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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子在厨房翻了一圈没找到吃的,为难地看向谢衍之:“哥哥,你能帮我看一下弟弟吗,奶奶还没起来,我先做饭。”
“可以啊。”
小男孩瘪着嘴巴显然是饿了,丁点大倒也不怕生人,谢衍之伸手他就踉踉跄跄地跑上去。
“你自己能做饭吗?”谢衍之迟疑地停在厨房外。
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独自在厨房开火折腾,他总觉得不太靠谱。
掂量了一下自己下厨的水平,还是把要帮忙的话咽下去,临时改了口:“要不要我去外面买点回来?”
杏子摇摇头,一脸奇怪地说道:“不用买啊,做饭又不难,等一下就能做好了。”
她说完就熟练洗菜切菜热锅烧油,谢衍之看着她游刃有余的动作,莫名从一个小姑娘身上体验到久违的受挫感。
眉心一跳,赧然地跟怀里还不懂事的娃娃大眼瞪小眼,最终在他指着门口哼哼唧唧的撺掇下带选择他去外面玩。
“杏子,我带你弟弟去给奶奶买点退烧贴,一会儿就回来啊。”
厨房的门没关关严实,杏子转头冲外面应了声好。
父母常年不在家,爷爷奶奶年纪也大了。她心疼他们,所以家里的家务事能做的都尽可能揽到自己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因为怕火不敢进厨房,可每次看见爷爷奶奶佝偻的背影她都会强迫自己克服这点恐惧。
三两下弄好了两盘菜,听见身后有声音,以为是谢衍之回来了,转过头才发现站在门外的是季书辞跟陈念。
杏子呆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季老师,陈老师,你们怎么来了?”
“听晨晨说你奶奶生病了,我们过来看看。”季书辞视线率先被厨房的油烟吸引了,转头看了圈,皱眉道,“就你一个人在厨房吗?”
这出点什么事怎么得了。
杏子点点头:“刚刚谢哥哥也在,但他带弟弟出去买退烧贴了。”
冷不丁听到这个姓氏,季书辞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足足怔愣了好半天才在杏子疑惑的注视下缓过神。
景南村离池涴十万八千里,谢姓不算小众,同姓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陈念从进来起就惊奇杏子小小年纪能自己做饭,没留意到季书辞一瞬间的反常,跃跃欲试地挤进厨房打算给她打下手。
季书辞把手上的礼物补品放角落,厨房大概不需要他了,就拐去房间看了看奶奶。
老人家这会儿已经醒了,但不知道是刚睁眼迷糊还是把季书辞认错成谁了,喃喃地叮嘱他记得给院里的鸡喂食。
季书辞顺着她应了声,把被子给她拉高些,然后轻轻掩上门,从她刚刚说的蛇皮袋里舀了两勺鸡饲料准备去帮她喂鸡。
鸡笼装在靠近大路的那头,季书辞远远听到有小孩子嬉笑的声音,转身一看,整个人顿时像被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
周围的声音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为什么……是他。
他就像古代的囚犯眼睁睁看着刽子手拿着刀走向自己,想逃却被密密麻麻的绳索困住,怎么都逃不掉。
鸡笼的鸡“咯咯”叫鸽不停,他却浑然不知。
握着铁勺的手由于过度用力关节处微微发白,夕阳的余晖倒映在来人含着笑意的脸上,柔和又熟悉。
季书辞恍惚听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猛烈震动,仿佛下一秒就能从胸腔里跳出来。
谢衍之勾着手上的塑料袋逗小孩玩,抬起头的一刹那刚好跟季书辞含了各种情绪的视线撞在一起。
塑料袋被风吹得“吱吱”响,可他却停在原地没了动静。
谢衍之几乎本能地绷紧身体,好久才意识到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季书辞。
脸上笑容一点点僵在嘴角,连身上都好像没了知觉。
离院子的路只有短短三四步了,可他觉得宛如隔了十万八千里,中间是数不清的刀山火海,他不敢过去。
刺骨的寒风中,连这点沉默都显得弥足珍贵。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衍之才轻轻呼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语气听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
“你……你怎么在这里?”他想移开视线,可太久没见他忍不住想再多看几眼。
“支教。”季书辞掩饰掉内心的波动,淡声开口,平静地打量着面前的人。
谢衍之看起来廋了不少,或许是没好好休息,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好。还是秉承着他一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搭风格,一件简单的风衣搭一条毛绒围巾。
他头发长了很多,没刻意打理的碎发挡住了一半眼睛,看起来有些随性。
谢衍之听到他的答复低声应了句,说什么都觉得苍白,便犹豫着往前迈了一步:“我过来看看杏子他们……”
季书辞沉默地点了点头,也没问他们怎么认识的,只是跟他保持一定距离站着。
小男孩歪着脑袋看了会儿,直觉这个氛围让他不舒服,挣扎着要从谢衍之身上下来。
谢衍之被他闹得没法,只好半蹲着把他放下去。
小男孩双手乱挥,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谢衍之脖子上的链子扯掉了。反着银光的金属一路滚到马路中央,一辆面包车刚好在这个时候朝这边驶来。
还没等季书辞看到那是什么东西,就感到身边闪过一道黑影。谢衍之丝毫不顾疾驰而来的面包车,猛地拔腿就往马路上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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