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今天还在受气吗 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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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她弯眸笑了,“难得我和陆总有一天能想到一块儿去。”
陆颂乔不明所以,他问道:“什么意思?”
“我是来跟陆总提前报备的,”郁清嘴角的弧度慢慢被拉平,她风轻云淡道:“离职信现在还不太方便写,大概要过后补给陆总了。”
陆颂乔那张万年冰山脸终于裂开了,他瞳孔微缩,厉声道:“郁清,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郁清看着这熟悉的办公室,表情释然,“我很清楚,并且也不会后悔。”
她把陆颂乔下一句要问的话堵得死死的,气得陆颂乔连连点头,“好,我成全你。”
陆颂乔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然后指着大门的方向,冷声命令:“现在就走。”
郁清对他的怒火视而不见,认真道:“后续的流程大概还有还要几天,那就麻烦陆总再忍耐几天了。”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严实,两人的谈话透过门缝传到走廊上。
离总裁办公室最近的秘书处听得一清二楚。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上的活,朝着说话的方向张望。
没过两分钟,就从透明的玻璃处,看到郁清面容柔和地离开了这片区域。
“要变天啦。”
不知道是谁在角落小声嘀咕了一句。
总秘书也懒得计较,他敲了敲桌面,提醒道:“好了,工作时间别分心。”
肩上的担子一下子被卸下,郁清长舒一口气。
她脚步轻快地‘打道回府’,连私人物品都不收拾了,打算明天来公司走流程的时候一并处理。
下午四点的商业街空旷寂静,偶尔有几个年轻人经过,也是拎着公文包步履匆匆。
这时候的太阳攻击性不那么强了,就算不到树荫下也不会觉得晒。
郁清慢吞吞地移到一家咖啡厅外面的座椅上,点了杯柠檬水开始习惯性放空自己。
半糖的柠檬水刚刚好,即盖住柠檬的酸,又不至于太过甜腻。
但总体来说和郁清常喝的苦咖啡味道大相径庭。
许是被夏天的暖阳晒得太过舒服,柠檬水半杯还没下肚,郁清就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了。
朦胧中她好像看见手机响了一下。
算了,郁清困的不行,只记得把那只被吊起来的手肘放到妥当的位置。
她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眯了半个小时,再醒过来的时候,手机已经黑屏了。
不过幸运的是,郁清有带现金出门的习惯,趁着下班高峰点还没到,她招了个计程车回了家。
她在车里开始盘算,既然离职了,公司给分配的房子就得搬出去了,但是新房子那边装修也要个把月。
那也就是说明天还要去找房子租,郁清揉了揉眉心,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几天的忙碌程度了。
这栋楼的格局是一梯两户,所以郁清刚从电梯出来,看见一个西装男人蹲坐在两户门中间的时候愣了一下。
楼道的穿堂风还在呼呼作响,男人似乎是睡着了,这样的风再多吹一会儿肯定要受凉。
就在郁清犹豫要不要把他叫醒的时候,男人抬起了头。
郁清利落地收回了手。
她试图张了一下嘴,却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该叫苏穆还是姜行之。
姜行之蹲在地上,双臂抱住修长的腿,整个人埋在西装外套下,仰着头看人的时候有一半眼睛被黑发遮住,显得整个人格外沉寂。
他沙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清清。”
郁清移开视线,越过他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钥匙像是粘了胶水一样,总是对不好孔,郁清急得眼眶都有些疼。
“我帮你开吧。”
姜行之已经站起身来,跟在她身后像个害怕被抛弃的奶猫。
郁清被自己这个想法无语到了。
她怎么会从姜行之身上联想到小奶猫,狮子王还差不多。
郁清没理会他,跟手上的钥匙斗智斗勇了几分钟,终于在耐心耗尽之前打开了房门。
她换号了拖鞋,余光看见姜行之在门口站得规规矩矩,似乎是在等她下指令。
郁清:“……在外面站着做什么?”
姜行之凝在唇边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开,就听郁清面色平淡地又说了一句,“我们好好谈谈吧,姜总。”
……
“家里也没什么能待客的,就不请您喝茶了。”
郁清懒得再去做这些表面功夫,直接把钥匙丢在桌边,和他相对而坐,两人中间隔了一条长长的茶几。
“这种游戏真的很有意思吗?”郁清脸上是全然的疑惑,没有半点别的情绪。
姜行之心头一颤,死死地盯着郁清的眼睛,恨不得让她看清自己所有的心思,他一字一句道:“这不是游戏。”
苦涩的滋味从他舌尖开始延伸,姜行之看着郁清那双毫无波动的目光,心脏连同胃都开始一阵一阵地抽搐。
郁清看得清楚,他眼下有着淡淡的倦意,猜测他应该是很长一段时间没休息好了。
只是她不敢信。
这种状态会是他演的吗?
知道真相以后,郁清其实有偷偷想过,到时候见到姜行之要说些什么,无论是挖苦还是阴阳怪气的话她都准备了很多句。
可是真的到了这一步,她又觉得没必要。
“算了。”
姜行之要说的话被她这一句算了硬是噎在了心口,姜行之声音低沉,“什么算了?”
“反正……”郁清顿了顿,冲他翘起唇角,“也才几个月,大家好聚好散。”
“不是几个月,是十三年。”姜行之咬紧牙关,眼中晦暗不明,手下的沙发都被他攥出了几道深深的折痕,他说:“我不要散。”
什么十三年?
这下轮到郁清发懵了,她条件反射想拿右手去摸额头。
时刻关注她手臂的姜行之轻呵一声,制止了她无意识的动作。
眼见着姜行之满脸紧张地就要凑了过来,郁清立刻将脸沉了下来,冷漠道:“别碰我。”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姜行之坐在了她右手边,顶着她的冷眼,听话地向边缘挪动了一点,和她拉开了一小截距离。
嗯,猫坐下都嫌挤的距离。
可偏偏他一脸失落,配上那张脸因为没休息好而略显苍白的脸,完全就是一个易碎的水晶神像。
郁清悲哀地发觉,即使是这种要分手的时刻,她还是对那张脸没有任何抵抗力。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眼神示意姜行之继续说下去。
姜行之垂头,哑声道:“你高三毕业的那年我回来找过你,但是时间太仓促了。”
“大学毕业的时候又回了柏林镇一趟,都说你嫁人了。”
“我跑去苏市还看见你和一个男人讨论着去买婚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愈发委屈。
郁清打断道:“是我兼职婚礼策划师那段时间吧?”
“嗯。”
想到这莫名得阴差阳错,姜行之掩下眸里的冷意。
郁清手上搓弄着脖子上的纱布,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姜行之,可他的言行和印象里的姜氏掌权人是却割裂开来的。
他如果真的只是苏穆就好了。
“那为什么要骗我?”
姜行之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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