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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把那盒五枚入的方方正正的盒子摆在茶几上。
一副通知贺星苒,今晚跑不掉的样子。
两人对彼此都是阔别许久。
贺星苒有些紧张,视线根本不敢往茶几上扫了。
靳屿扬扬眉毛,问她:“看个电影?”
贺星苒头脑昏昏沉沉,点了点头。
靳屿当然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气氛里看三级片,他随便挑选了一个美国小妞电影。
见贺星苒逐渐被影片内容吸引后,拉上窗帘,给她倒了一杯热红酒。
贺星苒抿了两口酒,似乎酒精给了她胆量。
她轻轻开口,从前平稳的有些忧郁的嗓音,此时变得娇媚起来:“关灯吧,阿屿。”
靳屿喉结滚动,抬手按掉床头全部灯光开关。
厚重的窗帘内一片漆黑。
乌云密布的夜晚,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弯月牙挣出云层抓着天空,像情人情动时抓着后背的手指。
贺星苒瞧靳屿在黑暗里模糊的面容,又想起自己“伟大而神秘”的计划,向前探了探身子,将嘴唇靠近靳屿的嘴唇上。
她的动作生疏拙劣。
因为从不用技巧讨好他,所以哪怕这么些年,她的技巧也从未精进。
靳屿舒服地靠着靠枕,一只手犹豫在他的后背上,一只手枕在后颈,好整以暇地享受她的“讨好”。
而随着他不断后退、下陷的动作,她成了趴在他身上的人。
轻轻地吻着,探出舌头,可靳屿双唇紧闭,直到听到她娇气地嘤咛声:“阿屿……”
靳屿仍旧保持清醒:“嗯?”
贺星苒还软着嗓音唤他。
靳屿:“想要什么就说,你这样我不懂。”
贺星苒:“……”
酒精上头,她生气了。
像之前他强吻自己那样对待他,用牙尖儿好不怜爱地咬了咬他的嘴唇。
直到靳屿微微张嘴,气息交融。
那弯月牙逐渐又被层云淹没。
外面的天色愈发黑了,像是被打翻的砚台,在天空铺满或轻或重的黑色。
情最浓时,靳屿去洗个澡,他动作很快,贺星苒也想洗,但进了卫生间又磨磨蹭蹭的。
时间一分一毫的被消磨掉,靳屿瞧着桌面上那盒还没拆封的盒子,今天一向慢悠悠的心情忽然被打乱。
他舌尖顶腮,想做就做。
起身,推开浴室门。
里面一声惊呼。
贺星苒浑身是水,手指不知道往哪儿放好。
……
许多年未曾这样坦诚相见过,靳屿乍一见到贺星苒,仍旧喉结飞速蠕动。
明明是阳城的冰天雪地,却宛若置身火焰山,所有的火光都朝向一处聚积。
有什么东西悄然复活,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单薄的、棺材似的布料。
“你…你先出去。”
贺星苒本来还有两分自信的,直到观察到他的变化,命令变成了祈求。
“大小姐,你未免也太慢了点儿。”
靳屿才不理会她的要求,拨开水雾,一步步向她走进。
贺星苒步步后退,直到后背碰到冰凉的瓷砖,但仍就用力缩紧腹部,减少接触。
“我……还没准备好!”她双手交叉护在胸前,语气温吞的。
靳屿有几分惫懒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它扫过,顽劣地问道:“哪儿没准备好?”
手指点兵点将,划过她的每寸肌肤,还不忘了提问:“这儿?这儿?还是这儿……”
故而眸色一深,音调拉长:“哦,这儿啊。”
他探寻似的分开手指,“啧”了一声。
下一刻,贺星苒天地倒悬,被靳屿挂在肩膀上扛了起来。
“怎么不早说?”靳屿的语气痞坏而顽劣,“哥哥又不是不能帮你。”
……
暖空气在房间里蔓延着。
贺星苒感觉自己当真是醉了,头脑不清醒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撂在沙发上的,会倒腾的双腿被某个狗东西用飞行制服领带捆了两圈。
控制并拢,逃无可逃。
又小又白的闪亮的冬月在窗上划下来来回回的痕迹。
贺星苒感觉自己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身体完全地交付出去了。
腿部无意识地抽动会换来他用力的巴掌,她呜咽着求饶,按住他的头:“扎,你头发太扎了。”
靳屿扬了扬眉:“那就这样算了。”
他擦了擦唇角的水渍,逼迫她接吻。
唇齿间所有的声音都成了残破不全的调子。
贺星苒忘了自己置身何处,忘了因何开始。
只能陷入这片汪洋里,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她太舒服了。
太享受。
与此同时,也不安,也惶恐。
她揽着他的脖子,问他:“我和前女友,哪个更好?”
?
这是什么比较方式?
用现在的自己和过去的自己比吗。
靳屿哼了一声:“她更放得开。”
贺星苒眼底有些悲伤,但很快被撞散了。
靳屿逼她正视自己:“那我和路维呢?”
那些嫉妒心如雨后春笋般往外冒,再也抑制不住了,他问得有些咬牙切齿:“谁更让你爽。”
他从来不在乎这些,贺星苒是自由的,她的身体是她的权利。
而真的走到这一步,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吃、醋。
贺星苒已经不想解释她和路维并没有过亲密接触,垂下眼睑,她说:“他更温柔些。”
“……”
一切停止。
贺星苒悄悄抬眼去看,靳屿的一颗汗珠滴在他的胸口。
“他温柔?”一直耽于欲望的男人故而冷笑了声,冷静退出。
贺星苒感觉身体空荡荡的。
靳屿抿着嘴唇:“他舒服你去找他去吧,老子不伺候了。”
贺星苒:“……”
靳屿似乎当下立断, 立马从情欲里抽身,赤身裸体地往后退了几步,停在茶几旁边,举起酒杯, 慢条斯理地抿了两口红酒, 润润喉咙。
贺星苒正被他撩拨得不上不下, 身下似乎还有他存在的感觉,而他已经完全抽身。
她难捱地呼吸, 身上的一层薄汗被热风吹干,黏腻地沾在皮肤上。
偏头看着靳屿,而他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身上的欲望并没有消失,但他已经选择克制住自己, 轻轻撂下水杯,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临进卫生间之前,还有些暧昧地扫她一眼。
仿佛是在说:想继续么,求我。
“……”
贺星苒脑子里只有一个反应:这男人是不是戒过毒?
她才是两人中间相对脾气倔强的那个人,认准的事情根本不会回头。
靳屿想让她求饶,她偏不。
起身穿上衣服, 贺星苒擦了擦身上的濡湿黏腻,被温热的暖气烘得喉咙干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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