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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白崇草帖的第三日,林氏派媒人把问卜的结果告知白家,下午,白家就送来了定帖,两家一交换,这婚事就算定了,姜予安也终于放下心来。
交换定帖之后就是相亲了,白家约在了寒音寺,十日之后,白崇休沐的时候,林氏也觉得妥帖,问过姜予安的意思,回了白家说是同意。
接下来的几日,姜予安都没有出门,第七日的时候,说是林氏的外甥来了,姜予安出去见礼。
林氏娘家弟弟在湖州,离京城不算近,走水路四日,又走了两日陆路,林旭嘉才到了永安侯府。
林旭嘉要参加明年的春闱,按说和姜予安那素未蒙面的弟弟是同一届考生,姜予安想到这里不由得出了神,她还没有见过那个弟弟,也不知他长什么模样,性情如何。
正发着呆,就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应该是林旭嘉来了。
林氏娘家也颇为显赫,她弟弟是湖州知府,早年也是在京城的,后来被外放到了湖州,林旭嘉就是林氏弟弟的嫡次子,据说读书很是厉害,明年春闱必有他的名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林旭嘉的性子,应该是挺跳脱的,姜予安心想。
林旭嘉撩了帘子进来,个子不算高,面容倒是白净,没有贺延臣那样的侵略性,也没有白崇那般谦谦君子之风,倒是个恣意少年郎。
“姑姑姑父,侄子给您请安了!”林旭嘉拱手笑着见礼。
“哎哟,这算算都十几年不见了,旭嘉都长这么大了。”林氏乍见娘家人,笑的见牙不见眼。
“姑姑可还安好?”
“好着呢。”
“听闻你明年参加春闱,可有把握?”永安侯笑问。
“还算有些把握。”林旭嘉作了一揖,回道。
“这位是?”他看向了一旁的姜予安。
其实一进来他就看到她了,长得颇为好看,他在湖州没有见过比她还好看的女子,但出于礼节,他没敢仔细打量她。
“这位是你姑父弟弟的嫡女,名叫姜予安。”
姜予安在林旭嘉刚刚进门就起身相迎了,这下和他见了礼:“小女姜予安。”
“原来是予安妹妹。”林旭嘉还了一礼。
作者有话说:
宝们,26章v哦~
◎赏花宴◎
姜予安笑笑,没有说什么,但林旭嘉和她其实也不算什么亲戚,贸然叫她妹妹,让人觉得颇有些怪异。
不过这人顶多是有些自来熟,倒也不算逾矩。
林氏带着林旭嘉看给他收拾的院子,姜予安也就回了葳蕤堂,本就是去见个面,认识认识。
待林旭嘉安定下来,小厮给他收拾好东西,他看着外面的月光,有些感慨:“今日那予安妹妹可真是绝色。”
“爷,小的听闻人家已经定亲了。”
“嘿你这小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懂什么,我是欣赏!”林旭嘉卷着书敲了敲那小厮的头。
姜予安平日里就呆在葳蕤堂,自那天见了林旭嘉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三日后,她跟着林氏出门,去和白崇相亲。
不同于前几次私下的相看,这交换定帖之后的相亲,若是男方满意女方,就会把一支金钗插在女方发髻上,即为“插钗”。
姜予安倒是有几天没见过白崇了,上回见面,还是上元节,两个人也只是相看过,如今再见,倒是已经定亲了。
林氏和白夫人韦氏在厢房内话家常,让白崇和姜予安独处。
“这段时日可还好?”白崇问道。
“祖母病了一段时日,其余的都还好。”姜予安笑笑。
“你似乎清减了些。”
“过年吃的油腻,有些不适,就没有多吃,许是这个缘故吧。”
“你呢?这段时日忙吗?”姜予安反问。
“刚过完年,自是有一些堆积的事务,连着处理了几天。”白崇回道。
姜予安从袖子里拿出之前的那本书:“白公子,这本书我看完了,确实有趣,还给你。”
白崇接过:“如今你我定亲了,就不要叫白公子了,我字谨行。”
姜予安有些脸热,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嘴巴张张合合,也没有叫出那两个字。
白崇失笑:“无妨的,不急。”
说着从怀里拿出那支金钗:“定亲后,我特意去锦盛楼定制的,觉得这个花样很衬你。”
“我帮你簪上。”白崇虽然这么说,但没有立刻行动,征求她的意见。
“好。”姜予安点点头,她还没有和外男如此亲近过,除了……贺延臣。
但那也只是危急时候。
白崇是个君子,发乎情止乎礼,他轻轻扶着姜予安的发髻,把金钗给她簪上,离的近了,他身上有股子雪松味道,全程白崇的衣角都没半分碰到姜予安。
“好看。”白崇低声说道。
姜予安闻言抬头,看向白崇,一时间,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如果这辈子,丈夫是白崇,相敬如宾一辈子,虽然有些想法上两人不一致,但不可不说,白崇未来定会是个顶好的夫婿。
“你眼光好。”姜予安夸道。
白崇失笑:“是,眼光极好。”
一语双关,姜予安听懂了,脸更红了。
他退开,姜予安脸有些红,衬得她更好看了些,白崇情不自禁地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姜予安愣住,没想到他会突然伸手,白崇也似乎惊醒一般,猛地收回。
她看到白崇这样,反倒不害羞了,笑道:“走吧,去后院逛逛。”
“你常来吗?”白崇问道。
“祖母身子不好,我便每月十五来寒音寺给她抄佛经祈福。”
“那老夫人现下身子好些了?”
姜予安点点头:“嗯。”
白崇抬手拉下梅树的枝头,闻了闻,轻声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说着,掐了一朵小花下来,喊住正往前的姜予安:“这小花也衬你。”
然后给她别在了耳朵上。
果然,人比花娇。
白崇突然想到什么:“你可有小名?”
“我小名飖飖。”
“可有来由?”
“我也不知,父亲取的。”姜予安摇头。
还没有知道这名字的来历,她就再也见不到父亲了。
白崇闻言没有再问,转移了话题。
两人又聊了片刻,就回了厢房,姜予安发髻上的金钗已经说明了一切,两家又寒暄了几句,互相告辞回府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没有过年那段时日那般冷了,春雨贵如油,一场场春雨绵绵,让不少花草树木都抽了芽,焕发生机。
定亲之后,姜予安也就偶尔和齐凤鸣,萧禾一起出门聊聊天,别的时间都待在府里看书,或是去酒楼查账。
府里自从林旭嘉来了,倒是热闹了不少,他爱说,也爱逗那些婢女,常常把那些婢女逗得面红耳赤,偶尔遇到了姜予安,也总会上前攀谈两句。
他没有那般君子之风,但也不惹人厌,姜予安偶尔也和他说两句,总之见面的机会也不是那么多。
二公主爱侍弄花草,这几日又得了不错的花,三月初七要在公主府里办赏花宴和诗会,二公主已经出嫁了,这回宴会几乎请了全京城的贵女和公子哥去,给她也发了帖子。
这回办的盛大,林氏听闻,叫姜予安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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