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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关心自己。白子凡虽然知道他们是想借着自己的势力来对付徐怀山,不过反正大家的目的一致,收下他们也无妨。
白子凡道:“我知道了,你们辛苦了。既然如此,就暂时在堂里住着吧。石奴——”
石奴正带着人守在院子里,闻声进来了,道:“堂主有何吩咐?”
白子凡道:“给这两位朋友准备两间客房,让他们住下。”
彭英和彭杰十分感激,抱拳道:“多谢白堂主。”
那两人下去了,白子凡还有点不放心,道:“让人好生盯着他们,别是外头派来的奸细。”
侍卫答应了,白子凡松了口气,靠在了床榻上。花如意道:“堂主收留他们做什么?”
白子凡道:“那姓徐的不好对付,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气。我看这对天残地缺对徐怀山恨的紧,有什么事让他俩上去打打头阵也是好的。”
花如意便笑了,靠在他肩上,道:“就你鬼点子多。”
白子凡心不在焉地垂着眼,盯着前头的烛火。这两个人来倒是给自己提了个醒,对付徐怀山,自己未必要亲自出马。前阵子铁憾岳从地牢里逃出来了,到处大闹了一场,还闯到人和堂跟徐怀山打了一架。听说姓徐的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打的节节败退。白子凡一想就觉得可惜,要是那疯子把徐怀山打死了,自己就没有这么多烦心事了。
他道:“铁憾岳如今在什么地方?”
花如意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起那个疯子来了,寻思了一下道:“他被关在宜昌江畔的水牢里。”
过了一个冬天,也不知道那人冻死了没有。白子凡的手搭在床榻边,轻轻地点了几下,寻思着若是能把铁憾岳放出来,兴许能对付得了徐怀山。只是这件事千万得瞒着姚长易,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吃不了要兜着走。
烛火微微动荡,白子凡虽然害怕姚长易找自己算账,但徐怀山更让他寝食难安。他寻思了良久,决定铤而走险。他勾了勾手,道:“来。”
花如意凑了过去,白子凡对她附耳说了几句。花如意的脸色顿时变了,坐直了道:“那不成吧……万一被姚门主知道了,咱们俩都活不成。”
白子凡道:“那你做的干净一点,别被他知道不就是了。”
花如意道:“可是那疯子一旦出去了,势必会祸乱江湖,早晚要传到姚门主的耳朵里……”
白子凡已经想好了,道:“宜昌那边的事跟咱们离火堂又没什么瓜葛,姚长易怀疑不到咱们头上来。万一门主问起来,就说是坎泽堂堂主看管不力,推到他身上去就行了。”
花如意有些为难,一想到那疯子人高马大的,就十分害怕。白子凡摸了摸她的脸蛋儿,放出手段来哄道:“去吧,就当是为了我。天底下就只有这个疯子能对付得了他了,只要姓徐的死了,咱们就能好好的在一起,什么也不用怕了。”
屋里的灯火明亮,照着房梁上的黄符。朱砂画的鬼画符歪歪扭扭的,透着一股瘆人的气氛。花如意知道白子凡的恐惧渗透进了心里,除非徐怀山死了,不然他们就永无宁日。
她为了他,一向什么都肯做的,就算知道是被利用也没什么怨言。她轻声道:“好吧……我去。”
白子凡露出了笑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道:“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明日就去办,我在这儿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说:
徐怀山:(招手)(亲切)星宝,为师要去洛阳一趟,你好好看家。
段星海:那师娘呢?
李清露:(找出行李箱)(打开衣橱)(一股脑塞进箱子)(扣上箱盖)(开心的冒泡)我也一起去。
段星海:师叔呢?
