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一点一滴的侵入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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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先生做的是无菜单料理，非常美味。

芊爵一直看着他流畅的动作，能同时做好几道料理，一道道的轮番上阵，看得眼花撩乱、十分新奇。

他出完餐点后，就藉故处理食材，躲到里面的厨房去，让她们两个独处。

「keely，妳会这么多种语言，是哪个学校毕业的？」馨彤试着和芊爵聊些生活日常，虽然这些个人资料，小耀早就都搜集齐全上交给她了。

「今年毕业于台大外文，主修英文辅修西文，日文是我另外自学的。」

「那妳才22岁啰？」

「过几天平安夜我就满23岁了。」

馨彤挑眉看她，「哦？平安宝宝，我是炮战宝宝。」

「炮战？823吗？」芊爵歪着头想了一下，「那妳是狮子啰？」

「对啊……」馨彤故意靠近她耳朵，「但我比较喜欢当狼。」

芊爵的脸跟耳朵，瞬间变得绯红，「是、是喔……」

「那妳生日要去哪里庆祝？」馨彤退回原本的距离，继续放长线钓大鱼，怕自己太心急会把她吓走。

芊爵的语气有些低落，「就……还是一样工作吧……我不会刻意去庆祝生日。」

「为什么不庆祝呢？」馨彤侧过身去看她，右手肘放桌上，左手摸摸她头顶，「而且妳为什么要做这行？」

因为她的温柔和轻声细语，让芊爵放下了戒备，「我是平安夜出生的，但我的人生一点都不平安啊！我一点都不想做这行，是逼不得已。」

馨彤虽然早已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仍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真诚地看着她，「妳如果愿意讲，我很乐意听，为什么要说自己不平安呢？」

「因为我天生是同性恋啊。」芊爵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馨彤皱眉看她，「同性恋又如何呢？干嘛这样说？」

芊爵不自觉嘆了口气，「妳真的会想听我的人生故事啊？」

「当然，我想多了解一下我女友啊！」馨彤说得很自然。

「怎么说呢……性向如果能选择，我宁可自己是可以跟男人交往的。」

「为什么？」

馨彤一直用真诚的眼神看着芊爵。

如此有钱的人，却拥有那份罕有的温柔，一点点的融化芊爵的防备心。

芊爵开始缓缓说起自己的人生，「我从小就异常的厌恶男性，偏偏我的外貌又很容易吸引男性……而小男生的喜爱都很幼稚，就是故意惹哭我、整我，透过这样引起我注意，认为就是喜欢的表达。」

「直到小五小六左右，我开始意识到自己对同性有莫名的依赖，加上国中时，班级里阴柔的男生总是被欺负，阳刚的男生们会骂他是死gay、噁心的同性恋之类的，让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性恋？」

馨彤为两人重新斟满热茶，耐着性子听她说自己的人生……

芊爵喝了口茶，继续说道：「高中我交了第一个女友，我们一直交往到大学，一个男生追求我被拒绝，就写信去我家揭发我们的恋情，我的父母非常反对同性恋，我坚决不分手，闹翻后跟前女友搬出去租屋同居，开始半工半读的生活。」

「后来又换她父母知道我们的事情，她想像我一样跟父母抗争，但是她妈妈割腕自杀，威胁她必须分手，她只好照做。」

「她搬出我们的租屋处，后来又被带去美国，就跟所有同学失联了。」

「后来呢？为什么妳会来当契约女友？」馨彤听她说着这些已经知道的事情，却觉得心臟有根针，不停地扎着……果然纯粹的文字报告，和有抑扬顿挫加之丰沛情感的语言讲述，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因为我又交了第二个女友，她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毕业后没几天，她就偷我的证件，去找地下钱庄借钱，马上带着钱失踪，我不得已只好去酒店上班还债，但我不喜欢酒店的生活，所以就来试试看当契约女友，其实今天也是第三天而已。」芊爵略过了自己差点被强暴的事情，不想提起痛苦的事情。

馨彤和芊爵对望，脑里思索着，该怎么让她能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也不晓得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不想她再接别人的订单，去当别人的契约女友，想把她据为己有，「妳欠地下钱庄多少钱？」

虽然早就知道答案了，馨彤还是询问她，毕竟调查她的个人资料是违法的。

芊爵淡淡地回应：「500万。」

「不然，我帮妳还这笔钱好了？」馨彤试探性的问她，想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喜欢占便宜的女人。

「别麻烦了。」芊爵立刻摇头拒绝，「若是妳有需求就下单找我，这样就好了。」

「我有需求就下单？」馨彤凑近她耳朵，「那我想要约妳过夜，也能吗？」

馨彤说话的热气，喷洒在芊爵的耳廓，惹得她颤抖。

「过、过夜？我、我……没有要接那种订单……」芊爵吓得往旁边缩，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是真的没有想要走到陪客人上床的地步，不过馨彤完全是她的菜，而且女女又没有怀孕的风险啊！

「真的不可以？妳想快点还债的话，这样比较快不是吗？」馨彤边说边靠近她，直接就搂上她肩膀，试着诱惑她。

馨彤有自信，只要做过一次爱，她就能让芊爵乖乖地听话，因为芊爵给人的感觉，就是有过亲密关係后，会无法自拔的女人。

「我……需要时间想想……」芊爵低头不敢看她，怕自己会轻易答应。

馨彤也不想逼她，「好吧！我只买妳一个中午，时间也差不多了，妳愿意陪我去聚会吗？」

「是什么聚会？」芊爵困惑地看她。

「朋友间的聚会，愿意的话我再下单，还要带妳去准备妆髮和衣服。」馨彤只简单带过。

芊爵犹豫几秒后点头，「妳觉得我的素质没问题的话，我当然愿意。」

馨彤拿出手机，点了芊爵的帐号，开了一个八小时八万的单，订单内容只写陪同聚会，「下单好了，接单吧。」

「价格这么高？」芊爵看了虽然心动，却又不敢接下。

馨彤直接抢过她的手机按下接单，「别拖拖拉拉，姊姊我就是有钱啦！」

说完，馨彤直接拉着她起身，走去将她的风衣拿下来递给她，又拖着她出去，「我先带妳去挑衣服，再去弄妆髮。」

芊爵只能一头雾水的，任由她带领自己去向不明的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