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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
圈子里都知道祈明开身边一直没怎么断过人,但没有再娶的打算,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多少男男女女生扑都搞不定,背地里居然藏了个十多年的老相好。
他欣赏坐在自己身边鼻梁高挺,五官眉眼挑不出来一丝错处的祁天还能被那个男人的皮相蛊惑,某种程度那位也很厉害。
司逸嘴上没把门:“能入你们父子两人法眼,想必是个尤物。”
祁天不轻不重地把杯子放下,司逸顿时后背起了冷汗,表情求饶。
他拍了拍手,包厢里走进来十多个外貌优异,体态端正,风格各异的帅哥美女。
祁天之前从不领人,但今天他第一次留下了个气质温和,头发偏长的说说话,和那人像又不像。
司逸捂嘴笑,拍了拍他的肩:“我懂我理解。”
祁天郁闷:“笑屁啊。”
后来喝得越来越多,司逸也不看祁天笑话了,他说他之前有个小青梅,长得漂亮不漂亮另说,圈子里都是讲究结合的,他俩家生意没用冲突,还能友好合作。
按照一般发展,不出意外长大就定了,谁知她家突然出事,司逸再次见到人家时,已经嫁给了隔壁干互联网李叔叔去当小明星了,我见面还得叫李婶。
祁天朝他敬一杯酒。
祁明开从摄像里看见躺在沙发里睡着的黎沨,打电话安排助理去给他盖条毯子。
他忙到晚上九点钟,黎沨一直安静地待在那个房间,就像是被圈养在那里。
门再次被推开,黎沨知道这次是祁明开。
祁明开解开袖扣,弯腰轻松地将沙发上的黎沨打横抱起,甚至还朝上颠了两下,发出自己的评价:“不错,又胖了。
黎沨手腕轻勾在他的脖子后面吹气儿:“那你喜欢吗?”
祁明开很快地皱了下眉头:“呵,你真是不死心。我说喜欢你你会信?”
黎沨就像是被摔得次数太多,再疼也不喊了。指甲掐进掌心,声音低得只有贴近的祈明开能够听见:“我还是愿意相信的。”
祈明开勾起嘲讽的笑容,把人放进车里:“也是,毕竟我不像你,撒谎成性,欺人自欺。”
祁天不说好奇是假的,所以他去找人去查了,得到了个令他后背冒冷汗的信息。
黎沨十一年前去世了。
那现在的“黎沨”是谁?
按照尹姨的说法,她妈和他爸一见钟情,迅速坠入爱河,然后有了祁天,后来他妈和他爸生活习惯不和,感情破裂,他妈生下祁天就离婚出国。
而黎沨是他爸的大学同学,都毕业于k大。
总感觉哪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劲,难道是他妈被他爸骗婚,然后抛弃自己一走了之,那可真够恶心的。
祁天很容易就能得到他爸的行踪,毕竟他爸对他特别不设防。
祁天摸到一处私人高档别墅区,他爸每一到两个月会来一次。
不出所料,戴着帽子的祁天通过保姆固定的出入时间,靠着自己的小手段,撬开了门锁。
黎沨在祁天推开门那一瞬间好似恍惚间看见了很多年前的祁明开的身影,那个在树下等着自己下课的祁明开,那个深夜背着发烧的自己去医院的祈明开,那个还爱着自己的祈明开。
他贪恋地望着,像是在看什么珍视的宝贝。
祁天低头眸子里夹杂复杂的探寻,黎沨迅速清醒过来。
他惊讶地发现黎沨居然坐在轮椅上,“你的腿?”
黎沨手指按了按,轮椅调高了几公分,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几年前我住的地方发生了火灾。”
祁天回想起那天见面,黎沨确实是一次都没有站起来过,是自己忽视了。
黎沨熟练操纵着轮椅倒了杯水递给他,贴心至极地般:“你来找我想问什么?”
祁天嗓子低沉:“你认识我妈吗?我爸和她为什么要分开?我妈为什么不见我?”
“你又为什么死了?”
黎沨坐在轮椅却仿佛是高处的人,他语气平淡:“你的问题很多,我是你妈的朋友,至于白雯祁明开分开的原因。”
黎沨这时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你是不是觉得是因为我?”
“猜的没错,是我勾引祁明开,拆散了他们原本一对爱侣。
你妈怀着你时被好朋友和丈夫双重背叛,月份又大了,打了反而有危险,所以你对她而言是个恶心得不想再见的存在。”
祁天星空似的眸子瞬间变冷,“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黎沨眼神温柔地像看在一个孩子,风轻云淡的声音此时让祁天感到耳廓发麻:“因为我爱你爸呀,我怎么能忍受你爸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哦,我当初想白雯要是走不出那个手术台就好了,你要是也连着消失就更好了。”黎沨不停吐露内心邪恶的想法,脸上戴着完美弧度的虚假面具。
祁天想是走在路上被一棍子打懵,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黎沨以为会得到鄙视,甚至是嫌恶,咒骂,可他没想到。
他只是叹了口气,蹲下来伸出手指轻捏住黎沨的下巴打量,“我有想过你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没想到是颗黑心汤圆”。
黎沨突然感觉到不安,像草丛里被人发现的刺猬,黎沨愣住,手触上轮椅的控制盘。
祁天看到他的反应挑了挑眉,高大的身体笼住轮椅上的人,与成年男人相差无几的手掌包住黎沨的手,眉间笼上淡淡阴郁,语气不怎么着调:“我脾气不怎么好,但对你我还是可以稍微收敛收敛。那你为什么要假死呢?”
黎沨抿紧唇,睫毛轻颤,“因为你爸想让我死。”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不想离开我爸?”
黎沨眼里满是震惊,他和祁明开纠缠那么久,爱恨都已经不再分明,他控制不住爱祈明开,有时也恨他。
但爱总是占上风的。
祁天又为什么要提出来这样的问题?黎沨思索算计他知晓多少。
祁天不打算玩心眼子,大大方方说出来了自己的意思。
“我爸身边从来没断过人,男男女女都有,领回家里让我掌眼的也有。我问过几次,他说他这辈子只娶我妈一个。
你这样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何必呢?
你的世界只有他,他的花花世界从来不曾缩小,他不爱你,甚至连你在这个世界的存在都要抹去。
祁天觉得自己傻逼,他俩的事自己明白,他瞎掺和什么,但他还是傻逼地说出来了。
祁天蹲得腿都酸了,他还是老样子,看来不被当回事。打算离开时,突然被轮椅上的黎沨拽住了衣摆。
黎沨像是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声音极低地道:“你能带我去看看我的墓碑吗?”
做戏也要做全套,他知道祁明开给自己立了墓碑。
祁天点了点头,俯身对黎沨轻声说:“冒犯了。”将他的胳膊搂住自己脖子,把人抱了起来。
祁天第一反应是,这个人可真轻,睡起来肯定硌骨头。
祁天观察墓碑上和站在自己身边相差无几的人,除了头发的长度和……眼神。
“这是你多大时候的照片?”
黎沨的长发被大风刮得乱飞,嘴唇微微张开,几乎没法出什么声音,但祁天还是听出来了他颤抖的声音,“17。”
祁天将外套盖在他身上询问,你还想去哪看看吗?
黎沨看着墓碑上腼腆笑的自己,突然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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