶水溢了出来,撒了一片,洇湿了整张桌子,顾钦慌忙回身凝眉起身,拿着帕子将桌案擦干净。
心不在焉间,忽又撞掉了旁边的茶壶。
茶壶摔碎的声响,划破了宁静夜色。
让顾钦原本强压的平静心情瞬间翻涌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愿意细想原因,干脆灭了灯去睡觉。
第二日清早,顾钦却还是天未亮就醒了,他出门想要去备早膳,迎面看见了茯苓。
“顾大人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顾钦有些不自在,“御史台有些文书要补,我想着给夫人备点早膳。”
“我已经备好了。”茯苓倒也不避讳,“顾大人有事先去就好,我和支芙可以照顾夫人。”
除了支芙年纪小,心思不稳重不知道外,她是全然知道他们的交易。
“不必,我来就行。”
顾钦跟着茯苓去取了早膳,送去了云皎皎的房间。
茯苓看着顾钦的背影,一时半刻不甚理解,这个人背地里拿妻子换权贵,这表面上还要宠妻爱妻,无微不至。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他本就矛盾又混乱。
顾钦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将东西放在外间桌上,在内室门口,隔着一道屏风站了很久,似乎是在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
片刻后,他说服自己绕过屏风,远远的看见床榻上隆起的被子。
云皎皎像是一个通透如玉瓷娃娃,长发微乱,寝衣松散,被拢在锦被里,只露出眼鼻,指尖从被子边缘探出来,纤纤玉指泛着可疑的粉。
顾钦眉头紧锁,走上前拉了下她的被子,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指放回去。
却不成想刚刚牵动了下被子,赫然看到了绑在云皎皎脸上的黑色腕带,以及缠在云皎皎双手上的男人腰带!
上面绣着孤鹰细纹,是司延的东西!
顾钦浑身僵住。
眼前的画面对于从未经历过□□又循规蹈矩惯了的顾钦来说太具有冲击力。
顾钦眼睫颤动,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剧烈了几分,一股郁气压在心口。
他甚至能想象得到,云皎皎是怎么被绑着手,绑着嘴巴,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挣扎承受。
顾钦自以为镇定的沉着脸,小心翼翼的将上面的锁扣打开,
冰凉的金属扣碰到了云皎皎的肌肤,她手指轻颤了下。
顾钦抬眼看她,却发现云皎皎刚刚好睁开了眼睛,朦胧目光与他视线相触。
云皎皎只反应了一下,接着清醒过来,刚要起身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缠住,甚至连嘴巴都被堵住,云皎皎蒙了一瞬,她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但她这幅被捆绑的样子,顾钦又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她便是猜也猜到了些。
顾钦立马拿下来她唇上的腕带,心虚的将腰带抽开,藏起那孤鹰绣纹。
刚收起腰带,云皎皎一巴掌就打了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
她刚睡醒,力气不大,嗓音发软,但看得出来是生气了,“你,你怎么能……”
顾钦受了这一巴掌,“对不起,我昨晚……”
“你出去。”云皎皎将枕头砸了出去。
顾钦将枕头捡起来,看见云皎皎的脸色,没敢送过去只得放在了旁边架子上。
他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云皎皎干脆不理他,拉上被子,躺回去。
他只得道,“早膳我放外面了,吃点东西会舒服些。”
“近日御史台事情多,我可能要几天才能回来,”顾钦迟疑着,“你有没有想吃的,想要的?”
顾钦没得到回应,自说自话,“那我看着给你带东西了。”
顾钦走后,云皎皎才把自己从被子里放出来,咬紧唇瓣。
她从未被如此对待过,被绑起来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她一时半刻接受不了。
支芙过来见云皎皎生了气,不由得问道,“夫人,顾大人该不会又……”
云皎皎表情复杂,想到自己刚睡醒被绑住的样子,“你说,他这是不是一种病?”
为什么白天晚上两个样子呢?
支芙没有经验,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钝钝的说着,“我听说好像有人是这样的,平日里压抑久了,房事会重一些。”
云皎皎摇头,不能理解,“他平时也看不出来是那样的啊。”
她想不通,索性掀开被子自己去沐浴间梳洗。
云皎皎褪下寝衣,从铜镜中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其他的痕迹。
她愣了一下,心底愈发的疑惑。
可身上确实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云皎皎坐在软凳上,有片刻的出神……她,她打错了?
云皎皎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绑她总没有错,如何不该打。
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奇怪到让她很是不安。
支芙半天没有听见声音,从外面敲了敲门,“夫人,需不需要我帮你上药啊?”
“没事。”云皎皎回绝,拉上衣服。
顾钦离开侯府几日,专心在御史台办差,整理好文书交上去。
御史台小厮半路将他拦住,“大人,外面有个郎中,说是与你有约,您生病了吗?”
顾钦反应过来,“啊,不是,是我夫人体弱,近来休息不好,我请个郎中先问问。”
“这样啊,”小厮笑了笑,“您还真是心疼夫人。”
“哪里,应该的。”顾钦交了差,便走出了御史台,看见巫医山周站在巷子里等他。
顾钦观察四下无人,走上前。
山周询问着,“那情蛊可是种上了?”
“种上了。”
山周捋着胡子,“可有什么反应没有?”
“她倒是对我并无二心,还时常为我考虑。”顾钦眉眼微动,“可这几日,我不小心惹她生气了,正跟我闹着别扭。”
“怎么就生气了?”
顾钦有些难以启齿,又不能说是把妻子给了别人,“因为……房中事,大约是弄狠了。”
说完,山周哈哈大笑起来,打量着顾钦,“公子难不成才经历房事?”
顾钦避开他的视线,耳根发胀。
“这事,不能讲蛮力也要讲技巧,不过这蛊刚种下和满月蛊成之时反应最大,我估摸着还有半月蛊成。你这阵子就先冷落她一下,不论如何都不能给,那半个月后她受不住蛊,恐怕会求着你狠一些。”山周拍了拍顾钦,“公子且放心,这情蛊老夫还从未失手过。”
顾钦复而问道,“若是我做过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了这情蛊,她会发觉吗?”
“哈哈哈,情蛊之所以称之为情蛊,那便是不讲道理的心悦你,不论你做了什么,她都离不开你,你且放心吧。”
顾钦闻言放下心来,拱手道谢,“多谢告知。”
宁国公寿宴在即,云皎皎独自在房中,清早醒来发觉自己又做那种梦了。
说起来距离上次做这种梦倒也有十天半月了,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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