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错男主后我连夜出逃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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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咬着伏寂的手,掀起长睫期待的看去。
满意了吧!
“”好像不是满意的样子?
一种淡淡的死寂在室内无声蔓延,盛棠正困惑,忽而方消停片刻的惊雷,再次“轰隆——”的响了起来。
盛棠吓得浑身一抖,牙尖穿破青布,在伏寂被敷遮的伤口重咬了下。
她明显感觉到少年指尖低颤了颤。
似乎是疼的,苍白长指半蜷了起来。
盛棠略一踌躇,牙尖力道放轻了些,闷声道:“好、好了吗。”
她知道有人喜欢劳筋骨饿体肤,甚至是自虐的方式来激励鞭策自己,不要忘记某个目的,某些仇恨当然还有些就是越疼越兴奋的嗜好
不知道少年是哪种,盛棠黑溜的眼珠转了转,在门外轰轰宛如天要塌下来的雷鸣中,不自觉缩了缩脑袋。
还没够吗,她牙、牙都咬酸了。
盛棠心里嘀咕的时候,身前,一直散着冷意的身影终于动了。
他抽回了手,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洒了一片阴影,除此之外,冷峻脸庞看不出任何情绪。
牙尖沾了点对方血气的盛棠,感觉浑身有些热。
她埋头擦着嘴,正为自己的忍辱负重点赞,余光扫到伏寂拿着笔的手重新握紧了。
“??”
笼罩合欢宗的重重黑云,犹如压了下来,天昏地暗。
“可恶!呜”
轰——
震耳欲聋的雷声覆盖了一切声响。
砰砰。
听到敲门声,绵云起身打开门,外面没有人,只有一条银色的长绫。
召星绫拴住她的手,往外拽了拽。
绵云认得这条时常跟在盛棠身边的长绫,见它着急要带自己去何处的模样,顿时神色一变,急匆匆提灯出了门。
小侍女带着大帮人赶到水松庭,在召星绫指路下,看到紧闭的房门,正打算破门而入。
“吱呀”一声。
房门从内打开了,盛棠黑着脸走了出来。
绵云看到她的那刻,眼里包起了泪,新宗主虽然没见伤,但一定刚受了不少委屈,白天她一缕缕梳好的青丝散了,透着几分狼狈的凌乱,漂亮的鹅黄衣裙也皱巴巴的,尤其是贴近脖颈的领口,松松的。
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压着怒意,让人不敢靠近。
可走近一瞧,新宗主气红的腮帮微鼓,睫毛有些湿湿的,哪里是气势逼人,分明是受了委屈想哇哇大哭的模样。
“宗主,”绵云忙上前,红着眼眶将披风给盛棠披上。
“发生了何事,莫非有炉鼎不听话,惹恼了宗主。”
当着众人的面,盛棠调整好情绪,缓缓扯起嘴角云淡风轻的笑了声:“嗯,一个小炉鼎不听话,现在已经被我降服了,没事,你们退下吧。”
影卫们疑惑地朝盛棠身后昏暗的房间望了眼,他们虽担忧,却不敢不听令。
待众人退下,盛棠安抚的轻拍了拍小侍女肩膀:“等我片刻。”
话落,她又转身回了房,“啪”的合上了门。
室内一片狼藉,仿佛刚经历了场大战,事实上也差不多,盛棠蹲身望着将她按在门边,画完东西后忽然晕过去的少年,目露凶光。
言而无信的狗主角!
信不信她现在刀了他!
盛棠盯着那张莫名苍白的俊脸,磨刀霍霍。
“宿主,宿主,你冷静一点!”脑海响起系统撕心裂肺的声音。
“我们是主角的隐形守护者,不是送终人。萧楚润呜呼的话,我们也要完蛋!”
盛棠当然记得,她撇嘴摸了摸残留着痛意的后颈,半晌,还是咽不下气,目若喷火的盯着伏寂,正想着怎么换个法子弄人。
少年衣襟处,忽然有淡淡的白芒亮了起来。
盛棠疑惑的伸去手,将伏寂衣襟扯开了些,室内昏暗的光线中,少年修长流畅的锁骨线条露了出来,
在那锁骨下的一寸之处,有片嫩芽大小,亮着浅白光华的东西。
这是什么。
盛棠疑惑的用指尖轻轻碰了下。
小白片格外柔软,被她触后光芒闪了闪,隐隐浮现出血红的纹路。
伏寂储物袋和随身携带的法器,早被收了起来。
怀疑这是漏网之鱼,让他挣脱锁灵镯的罪魁祸首,盛棠微眯起眼,将好似黏在伏寂颈下的小白片,摘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万顷天雷,整个合欢宗陷入了混乱,不少人担心是禁地镇压的万古大妖出了岔子,长老们已经赶去,盛棠身为一宗之主,自然不能不到场。
她没有在房内停留太久,令人将伏寂扔在床上,严加看守后,用披风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匆匆赶去。
她倒不认为是吞天巨蟒所为。
那雷云颇为古怪,来得突然去的也突然,就像一个人的心情变幻,阴晴不定。
且从密布黑云中展开的粗壮银雷,犹如展开的龙爪,雷云中心泛起血色与原著里,大反派第一次解除封印,暴怒之下引起风云变色的场景描写一样。
思及今夜是贺余魂穿的时辰,盛棠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效率这么高。
一去就把伏寂惹恼了,贺余做了什么。
盛棠最怕打雷,看书时即便隔着文字,每次看到大反派发怒导致天空雷电交加,风云变色,都一阵瑟然。
如今真切感受到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息,从禁地回到卧室后,盛棠都心有余悸的在床间裹紧了被子。
瑟瑟发抖。
大反派此时应当在天清宗,与天清十万八千里远的合欢宗,动静都如此滲人,太可怕了。
唉。
“宗主,”绵云端着驱寒汤走来,还照着盛棠嘱咐拿了两面铜镜。
不知道言而无信的臭主角,到底在她后颈烙了什么印记,盛棠不敢轻易让绵云帮忙看,喝完热汤,脸色好些了后,便挥挥手让小侍女下去休息了。
待卧室只剩她,盛棠拨开身后的发丝,半褪了衣裳,摆好一面铜镜照着后颈,另手拿着铜镜晃了晃。
手中铜境倒映出另个镜面后,盛棠眼前一黑。
“”她的刀呢!
烛光明亮,只见铜镜内,她后颈雪白的皮肤间,多了个乌红的印记。
印记有些古怪。
似乎是个东西盘旋卷着,仰起的头上有两个触角。
隔着两面铜镜,盛棠看不太清楚,但能识别这些基本轮廓。
“咔——”
手中的铜镜应声碎成两半,盛棠难以置信,整个人如遭雷击。
蜗牛、萧楚润竟然在她后颈画了只蜗牛!
她给他画的可是漂亮的海棠花,唯一带有欺辱性的“鼎”字,其实最后也没加上去。
淦!
盛棠将半褪的衣裳往上一撩,正打算召人来,忽然想到什么,在福宝惴惴不安的感知中,从枕头底下摸出了张卷轴。
卷轴里记录了合欢宗秘术及详解,关于如何从炉鼎身上夺走法力的东西。
书里原主就是将萧楚润的修为吸走了大半,让萧楚润修为直接从金丹期掉到了炼气,这也是主角团后面那么愤怒的原因。
少年十几年勤勤恳恳积攒的修为,一朝为她人做了嫁衣,谁能忍。
盛棠冷笑,一言不发的研究起来。
看了会,她发现卷轴里记载的法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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