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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给郁清提,纯粹是觉得身边没有几个能配得上她的。

唐芹急迫道:“哪家的才俊得了你青眼,快给姐说说。”

“没有这回事,”郁清赶忙摆摆手,“我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符韫抿唇摆出一副委屈脸,“今天我还听见姐姐给人煲电话粥呢?”

感受到两双‘虎视眈眈’的视线在她脸上梭巡,郁清抽动了一下脸颊,坚决地维护自己最初的回答。

见她的确没有心虚的表现,唐芹失望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瞪向‘谎报军情’的符韫,“死孩子,想逃避学习是不是?”

符韫心情却是好得很,他弯着唇角露出两颗虎牙,“没有的事,我很想被姐姐指导呢。”

自从答应了唐芹的要求,郁清的身后就绑定了个‘跟屁虫’。

就连她去机场接人,符韫也打着学习的旗号要跟着。

“能让姐姐起这么~早来接机的人肯定很优秀吧?”符韫眼巴巴的望着心思已经不在这里的郁清,开始了今早第八次酸言酸语。

在嘈杂的机场他这不停的“姐姐姐姐”让郁清感觉自己耳朵里像是有八百只蚊子在巡逻。

“说起来,我有个朋友想介绍给你,你肯定和他有共同话题。”

郁清始终坚信,只有话痨才克话痨,以毒攻毒才是上上策。

符韫乖巧地眨眨眸子道,“姐姐,你对我可真好。”

郁清假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社会第一课:先挨打。

“姜总?”

随行的秘书看着目光陡然冷了下来的老板,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苏穆望着人群里那两个‘相视而笑’的人,抑制着心中翻滚的醋意,淡声道:“我接下有别的安排,你先自行安置,有事情我再联系你。”

姜氏总公司就在京市,秘书本来也是京市人,去年跟着苏穆去苏市开拓业务才离家。

听到可以自由安排了,他忍不住露出一点喜意,回答的声音都振奋了不少,“好的,姜总。”

还是老板体贴啊。

他略扬起的声音吸引了人群里一个女人的注意。

女人戴着口罩,但是依旧没遮住脸上的青紫伤痕,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苏穆,不可置信的低声呢喃,“姜总?”

等到秘书离开,苏穆不疾不徐地朝着郁清走了过去,脸上的冷意也逐渐替换成一种温润的笑意。

“等很久了吗?”

郁清听到熟悉的声音,眸中不自觉地溢出一丝亲昵,“没有,我们也才刚到。”

“姜……”

苏穆向旁边的符韫伸出手,打断了他的话,“符少,我是苏穆,之前作为助理陪姜总参加符老爷子的寿宴见过面的。”

“是吗……”符韫扯了一下嘴角,回握住他的手,“苏助理。”

“姐姐,我帮苏助理提行李吧,你先过去把车挪一下?”

难得见符韫这么懂事,郁清点点头欣然同意。

等到郁清完全在视线里消失,四下无人时,符韫落下了脸,“姜总不怕被我戳穿吗?”

姜行之是谁,京市圈子里有几个不认识他的?

追到京市来,真不知道他是胆子大还是过于自信。

“戳穿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确实,惹恼了姜行之,不用他出手,自己爹妈就能把自己绑起来去谢罪。

符韫撇了一眼苏穆毫无波动的神色,心中泛起一股道不明的感觉。

就好像是有一个一直被家长视作别人家孩子且无法逾越的高岭,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无暇,你和他好像因为这件事在某一个方面站到了同一平台上。

符韫嗤笑一声,嘲讽道:“你是在玩什么白马王子灰姑娘的戏码吗?还是打算挑战获得一个精英女的仰视?”

“她不是灰姑娘,”苏穆对上他的视线,微微眯起眸子,低声道:“也没有人配被她仰视。”

苏穆的神色太过认真,让提出这个问题的符韫都哑了声,他冷哼了一声,“那你为什么骗她?”

“这不是你该问的。”

为什么骗她?

苏穆动了动手指,生出一股类似于懊悔的情绪。

头一次是误会,可后来呢?他明明有很多机会来坦诚。

但是他迟疑了。

他太清楚了。

郁清会喜欢的是温润矜持善良努力的苏助理……怎么会是不择手段心肠恶毒的资本家姜行之呢?

角落里只能隐约听清符韫说话的口罩女见两人不再交流,不甘心地拿出手机拍下苏穆的脸,然后发给了一个联系人,“我好像看到你们姜总了。”

她要自己验证。

“是啊,还挺巧的。”

口罩女翻来覆去地盯着那个消息,然后匆匆跑出了机场。

好久不运动,等出了机场,她找个角落摘下口罩,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那张布满淤青的脸还能依稀辨清是高枚。

她掐紧手腕,让自己不要喊出声来。

命运真是太不公平了,郁清凭什么能攀上那种高枝,而她现在还和自己喜欢的人矛盾重重。

不行,得告诉露露。

闻露就像她的定心丸一样,高枚听到她的声音都觉得有底气了不少,“露露!我发现了一件大事情。”

闻露敷衍道:“张旭章又怎么了么?我肯定帮你好好说……”

无非是又碰见张旭章在外面泡女人了,或者又被他打了。

她这种人的生活里也就只能被这些事充斥,毫无前途。

闻露是真心不愿意参与两个人的琐事中。

张旭章这种蹲过监狱的社会臭虫多看一眼都让她生呕,竟然还敢对自己生出那种心思。

“不是!是姜行之啊!”

姜行之又怎么了,那是高枚这种人攀得上的吗?

高枚前言不搭后语的逻辑让闻露厌烦地想要挂断电话,反正后面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她高枚也不会起疑心,谁知她突然听到高枚又补充了一句,“跟在郁清身边那个小白脸是姜行之!”

闻露猛地起身,掀翻了手边的托盘,玉石散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失态地追问:“苏穆?苏穆是姜行之?”

“……露露?”高枚被她吓了一跳,矜矜地喊了一声。

“没事,刚才东西被猫撞坏了,”闻露握紧还在发颤的手,咬紧牙关装作冷静地说道:“这是哪来的消息?你可别乱讲。”

高枚邀功道:“这可是我亲眼看见的,还有照片呢。”

“你把当时的情况详详细细地说一遍。”

这种类似于命令一般的口吻让高枚心里有点不舒坦,但是一想到平时闻露对她的好,她努力忽略了这种情绪,把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闻露拿着指甲在玉石碎块上来回刮蹭,目光幽深,她哑声道:“你是说……郁清还被蒙在鼓里?”

高枚点点头,“可不是吗。”

“好……”闻露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她温柔地挂断了电话,“谢谢你啊枚枚,你可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还不明白这些富家子弟的想法?

她就说嘛,像郁清这种底层人,只能被人玩玩而已。

闻露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珍藏的红酒,然后披上那件价值一栋别墅的奢侈品大衣,对着镜子里奢华的自己端起酒杯,“阶级,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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