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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都有，可也不是那样啊。戚小仪活生生把一分说成十分。

“你胡说，前日，你叫人送了一块布料来，说正好做个袄子。也是冬雪来的，她说了什么？‘戚小仪如今是小仪了，进了一步，是好事。只是日后承宠，或有指望，千万记得报答贵妃娘娘。’”

“你说，你说没说？我那几个人都听见的。要不要对峙一下？我就奇怪了，我出息了是我的本事。什么叫有指望？后宫嫔妃有指望无非就是晋位和生孩子。我已经晋位了，难不成姐姐是说我生孩子别忘记报答贵妃娘娘？”

“我生孩子为什么报答你？我跟你生的啊？”

“噗……”兰妃没憋住。忙低头喝茶。却一口喷出来。

皇后看过来，兰妃忙道：“臣妾失态了，实在是……咳咳，这些话确实不妥，倒显得贵妃娘娘别有用心呢。”

“哪个是冬雪？”贺谨缡淡淡。

冬雪一直跪着呢，此时瑟瑟发抖：“奴婢冬雪。”

“既然戚小仪指责你，这些话，你可说过？”贺谨缡问。

虽然陛下问的并不激烈，可冬雪还是浑身发抖。

“奴……奴婢……奴婢只是……只是……”

“朕只是问你，可说过？”贺谨缡又道。

“是，奴婢说过，奴婢说了……奴婢只是……”

“闭嘴，陛下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皇后哼了一声：“贵妃，你还有什么说的？你的人亲口承认，你这是做什么？拉帮结派？后宫里，需要这样做？”

“陛下，皇后娘娘，就算是冬雪说过这些话，这些话不妥，也只是妾失当。并不能证明臣妾给戚小仪下药。陛下明察，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贵妃气的发抖，可该求还得求。

贺谨缡端起茶碗，慢慢的喝了起来。

“这事就蹊跷了。”兰妃轻笑。

“贵妃娘娘说冤枉，戚小仪总不能自己下药吧？那这……说不得，还是这个冬雪，莫不是你怨恨戚小仪？给她下了药？”

“不，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今日从小厨房端出来的糕点，奴婢就直接送去乐安宫，绝不会下药，没有，奴婢没有。陛下明察。”冬雪吓得一个劲儿磕头。

承认

“贵妃说冤枉，可能真的不知情。”贺谨缡说着，看向戚云璃：“戚小仪你说，这件事该如何是好？”

“陛下，您决断，妾绝无二话。”云璃痛快道。

“广藿香也不算什么稀奇东西，或许是哪里的掉进去了不好说。贵妃，你回去好好查一查你那小厨房。要有隐患，趁早剔除。”贺谨缡道。

“是。”贵妃万分屈辱，却不能不应。这件事眼看是没有定论的。再撕扯下去，她也不会占便宜。

“至于这个丫头，既然伺候的不好，那就打二十板子，送出宫去吧。就叫戚家给她寻个人家嫁了吧。”贺谨缡道。

冬雪已经磕头磕的头皮都破了：“奴婢叩谢陛下隆恩……”

“戚小仪，如此处置，你觉得如何？”贺谨缡问。

“多谢陛下，妾都信陛下的。”云璃用袖子一擦眼泪道。

贺谨缡嘴角勾起又很快放下：“嗯，不过你闹了这一出，叫皇后劳心，叫后宫陪着你累。也该罚。”

“是，妾都听陛下的，陛下罚吧。”云璃点头。

“既然你肯认罚，就罚你抄十遍宫规给朕，好好长记性。”贺谨缡道。

“是，妾一定早早抄完。”云璃忙道。

“贵妃起来吧。”贺谨缡伸手做了一个扶人的动作。却没起身。

贵妃起身：“多谢陛下。”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朕就在皇后这里用午膳。”贺谨缡一摆手道。

众人应了，都告退走了。

冬雪被拉去打板子。

出了凤仪宫，贵妃就道：“戚小仪，留步，本宫有话与你说。”

众人看了几眼，各自退了。

云璃就站住。

等众人走的差不多了，姐妹俩人就在凤仪宫外头站着。

“贵妃娘娘还有什么话说？”云璃此时，哪里还有刚才哭唧唧的样子。

只是那双眼，被眼泪浸润过，氤氲而多情，更显妩媚风流。

贵妃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然后道：“今日之事，你做的？”

“是啊。”云璃笑起来：“姐姐，我早就说了，你做你的贵妃，我做我的小嫔妃。你我各不相干。姐姐怎么就那么自信，要我做你的棋子？”

“不靠戚家，你能立足？”贵妃咬牙。

“没有姐姐。不靠戚家我或许真的不好立足。可有姐姐，我就可以不靠戚家立足。”云璃道。

“就凭你跟在花氏后头？”贵妃深吸气。

“姐姐还有话说么？没有的话，就该回去了。”云璃道。

“你这样陷害本宫，难道不怕本宫告诉陛下？”贵妃眼神恶狠狠的看着云璃。

“姐姐，你以为陛下是傻子？陛下知道是我做鬼，才放冬雪一条活路。他也知道你无辜，才不计较。难不成你觉得他那么昏聩？”云璃嗤笑。

贵妃一愣，她倒不是那么傻，只是太过气愤了，根本没注意。

回头细想定也能想通。

“你！你……你这样做，难道陛下不会厌弃你？”贵妃此时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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