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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心甘情愿,好一个心甘情愿。”威严男子笑得前仰后合, 良久才停住说道,“你当真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楚摘星没有说话, 但意思已经通过眼神和肢体动作等完全传达。
她真的不在乎面前之人究竟是谁。如果可以的话,她对直接动剑的喜爱远胜于对话, 并且非常地想把一切敢于阻挡她寻人的障碍给劈成两半。
那种无助与绝望,这辈子只一次就够了,她不会再允许人阻拦她保护自己的所念所想。
威严男子抚着胡须静静打量了她很久,这才赞许地点点头,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就算你不问,孤也是要告诉你的。”
楚摘星敏锐觉察到了威严男子话语中自称的变化,从我变成了孤。
这个大摇大摆写着“之陵”二字的地方还真是埋了一位帝君,而且不出所料应该就是自己眼前这位。
只是看这活蹦乱跳的样子不像是死了,至少是还没死透。
好整以暇静等着答案的楚摘星等来了一个对她来说十分震撼的消息。
只见那威严男子自九重玉阶上缓慢拾级而下,口中慢慢吐出几句话来:“孤就是你,你就是孤。怎么,这一路种种,你还没有想起来吗?快快醒转,否则真灵迷失,悔之晚矣。”
随后单掌伸出,狠狠一握,大喝道:“醒来!”
这一声似第一缕穿破黑暗的阳光,如婴儿出世后的第一句啼哭,好比死寂中的第一声雷响,令楚摘星情不自禁发出了一丝痛苦的呻—吟,熟悉的疲乏感涌入了四肢百骸。
若是袁则此时在此,必会惊讶发现楚摘星头顶犹如一潭死水的六色气运如同煮沸的水一般剧烈翻滚起来,彼此交杂排斥融合。
不过是这次融合是从最底层的黑气开始的。
无需闭上眼,许多画面就如走马灯一般在她面前快速闪过。
画面中的人物有男有女,高矮胖瘦,年轻衰老各不相同。虽然斗殴看不清面貌,但展现的每件事都像她亲身经历一般。
她曾是弃婴,被弃置于道旁,霜天雪地里冻饿而亡;也曾是贫寒农家子,庸庸碌碌平安长大,娶妻生子,临终有人摔盆戴孝;亦有胸前系红花、骑高头大马御前夸官,可惜朝中无靠山,奋斗一生也未换来一身红袍。
一度浴血百战,身披百创,尸堆如山,身上这身衣服总算被染成了红色,只不过是她最为厌憎的血红色;尝呼风唤雨,剑斩魔族,护佑一方安宁,人皆叹服,号为神人,徒子徒孙无数:最终顶盔掼甲,身后绣着玄武二字的大纛猎猎飘扬,统率千万熊罴之士迎战无数魔族。
那些看不清的长相在最后通通变成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楚摘星心有所感地抬眼望去,见先时还看不清面貌的威严男子也变成了和自己相同的相貌。
心中忽地升起对那身衮袍和冕旒的无限渴望。
她好像全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威严男子在她面前站定,笑道:“可明白了?”
楚摘星露出一口大白牙,浅行一礼:“明白了,多谢指点迷津。”
威严男子亲切地挽起她的胳膊,把她往玉阶上带,言笑晏晏道:“你与孤本为一体,又何须用上谢字。你若真想谢孤,不妨陪孤手谈一局如何?孤在此间日久,并无人相伴,实在无聊久矣。”
楚摘星亦不推拒:“好啊。”
先前雕龙刻凤,錾金镶玉的巨大宝座在两人行进中变成了两个蒲团和古朴的棋桌。
威严男子朗声说道:“来者是客,小友先选。”
楚摘星笑笑,随手取了一盒棋。掀开棋盒盖子一看,是白棋。
“请。”楚摘星先一步坐在了蒲团上,开口相邀,竟是反客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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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冰凉的剑刃已经贴上了孟随云脖颈间温热的肌肤。
持剑的斗姆元君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连连捶头道:“你个小姑娘人长得那么好看,怎么性子就是那么犟呢?
我和你说过了,那个小家伙的事,我与你都帮不上忙,我也不允许你去打扰兄长,安心在此等候就是。
你要是再如此倔强,就休怪我翻脸无情,取你性命了。”
孟随云难得失去了干净的仪表,就好似回到了幼时与那些龙族孩子打架却被打了个灰头土脸的时候。
眼睛却亮得吓人,与斗姆元君相比都不遑多让,闻言反而又近前几步,任锋利的剑刃划破莹白的肌肤,鲜血从伤口中缓缓溢出。
“元君,您还有余力杀我吗?或者说,您一个已经死去两个元会,全靠汤沐之地聚灵固魂效用苟延残喘至今的灵体,有胆量杀我吗?”
天道纵然被此地独特的地势蒙蔽,但又不是真瞎。
行此逆天之举,必有灾殃。
作为一个并不以武力值出众的人,还能被龙族众多同辈畏惧,除却十分聪明的原因外就是她灵石够多,能为自己添置的手段层出不穷。
所以哪怕是处在当下的境况,她也能淡然地把这番话说出来。
斗姆元君捶头的频率更快了些,苦恼道:“你小姑娘怎么这么聪明呢?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可不等孟随云露出笑容,提出条件,斗姆元君就用活泼的声音直接把她给冻住了:“很可惜,这次你猜错了。小姑娘你能认出我是灵体,想来看过的各种典籍掌故不少,那你可见过关于斩三尸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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