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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着电筒一尊一尊地仔细端详,当看到田可雕像的时候,强烈地不适感令她仓促地结束了观察。
她正要转身向下一座雕像走去,就在这时,手机电筒的光线扫过田可的面部,光洁的铜面反射出一股微光,这光茫一闪而逝,但就在那一瞬间,沈葵却如遭雷劈,愣在当场。
她迅速回过神,猛地转身朝着田可的雕像走去,手电筒的光线直直地照射在雕像的面部,清晰地映出由黄铜材质浇筑而成的光洁面孔。
——这是一张沈葵曾经无比熟悉的脸,铜像精致的做工完美地呈现出了田可生前的模样,那光洁透亮的脸部连一丝瑕疵都没有,这本应是令人称赞的工艺,但此刻沈葵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移动到铜像的躯干部分。在手电筒强光的照射下,躯干部分清晰地呈现出岁月侵蚀后的痕迹,表面甚至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毛刺,与光洁的面部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同一尊雕像,同样的存放环境,为什么面部和躯干的表面会呈现出这么明显的区别?
除非……
沈葵颤抖地抬起手,缓缓放到“田可”的颊边,她的指尖在铜像的面部周围来回摩挲了几下,随后,像是找到了某处关窍,她扣住其中一侧,使劲往外一掀!
“咔哒”一声,铜像脸部表面覆盖的“面具”被掀开,显现出了真正的面貌!
这尊雕像的脸……竟是人为贴上去的!
沈葵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立刻转身朝着剩余的五座雕像走去,很快她便将雕像的“面具”全部摘下。
她站在祭坛中央,环视四周,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眼前的这一幕依然令人震惊。
面具下是一张张千疮百孔的脸,这些铜像的真实容貌早已在岁月的侵蚀下面目全非,腐蚀老化的黄铜表面凹凸不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一张张来自地狱的面孔,正狰狞地向沈葵露出它们的獠牙。
沈葵的目光缓缓扫过六座雕像——毫无疑问,不管伪造这些面容的人是谁,对方的目的必然是希望沈葵将裔神教的献祭仪式同淮西河事故的幸存者联系起来……
等等!
想到这里,沈葵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希望通过淮西河事故幸存者的雕像来误导自己,为什么这里会出现田可的雕像?
沈葵从小与田可一同长大,对于田可的成长经历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她非常确定田可与淮西河事故没有任何关系——田可既不是幸存者,也不是事故的受害人,既然如此,为什么田可却偏偏出现在了这里?
难道田可与这些人之间还存在着其他的共同之处?
又或者说这些雕像所代表的并非是淮西河事故幸存者的身份?
沈葵左思右想,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眼前仿佛被笼罩了一层薄纱,她知道真相就在这层纱的背后,但她却始终无法戳破。
为了便于思考,她蹲下身,手指在地面模拟着书写。
根据目前了解的情况,基本可以确定属于淮西河事故幸存者的人有:季寻,吕婷,赵玲玲,乔宇,以及沈葵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两名幸存者的身份始终没有确认。
她将这些人的特点依次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要试图从中找出与田可有关的某些共同点。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现。
田可的存在就像是这群人中的一个异类,她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之处,却又偏偏出现了这里,悄无声息地和他们融为一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葵沮丧地靠坐在地上,她的视线下垂,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方才的狂风将地面厚厚的灰尘吹走了大半,显露出了大理石原本的面貌。
这些大理石按黑白相间的规律平整地在宽阔的祭坛上铺开,如同一块巨大的黑白棋盘格,看得久了甚至令人眼晕。
沈葵原本只是盯着地面某处思索,然而看着看着,她忽然发现,就在她余光瞥到的某个角落,有一块大理石的颜色似乎有些奇怪。
她凑近一看,只见在大片规律的黑白相间的石块中,有一处竟然铺设了两块连在一起的白色大理石。
这不和谐的色块打乱了整体的颜色规律,显得格外刺眼。
沈葵眉头一皱,她直觉这个石块并不简单,她走到那块突兀的白色大理石旁边,蹲下身轻轻敲了敲。
“咚、咚”
清脆的声响明显有别于其他石块所发出闷声——果然,这下面是空的!
沈葵心头一喜,她又试着使劲向下按了按石块,没想它的一端竟然轻轻地翘了起来,漏出底部的一小块空间。
沈葵一眼便看到,就在石块下方那一片小小的空间内,竟然还藏着一封信!
信封没有署名, 封面看上去还很新,应该是刚放进去不久。
这封信会是季寻留下的吗?沈葵无法确定。
她小心翼翼地从石块下掏出信件,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纸上用简笔勾勒出了一盏煤气灯的形状。
……等等!
煤气灯?
沈葵几乎瞬间就联想到在医院时季寻曾提出过“煤气灯效应”的概念,那是心理学上一种通过对环境、认知的改变和引导,从而实现对受害人心理控制的行为。在那一次的沟通过程中,季寻将他们之前的经历都归结成人为因素,受他观点的影响, 当时沈葵还曾短暂地动摇过,但紧随其后的记忆复苏让她再一次怀疑平行时空的存在。
这些日子以来,尽管暂时没有非常直观的证据来证明关于平行时空的推测, 但沈葵始终以这一假设作为基础去推断当下所遭遇的一切——毕竟眼下所涉及到的许多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 如果全然不涉及超自然的因素, 她很难去想象是什么样的人力才能够完成这一系列的布局。
然而眼前的这封信却给了沈葵完全不同的答案, 假如它的确就是季寻留下的, 他为什么要特意在这个时候强调这种观点?又为什么要选择如此隐晦的方式留下这封信?
沈葵不禁抬头望向头顶,无边无际的穹顶闪烁着星辰的微光, 如梦似幻的场景令沈葵仿佛置身于银河之中, 她忍不住想到——或许眼前的这一切就是季寻引导她来到这里目的, 毕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 沈葵也很难直观地感受到裔神教背后所蕴含的能量有多么强大, 能在上百年前的地底以如此精妙的工艺修筑这样宏伟的建筑, 恰恰说明裔神教的发展规模已经远远超出了沈葵的想象。
这么看来,裔神教如果想要左右一个普通人的认知与生活, 似乎并非完全无法实现。
这样一想, 看似为季寻的行为找到了一些合理的解释, 但新的问题又随即浮现——在不讨论具体操作方法的前提下,假如沈葵当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拜裔神教所赐,那么对方大费周章地在她身上耗费如此之多的精力与时间,究竟又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沈葵思考半晌,始终没有得出有力的结论,她再次仔细查看信件,试图寻找别的线索。
她单手将信纸举高,手机电筒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纸张射向前方黑暗的虚空中,在仔细地反复检查后,沈葵竟然真的在信纸的右下角发现了隐藏的玄机。
她连忙将电筒对准右下角的位置,在强光的直射下,隐约可以看到有书写的压痕,那似乎是三个字:
“……福利院?”
沈葵心头一惊,她不放心地再次确认,然而越看她的心越是往下沉——她从未向季寻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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