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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去看看蔡逯的所作所为吧!
跟前女友嘱咐,让她与她的现男友记得戴鱼鳔套,甚至还主动送上几盒鱼鳔套,祝人家玩得开心。
这么炸裂的行径,蔡逯却做得很骄傲。
如果这都不算恋爱脑,那什么才算!
这词传到蔡逯那里时,他听了只是笑。
他很满意这个词,“‘恋爱脑’比‘痴情种’更适合我,杀伤力也更多。”
外人聊八卦聊得癫狂,然而身处舆论中心的俩人却很淡定,谁都没跟谁主动联系过。
初雪落下的那一日,灵愫带着庭叙去赴一场饭局,恰好又与蔡逯碰头。
大家依旧爱调侃,只不过现在调侃的风向完全变了,打趣蔡逯的更多。在她身边,也只是说她艳福不浅,睡的都是优质男人。
灵愫与老板们碰杯,“是那些男人艳福不浅,能被我渣,是他们三辈子修来的福分。”
有人把这话传给蔡逯,“蔡老板,你有什么想法?”
蔡逯笑得很真诚,“嗯,她说得对。”
完了,这下俩人更撇不开关系了。
灵愫叹了口气。
按盛京人这八卦程度,她跟蔡逯不知又会编排成什么样。
她依旧没有招惹蔡逯,哪怕他说过,想睡他的话,只要她勾勾手指,他就会跪过来。
她依旧叫他“蔡老板”,只说生意上的事,不讲私情。
不知在拘谨什么。
散局后,灵愫与庭叙上了辆马车。
她掀开遮车窗的帘子,伸手接着雪花。
“庭叙,以后你就不要再联系我了。”
因为蔡绲甩脱了重重监视,从庄园里跑掉了。
那么,庭叙也就没了利用价值。
雪势微弱,雪沫落到地上,化成了一滩水,水迹很快就蒸发掉。
她的兴趣就像今年的初雪,来得浪漫,走得无声又匆匆。
庭叙试图找出一丝他们曾经相爱过的痕迹,但总是徒劳。
他说:“好。”
听到他的回话,灵愫利落下了车,让车夫送他回王府。
从前她要分手,还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打掩饰,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渣。
现在嘛,要斩断关系,不过是一句话几个字的事。
毕竟她已经很久没再给过男人名分。
男欢女爱,这情欲就如潺潺流水,有饮水止渴的需要时,就舀起一瓢,喝个过瘾。但尝够了,总觉乏味,不可忍受。
挑个干净的,睡上一觉,睡完就把人踹走,这是她近期的作风。
所以对庭叙,她已经足够宽容,已经给了他很多取悦她的时间。
沿着街边,她慢慢地走着。
须臾,有辆马车停在她身旁。
“去哪儿?我送你。”
蔡逯打帘问。
她说不去哪儿,就随便走走。
蔡逯笑得慷慨,让车夫勒马,“上车。”
这辆马车很宽敞,宽敞到甚至能放下一架拔步床。
灵愫看向身旁的蔡逯。
他翘着腿,捧着一本书看,看上去很是斯文败类。
灵愫笑笑,“蔡老板,你的书都拿反了,别装了。”
蔡逯就收起书,转过眸,盯着她看。
灵愫别过眼,看着窗外,“怕不是早就在路边蹲点,等着我吧?还派了辆这么豪横的马车。”
蔡逯直接承认,“是啊,看到你分手,我就赶紧见缝插针地赶来了。”
他说:“看见你们分手,其实我很开心……”
他现在变得格外坦率,想念就是想念,总会把最真实的想法说给她听。
灵愫被他的坦率打得措不及防。
每当想起他,遇见他,她的指腹就隐隐作痛,仿佛一直被烟灰熨烫似的。
她蜷了蜷手指,把烟痂挡住。
“我都没给过他名分,又何谈分手。”
她摸出烟斗,不知道为什么,总想抽口烟。
蔡逯掏出火折子,给她点火。
“所以我很庆幸”,他说,“至少,我们还有关系的时候,你给过我一个‘男友’的名分。”
车内立即阗满烟草的冷气,蔡逯深吸了口气,把她吐出的烟都重新吸进了心肺里。
吸到心肺里,把杂质过滤掉,只留下她的气息。
意识到蔡逯是在吸车里的二手烟后,灵愫不禁发笑。
“看你贱的。”
“是啊,我就是贱。”蔡逯说,“承认了这一点,我就能继续犯贱,对么?”
“随你。”
她还是表现得很疏离,心里默默升起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最初只有雏形,现在在蔡逯提出,要带她去他家看看时,变得更具体。
他带她去了私宅。
私宅还是很冷清。
灵愫扫过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宅里的下人都换了一批啊。噢,还有刚才那个车夫,也换了新的。”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可却令蔡逯联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
他的耳根发烫。
那时候,她把他抵在窗边,故意让来往的下人看到他烫熟的脸。
那时候,她来了兴致,不管车行到哪里,直接拉着他做很久。
车夫见证了他们之间的很多新鲜玩法,也目睹过,他被玩得双眼翻白,腿脚发颤的模样。
那时候,她从不做事后工作,总是睡完就走,也不管他的衣裳被撕得撕烂,根本不能出门。
所以有时是下属,有时是车夫,来给他送全套衣裳。
那时候,他身边的亲朋好友,总能看到他脖上落着红痕,总能看到他保养、美容……
如今,那些见证过他们那段恋情的人早已不见。
而她,却再次回到他身边。
蔡逯领她进了一间屋。
屋里提前收拾过,什么家具都没有,四面墙上挂满了留存的信据,有的信纸泛黄,有的字迹洇墨。
这些信据的时间跨度很大,一眼望去,视觉冲击力很强。
地上堆着几摞比成年男子还高的书簿。
书簿的封皮都写有四个字——“小狗日记”。
蔡逯说:“从马场初遇到如今,我们相识已有十年。自初遇起,我就开始写日记,每日写一篇,到现在,写了三千六百篇。”
他指着墙上的信,“从我们开始通信起,我每日都会给你写一封信,有的寄出去了,有的就没寄。你知道的,我写信一项是写两份,留一份做信据。”
他站在挂满信纸的墙边,恍若是夹在一条纸墨长河里。
“所以,这屋里,零零总总也有了快四千封信。信纸么,约莫有一万多张。一张信纸,总是写不够,所以我总会写两张,或是三张。”
在此刻,“十年纠缠”忽然变得很具体。
是一本又一本写得满当当的、书页鼓起的《小狗日记》,是数不到头的、写满字的信笺。
太多字映入眼帘,出现次数最高的是“爱”与“想念”。
“其实我不图什么,不图能要来个名分,不图能再重新陷入热恋,却总是感到伤心。”蔡逯垂下眼,“我一直以为我恨你,可当试着把情绪写出来,我发现,我写的最多的,却是‘我爱你’。”
他说:“后来我才明白,其实我从没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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