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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的恶汉已经被扣押,既然柳公子来了,我们就不留问公子了。”谢韵神不知鬼不觉出现。
“家夫冲动,给诸位添麻烦了。”
柳连鹊身后跟着乖巧的问荇,他惭愧地朝着谢韵行了一礼。
“不不不。”谢韵假笑。
“问公子是有勇有谋,在见义勇为。”
要是柳连鹊今日上街打听,恐怕能听到不少柳家赘婿的好话。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夫郎,捞捞。
想过我吗
“你们看那,像不像柳少爷和他家相公?”
“有些像,我再瞧瞧……”路过的老人眯着眼睛还没看清,两道半熟不熟的身影已经没了踪迹。
“没看清,许是你们看错了。”
他砸吧着没牙的嘴。
“柳少爷这么个大好人,来衙门干啥。”
“怎就遇上恶汉了?”
马车都要到家了,柳连鹊终于开口问。
“夫郎,你是从柳家直接赶过来没打听过消息?”问荇故意诧异道。
“我以为我拔刀相助的事早就传遍漓县,给你长脸了。”
“莫说闲话。”
柳连鹊见他活蹦乱跳的还能开玩笑,态度和缓了些:“我醒来半个时辰,就听说你又进了县衙,自是直接赶过来了。”
现在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刚才光顾着找问荇,甚至没去细究其中缘由。
“其实让家丁来也行,又不是我闹事要你来救。”问荇这才露出点羞惭模样。
“还打搅到夫郎睡觉了。”
“我状况好着。”
被问荇一吓,他现在倒是头疼脑热都没了,清醒得很。
问荇把恶汉伤及妻儿的事简单和柳连鹊说了下,重点还是强调恶汉的行径。
“去给那母子二人送些足够度日的钱,莫让她们受欺辱。”
柳连鹊吩咐随行下人。
佯装接人的道士们已经等在马车前,问荇凑上去把符咒塞给他,压低声音:“把长生喊过来,有事问他。”
道士们连连点头,片刻间两个道士只剩其一。
听到问荇要喊长生,柳连鹊若有所思。
回到住处,远远看到照顾柳连鹊的赵小鲤规矩坐在桌边,一副愁眉苦脸模样,连柳连鹊取给他的点心都没动。
见到两人安然无恙回来,小哥儿才眼前一亮,狼狈拍了拍身上的灰跑上来。
“辛苦你照看我。”
柳连鹊把糕饼塞在他手里:“你也一夜没睡,早些去歇息。”
赵小鲤慌忙接过点心,摇了摇头:“不辛苦,连鹊哥没事就好!”
“既然连鹊哥和小舅舅都好,我就先走了。”
“等下,问你件事。”
问荇叫住打算离开的赵小鲤:“长生有没有同你说过漓县曾经出过怪病。”
赵小鲤皱眉想了想:“是说过,但师兄只说人染了太多怨气,身上就会发肿。”
“他有没有说过怨气影响人情绪,具体是什么路数?”
“这我就不清楚了,师兄最近心事很重,已经很少和我说这些了。”赵小鲤看问荇表情严肃,不由得紧张起来。
“但我听其他师兄说长明拿怨气害人,是又有人被他害了?”
“没事,你先回去休息。”问荇又给他拿了盒糕饼。
“别想太多。”
他们不方便出去,赵小鲤又一知半解,看来还是只能让长生拖着病体来。
“真没事吗?”
赵小鲤还是不放心,声音越来越小:“要是有事,我也可以……”
“你小舅都说了,让你先回去。”
熟悉的声音从墙角传来,几人闻声看去,长生抱着臂,好整以暇也在看他们。
“师兄!”赵小鲤瞪大了眼,“你怎么来了?”
“来谈些事。”
长生抬手,两指夹着那张沾染了狱中怨气的符咒。
赵小鲤愣愣看了看两边,幡然回神:“那、你我先走了!”
“有事问我便好,我还没虚弱到要刚入门的师弟帮忙的地步。”长生坐在赵小鲤方才坐的位置上,看样子确实比前几日好上些。
凡鸢趴在他肩头,翅膀上的伤已经痊愈,安静啄食着稻谷。
“我记得怨气入体先会放大人的情绪,使其性情暴躁心神不宁,随后肢体肿胀,再往下就是气衰而死。”
“对。”长生严肃起来。
“心神不宁的日子是最长的,一般到肢体肿胀这步,离气衰而死最多只剩七日。”
“还能救吗?”
“本身就不是病,怨气根源没了,自然就会好。”
长生说完,陷入沉默之中。
牢中恶汉绝非个例,第一批染怨气的百姓悄无声息间只剩下不到七日,他们也明白怨气根源在哪,可想要再这么短时间内解决实属困难。而这第一批之后,还有更多无辜百姓紧随其后。
眼看着二十多年前的事又要重演,他心中涌起无力之感。
“并非全无解法。”问荇倒是镇定。
不光他们着急,现在长明也急得很,才放出怨气干扰,逼得他们自乱阵脚。
既然走了逼迫长明现身这条路,那就一条道走到黑。
“但我的办法可能有些冒昧。”
长生立刻道:“现在是紧要关头,怎样都已经谈不上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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