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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他绝不会令玉姝涉险。
洞外山风骤起,萧淮止拉住她的手,又领着她往回走。
“怎么了?”
“外面天黑容易迷路,更何况雪后山中路滑,”他一顿,幽幽瞥向玉姝,“今夜,恐还需委屈玉娘子,陪我在这山洞歇上一夜,待明日,温栋梁会寻着线索来救我们。”
树隙投下几寸月光,他将随身携带的一枚鸣镝拿出,轻轻摩挲,继而思忖着要歇一夜,便要先搜寻着洞中可用之物,左右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有些作用,前后找到一些被狂风刮卷入山洞的树枝,起了一把火,整片湿冷的洞穴也便暖了些许。
玉姝紧紧跟在他身后,待他将火点燃后,轻咬下唇,又问:“那你身上的伤……”
萧淮止眼底一片深暗,解开身上披风垫于地上,拉着她一并坐下,玉姝步子虚浮,侧身跌于他身前勉力支撑,一只大手忽而袭上她的背,将她越往下扣,修长的指往下探,按住她软绵绵的腰,二人眸光相抵,声息叠缠。
只听男人沉哑的嗓音,一字一字道:“只能劳烦玉娘子了。”
那双手好似缠人的藤蔓,一寸寸地将她绞住,玉姝心间颤颤,喉间一咽,垂着眼,低声道:“这里又没疗伤的药……也没干净的水,可以清理你的伤口……”
“无碍,军中艰苦,有时将士受伤,不能及时命医官救治,这样的雪天,以雪水清洗也是有的。”
他缓缓地说着,而后拉着她走向洞口,探出半个身子,掌心拂过地上簌雪,伤口好似都被雪水镇住,不再生痛,那些掌心的血迹也快被洗掉了。
他侧眸去望玉姝惴惴的脸庞,想着,玉姝一贯爱洁,若是将身上血迹洗净,也便可以多抱一抱她。
这般想着,他将将一堆雪从地上捧起,回到篝火旁,与她一并坐下,靠着玉姝的肩,慢慢阖上眼眸。
待积雪消融,化为一滩水,洞中顿响一道帛裂的刺啦声。
玉姝借着男人手中的匕首,将裙裾一角干净处割下,浸湿后,一点点地借着洞中燃起的火光,去擦拭他的伤口。
男人冷峭英俊的脸上,一片煞白,玉姝微微俯身,探向他腰间革带处,一点点地为他解开,刚拨开一角衣襟,腕骨骤然被人锢住。
她抬睫,瞳中映着燃燃焰火,对上男人幽暗沉冷的长目。
心口也好似都被点燃了一把火,烈烈地灼烧着,触及他膛前的指尖被乍然烫住。
玉姝垂睫想要抽回手,他却紧紧将她按住,不准她往后逃脱半分。
“还没擦干净,你躲什么?”
“你先松开……”
萧淮止眼底浮起淡淡笑意,颔首轻轻松了松她的手腕,任由她攥着小小的锦布擦过他身上凝固的血痂。
指腹所触之地,越来越烫。
玉姝拧眉,唇紧紧咬住,擦过最后一处,是腰下半寸,隐约可见根根分明的,蜿蜒而上的青筋。
她颤着睫羽,敛回眸光,气息平缓后,迟疑道:“你好像,有些发热……”
这样处理他身上的伤,果然是不成的。
玉姝旋即将他敞开的里衣拢上,指腹刚捻住他的衣角,后月要便被一只大手侵袭住。
身后那堆火还在熊熊燃着。
好似烧进了人的心中,萧淮止捉住她的手将她往前带了几分。
那双黑涔涔的眼睛似蒙上薄雾,他的声音彻底哑了:“是有些热。”
紧接着,火花呲裂,萧淮止按住她的手。
“试试吗?”
作者有话说:
萧2开始发烧(bhi)了。
补红包!抱歉来晚了,我算了下正文完结大概是在周六,或者周日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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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如关心一下你的郎君。”◎
【087】。
火舌将虬结的树枝燃为一把灰烬, 洞崖之外仍在下雪,两双紧紧缠绕的手似烧似灼。
玉姝勉力支撑着身体,避免自己真就这样跌下去。
按在后腰处的大手将她一点点往前揽着, 玉姝睫羽微垂, 定定地凝向那双点漆般的眸。
他如引似勾的话,犹在耳边, 带着几分戏谑。
“试试吗?”
云髻雾鬟垂落腰间, 几缕擦过他微敞的衣襟处, 萧淮止低眸掠过,若是能趁着他肉躯尚有裂缝时, 融进去就好了。
思此,心念烧灼起来, 他喉间滑动一下,薄唇贴上她的, 掌心扣着她发麻的脊骨, 长驱直入地探进去。
外面是风饕雪肆, 里面是烈火滚滚。
火光将墙面上的一双剪影照亮,重重叠叠的, 纠缠往复。
大概是多久没能得到她这般心意相通的吻?
萧淮止都快记不清了,无数个沉寂如死亡般的夜, 多少勾织过的梦境中或许是有过的。
但绝不会有如今这般炽烈,有如燎原之势般真实的亲吻。
可吻着吻着,也便失了控,变了味,任由着心间纵火, 焚身难捱。
他到底还是失策于自己对她的把控力。
玉姝神思涣散, 睫羽颤颤地望他, 指腹触过他肩胛渗出的血丝,心猛地一惊,遽地拢回所有理智,双臂轻轻地去推他。
“不行……”玉姝好容易躲开他攻势猛烈的唇,微喘着气,低声说。
衣祍下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已控在她的后腰往下,轻拍了拍臋,似在惩罚她的回拒,嗓音压得不行,“乖,不行也不成了。”
被绢纱裹住伤口的大手抚上她的侧脸,俯首吻过玉姝颤抖的眼睫,半晌过去,她的手还推拒着,萧淮止无奈轻叹,半低半哄道:
“不信,你自己探探,都是你招的祸。”
被他控住的手腕蜿蜒而下,指尖靠拢那火杵,瞬时往后缩,嗫喏道:“真的不成……你还伤着,伤口都会裂开的……”
更何况,这里都是荒郊野岭的,怎么能如此……
萧淮止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直接握住她伶仃纤长的月退,往上一拽,分而坐定。
狭眸衬着燃燃火光,一簇一簇好似在他漆冷的瞳孔中迸裂、炸开。
爱-欲,能令人望而却步,踯躅不前;同时又能令人义无反顾地,去无尽沉溺。
“那你说,该怎么办?恩?”
“就这样,成不成?”
一声接一声,好似悬崖峭壁间蔓延的根根藤蔓,将她抓住。
宽大的手卷起裙裾,似有若无地勾动,玉姝螓首低垂,枕在他身前,彻底被指间薄茧给磨软了。
“先松开。”
萧淮止哄着她屈膝起来些,玉姝睫羽颤翕,任由他的吻如细雪,如雨点,纷纷落下,带着几分缱绻与爱怜,使得玉姝又微仰起素颈,任由其捧着、扣着,深深密密地逐一吻下。
玉姝抬手去捉他修长遒劲的臂,指腹下攥着的分不清是衣祍还是冰凉的甲胄,玉姝背脊绷紧,绣鞋里趾头蜷起。
墙面火光笼罩的剪影彻底乱了。
萧淮止埋首于她颈窝,气息愈渐沉下。
这般扣着她的背脊沉默地相拥片刻后,萧淮止将浸湿的手指照在火光里,眼底满是缱绻笑意。
指尖的水蜿蜒滴落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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