朱剑屏:(摇扇)(优雅)听说那边的牡丹花开得不错,我也去看看。记得把作业写了啊,回来我检查。
段星海:……我真的栓q
三月末, 天气暖和起来了。路上的行人都换上了春衫,就连江水也没有那么冷了。
坎泽堂就在江岸边,一座白墙黑瓦的大宅子庄严齐整, 里头的花草繁茂, 一丛凌霄花从墙头涌了出来。
一名伙计驾着一辆大车缓缓地驶到大门前, 花如意从车中钻出来,穿着一身不打眼的粗布衣裙,脸上涂了些黄粉,头上包着一块褐色的头巾,把自己扮做了一个寻常的粗使丫头。
花如意走到门前, 两名侍卫拦住了她,道:“站住,干什么的?”
花如意微微一笑,道:“奴家是来送兰花的。前阵子吴堂主来店里定了几盆名种, 今日货到了便送过来。”
堂里的人都知道,吴阡陌爱侍弄花草, 最喜欢的就是兰花, 经常让人从外头送些名种过来。
花如意为了潜进坎泽堂, 提前在宜昌城中待了数日, 摸清了吴阡陌的性情喜好。得知今天有人送兰花来, 她便带人抢了车, 扮做花店的伙计混进来。侍卫看车上果然有几盆兰花, 还有些配好的土,便放车进来了。
一人在前头带路,花如意看着堂里的情形, 暗暗记住了路。一行人走到了庭院深处, 外头就是宜昌江畔, 江水拍岸的声音隔着墙传了过来。
几个伙计卸下了花肥,把兰花摆在了花房里。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咆哮:“放老子出去……涨水了,咳咳咳,吴阡陌你个狗东西,想呛死老子不成!”
那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虽然离得远,却震耳欲聋。花如意心头一动,意识到铁憾岳还没死。在水牢里被关了一个冬天,他没被冻死,也没被淹死,听声音中气十足的,还活的挺精神,这人的命也是够硬的。
花如意道:“那是什么声音?”
一名侍卫道:“家里关了个疯子,不用管他。”
花如意抬头看了一眼,确定了声音传来的位置,心中有了数。送完了花,她出了宅子,找了个地方歇息片刻,打算等天一黑就动手。
坎泽堂的水牢在宅子的西边,沿着台阶走下去有个石砌的牢房,牢房外有一道石门,往西边拐弯有个狭窄的通道,一直通到江畔。牢里黑暗且潮湿,每当涨水的时候,江水就从石缝里涌进来,涨得最高的时候能把人淹没了。幸得铁憾岳身高九尺有余,水最多淹到他下巴。他力气大,在墙上打了几个大坑出来,涨水的时候他便踩在墙壁的凹陷处,便不会呛水了。
这水牢里虽然潮湿寒冷,除了涨潮的时候难熬一点,其余的时候打一打坐,身子也能暖和一些。铁憾岳受了吴阡陌的算计,被关在这里吃尽了苦头。他被关着没事做,一天到晚就坐在牢里骂他,有时候骂他狗畜生、有时候骂他直娘贼,从鸿蒙开天辟地一直骂过来,恨不能活活咒死他。
吴阡陌照旧种花养草,打一打太极拳。他虽然表面上不在意,其实心里也怕,毕竟从前他喊铁憾岳一声大哥,受过他不少恩情,如今恩将仇报,良心多少有些过不去。
自从把他关进水牢之后,吴阡陌就没去看过他,只让人每天晚上给他送一顿饭。铁憾岳吃饱了,有了力气,骂的就更加响亮。吴阡陌也只当没听见,只是苦了宅子里的其他人,一天到晚忍受着那个疯子的咆哮。
天渐渐暖和了,铁憾岳的日子好过了一些。他运完了一遍功,浑身暖融融的,也不觉得难受了。他靠在石墙边,盘算着外头应该已经是三四月的光景了,草长莺飞,万物复苏。当年自己跟静柔就是这个时候相遇的。
那天下着小雨,他独自在一间小饭馆里喝酒。她打着一柄油纸伞来到店前,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模样清新可爱。她要了一碗面,点了七八样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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