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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我心头不自觉地一动,近乎酸楚。
但我又更迷茫了。
我梦到了你
裴追说:“说不相信你能看到人的死期,是骗你的。门口的监控我也看了,你在花盆掉下来前就推开了我,再加上癌症楼死去的女病人,除了有预知死亡的能力解释不了。”
他顿了顿,淡淡道:“我其实都信。所以,你没必要费心继续演了……也别再说那种话了。”
我之前只当他是特别不接受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所以熟视无睹,这下真是被说愣了。
“那你为什么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我百思不得其解。
亏我想方设法,老脸不要,赖在他身边。难道他不怕死吗?
裴追没立刻说话,冲我摊了摊手。
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这冰山竟然在问我要烟。
啧,之前还嫌弃得要命,没想到养生老干部小裴总竟也抽烟。
“真的没了,抽完了。”我摊手给他看空烟盒。
裴追竟像是有些责备地看了我一眼,弯腰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在我快不耐烦时,他抿了口酒,终于开口了。
“沈无,”他喊了我的名字,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你做梦吗?”
这是新类别的嘲讽还是文青上身?我一瞬间都以为是我幻听了。
裴追看了眼我的表情,又笑了一下。只是这次的笑容消失的更快,近乎反而带出些刻薄的冷漠来。
“我梦到了你。”他就带着冷漠的笑意,这样说道。
我忽然吊儿郎当不起来了。同时升腾而起的还有如虫咬神经般的剧痛。
我心一提,怕失明的事情再次发生,后退几步坐回沙发上。
有过类似疾病体验的人会知道,长期持续的疼痛会让人下意识地想要弯腰蜷缩。
于是,我已经没力气维持这种仪态上的体面,只能故作轻浮地斜靠着,像个没骨头的软脚虾。
真狼狈啊。
裴追这种衣食住行都可以被抓拍当时装男模的人,不应该和我这种人同框的。
更别提他此刻正认真说话时,我这副鬼样子估计特别像故意轻视。
裴追果然皱眉更深。我在他发作之前追问道:“具体。你梦到了什么?”
“最常出现的一个画面是你握着匕首,浑身是别人的血。也有一些碎片的场景,”他沉吟着,寻找合适的形容:“……还有一些不应该存在于真实世界的东西。”
那是上个时间线的记忆碎片。
既然灾难都在重现,裴追梦到一些过去的碎片我其实也有心理准备。
“还梦到什么了?”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裴追似乎想说什么。
因为他抬起那对深墨色的眼睛,十分执着地注视着我。
但很快,他移开视线:“没了。”
我点头。
一片沉默后,裴追问我:“梦境很真实。沈无,这些真的发生过吗?”
如果是貓灵重现前,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调笑他,说这么大人了还学孩子做奇幻世界白日梦,快别想有的没得了。
但此刻,我必须说实话,才能让裴追足够重视。
也因为,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能否挨到收拾完这些破事,再吹灯拔蜡。
“真的。”我提起精神和他说:“你可以简单理解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重生了。你梦到的那些是旧时间线曾经发生过的事。”
裴追竟然毫不迟疑地接受了,还顺着我说:“那么,怪物和世界末日都是真的。只是重生的人都不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事?”
我点头。
“那你为什么知道?”裴追的目光钉在我身上:“你有记忆。难道是你让所有人重生的?”
我没想到他能猜到这一步,一时怔住了。
裴追看着我,继续说道:“这是说得通的。沈无,你似乎很熟悉这套神秘学秘术,发现自己能看到人的寿命也接受得很快,转头就能轻描淡写地证明给我看。你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什么角色?”
他穿着扣到喉结的衬衫,禁欲冰冷,个子又很高,还俯视着我,整个人都洋溢着强烈的压迫感。
我被这种感觉笼罩着,十分不适。
“什么角色?”我重复着,短促地笑了一下:“小裴总,您不会在猜我是救世主吧?——我像那种大善人吗?付出那么多又没人给钱。”
“你付出了什么?”
我意识到失言。
“别扯这些不重要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免悲剧再现、末日再临。”
我正打算深入讲解下有什么悲剧以及怎么避免,冷不丁却差点撞上裴追的下巴。
他微微躬身,眸光下垂,让我们目光紧紧相挨,是一个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
他安静地注视着我:“在你说的旧时间线里,我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我一瞬间竟然被他问住了。
师徒吗?
但他父母之死有我的过失。而从始至终,无论我如何强求,他从未开口叫过我一声师父。
又是一波剧烈的头痛铺天盖地袭来。我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恍惚,耳边却如幻听般响起了这个问题。
似乎也有人曾这样问过我。
“大哥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来给他开家长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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