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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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小神仙!
不过一刻钟,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马府流传开。府里的小厮、嬷嬷、厨师、门房、马夫、管家……连几个姑娘和姨娘都暗戳戳的来找她算。
无一例外准的吓人。
“她真的好厉害,比周遭那些寺庙道观里的老和尚老道士厉害多了。”
“对对对,她说我大哥马上会来找我,门房立马就来通报了,当时都吓了我一跳。”
“她说老管家背上长了个火钳子,再不去看要生大病了。老管家去看了,刚刚让人传话来说,大夫说很严重,让他休息一段时间,他找夫人告假了呢。”
“五姑娘的蝴蝶钗是她房里的大丫头小离偷的吧?”
“啊,怪不得方才听见惨叫声,偷主家的东西,那不得发卖出去?”
“那是,牙婆子都来了,夫人亲子送过去的。”
“别说了,别说了,夫人来了。”
众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不敢说话了,低着头默默干活。
马夫人携着婢女刚走没多远,又听见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她又惊又怕:那小娃儿真是个小神仙了。那午时在饭桌上给承平算的那卦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马夫人越想越心焦,拐了个弯去找赵宝丫。
赵宝丫被彩云带着在小花园里放风筝,看见她来甜甜的喊了声:“夫人……”
马夫人屏退众人,蹲到她面前,试探的问:“好孩子,你知道为什么我只有承平叔叔一个儿子吗?”
小宝丫歪着头,疑惑问:“承平叔叔不是夫人的妹妹和马伯伯的儿子吗?夫人是为了救伯伯摔下了马才不能生娃儿的。”
马夫人震惊:当初她为了救夫君摔下马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因此不孕是一直瞒着的。之后发现妹妹和夫君私通还有了孩子她更是气急,后悔当初救了那个负心人。
妹妹一直活着歉疚中,郁郁寡欢,病中离世前求着见自己一面。承平也是八岁那年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当时同她生分了许久。
这娃儿是真神啊!
那午时给承平补的卦?
马夫人急切的问:“好孩子,你午时给马叔叔卜的卦怎么说?”
小宝丫挠挠头,红着脸不好意思说:“我睡忘了……”她是真睡忘记了,完全不记得阿爹交代了什么?
“……没关系,你慢慢想。”马夫人以为她还不愿意说,交代婢女要看好她后,急匆匆去找自家老爷了。
小宝丫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把风筝一丢,哒哒的跑去找她阿爹:她要再去问问阿爹之前交代的事。
两方人马都碰头交接了一番。
晚膳过后,马员外和马夫人特意找到赵凛,恳请小宝丫再给马承平算一卦。
赵凛喊了声,赵宝丫立刻翻出自己的两块小龟甲坐到桌子边上开始摇起来。马员外和马夫人立马凑了过来,紧张的看着。
龟甲散在桌面上转了几个圈停了下来。马夫人立刻问:“怎么样?”
小宝丫又皱起小眉头:“不好,马叔叔读书不好,不能当大官,还会被关起来。马伯伯家里也没有钱了,马伯伯和夫人都会拿着碗坐在路边要钱。”
马员外犹如晴天霹雳:“那不就是叫花子吗?”
马夫人抓住马员外的手都在抖:“老爷,难道我们家会因为承平读书败落?”
“……怎么会怎么会?”马云外有点语无伦次了,“小宝丫是不是算错了?”
小宝丫摇头:“不会错的,宝丫算的很准的。”
马夫人:“老爷,她真的算的很准!”
马员外无助的看向赵凛:“那,那怎么办?可有什么法子化解?”
赵凛轻抿了一口茶:“那好办,不用读书就可以。”
马员外惊叫:“那怎么行!”光宗耀祖是他长久以来的执念。
赵凛和小宝丫如出一辙的静静看着他。
马员外突然哑了声,隔了许久呐呐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小宝丫摇头,他瞬间像被逗败的公鸡——焉了。
马夫人犹犹豫豫扯了扯他的袖子:“老爷,要不算了吧?我们家败了还是其次,承平从小娇惯着养大,万万不能吃牢饭的呀!反正他也不爱读书,将来不管做什么,总不至于饿死。”
马员外沉默不语。
“……老爷”马夫人细细劝他。
小宝丫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隔了许久,赵凛迟疑道:“其实也不一定要做官才有出息,我观马兄额头高隆,眉有青彩,声亮而清扬,乃是木命,依木而生也可生生不息,扶摇直上。”
马员外眼睛精亮:“赵贤侄也会看相?”
赵凛:“耳濡目染倒是会一些……”
马员外激动:“何为依木而生?”
赵凛用指尖沾了茶水,在桌上写字。随着他的动作,水渍延伸,一个“田”字清晰的显现。
“田?”马员外不解,询问的看向他。马夫人也困惑,开口问:“这个田字是什么意思?”
赵凛:“田中为禾,禾主木,为最纯净的生发之气,马兄福气应该在田粮方面,再多的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悟了。”
“田,田?”马员外把这个字反反复复的嚼,想起儿子说要种田的话,表情一言难尽:“难道是要让他种田?”
“那怎么能行,我马某的儿子怎么能在地里刨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辈子为了两粒米辛苦。”
赵凛:“言尽于此,如何取舍看马老爷自己的了,相信您是个明白人。”说完,他抱起小宝丫往外走,徒留夫妻俩个失魂落魄。
小宝丫抱着他脖子往后看,小声嘀咕:“阿爹,他们会信吗?”
赵凛:“放心吧,他们不信就不会主动来问我家丫丫了。”
马夫人确实深信不疑,想了一会儿劝道:“老爷,我们不要逼他读书了,他爱种田就种吧,说不定真的有大造化……”
马员外还是不甘心,马夫人哭道:“当初我答应过丽娘看顾好他,他就是我的心头肉。若是他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马员外被哭得心烦,把人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枯坐在卧房,从日落想到月升中天,又从月升中天想到天将破晓,终于熬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迷蒙里,他儿子因为科举舞弊被抓进了大牢斩首示众,一群官差突然冲进马家,马家死的死,逃的逃,他和夫人穿着破烂,跪在地下沿街乞讨。
砰咚!
地痞流氓踩碎了他的碗,把他一拳打到了地下。他惨叫一声,惊得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滚下了床。
屋外晨曦微弱,屋内昏光惶惶。一想起梦中的场景,他后背沁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房门被推开,马夫人走了进来,瞧他呆愣的坐在地下,惊得疾走几步上前搀扶:“这是怎么了?”
马员外被扶坐到了床边上,他深吸了一口气,最终叹道:“夫人啊,我不逼他读书了,他爱种田就种田吧!”
“真的?”马夫人欣喜:“承儿肯定高兴,我这就告诉他去。”
“不急。”马员外伸手拿过床边的长衫,“我同你一起去。”
“哎,好。”马夫人等他整理好一同往儿子的院子里去。
天光朗朗,日光濯濯,两人心情格外好。不料才进院子就碰见了同样穿戴整齐的马承平。
马夫人迎了上去,笑问:“儿啊,怎么起来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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