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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宋朝南渡之后,虽然夷势猖獗,中原人心不忘赵氏,尚可乘机恢复。可因为听用了几个奸臣,盘荒懈惰,以致灭亡。哪几个奸臣?秦桧,韩侂胃,史弥远,贾似道。秦桧居相位十九年,力主和议,杀害岳飞,解散张、韩、刘诸将兵柄。 韩侂胃居相位一十四年,陷害赵汝愚丞相,罢黜道学诸臣,轻开边衅,辱国殃民。史弥远在相位二十六年,谋害济王赵竑,专任憸壬以居台谏,宋朝事势已去了七八。也是天数当尽,又生出个贾似道来。他在相位一十五年,专一蒙蔽朝廷,偷安肆乐。贾似道发迹之前,一直是个社会小混混,整天游手好闲、寻衅滋事。有一次,他带几个狐朋狗友去一家果园里偷吃水果,被人抓住臭揍了一通,他们忙跪地求饶,主人却是不依不饶,非要把他们送到官府。到官府后,知府下令先打他们三十大板杀杀威风。其他人挨打时哭天喊地,轮到贾似道时他壮着胆子大叫道:“你们谁敢打我?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朝皇上的小舅子,贾贵妃的弟弟贾似道是也。”知府一听忙下跪求饶,不仅请他吃了一顿丰盛的宴席,还将告状的果园主人打了一顿。那么贾似道的姐姐真的是贾贵妃吗?冒充皇亲可是死罪。知府表面上不敢不信,暗地里却差人往皇宫打听。原来宁宗皇帝嘉定年间,浙江台州有一个官人,姓贾名涉,因往临安府听选,一主一仆行至钱塘,地名叫做凤口里。行路饥渴,偶来一个村家歇脚。那人家竹篱茅舍甚是荒凉。贾涉叫声:“有人么?”只见芦帘开处,走出一个妇人来。只见她面如满月,发若乌云,薄施脂粉,尽有容颜。那妇人见了贾涉不慌不忙,深深道个万福。贾涉看那妇人是个福相,心下踌躇道:“吾今壮年无子,若得此妇为妾,心满意足矣!”便对妇人说道:“下官往京候选,顺路过此,欲求一饭,未审小娘子肯否?”那妇人答道:“奴家敢不遵命!”贾涉见他应对敏捷,愈加欢喜。那妇人进去不多时,捧两碗熟豆汤出来,说道:“村中乏茶,将就解渴。”少停又摆出主仆两个的饭来。贾涉见她殷勤,便问道:“小娘子尊姓,为何独居在此?” 那妇人道:“奴家胡氏,丈夫叫做王小四,在人家打工度日,还没回来。”贾涉道:“下官有句不识进退的言语,未知可否?”那妇人道:“但说不妨。”贾涉道:“下官颇通相术,似小娘子这般才貌,决不是下贱之妇。你今屈身随着个村农,岂不是耽误终身?下官壮年无子,正欲觅一侧室,小娘子若肯相从,情愿多将金帛赠与贤夫,别谋婚娶,可不两便?”那妇人道:“尊官见怜,待丈夫归时你与他说,妾不敢擅许。”说犹未了,只见王小四戴一顶破头巾,披一件旧白布衫,吃得半醉闯进门来。贾涉便起身道:“下官是往京中听选的,行路饥渴,甚是搅扰。”王小四答道:“不妨事。”贾涉诈推解手,却分付家童将言语勾他:“大伯,你家娘子花枝一般,假如有个大户人家肯出钱钞讨你娘子,你舍得么?”王小四道:“有甚舍不得!”家童道:“只我家相公要讨一房侧室,你若情愿时,我撺掇他多把几贯钱钞与你。”王小四应允。家童将言语回覆贾涉。贾涉便教家童与王小四讲就四十两银子。王小四在村中央个教授来,写了卖妻文契,落了十字花押。王小四收了银子,贾涉收了契书。王小四还怕婆娘不肯,甜言劝谕,谁知那妇人与贾涉先有意了。也是天配姻缘。当晚贾涉主仆就在王小四家歇了,王小四仍然与妇人同睡。明早贾涉起身,催妇人梳洗完了,吃了早饭央王小四在村中雇个牲口,驮那妇人一路往临安去。贾涉与胡氏住在临安寓所,谒选得九江万年县丞,迎接夫人唐氏一同到任。唐氏为人妒悍,见丈夫娶了个小老婆,不禁大怒,日逐在家淘气。又闻胡氏有了身孕,思想道:“丈夫向来无子,若小贱人生子,必然宠用,那时我就争他不过了。不如及早除了祸根方妙。”乃寻个事故,将胡氏毒打一顿,贬他在使婢队里烧茶煮饭,扫地揩台,又禁住丈夫不与她睡。每日寻事打骂,要堕落他的身孕。贾涉满肚子恶气,又无可奈何。一日县宰陈履常请贾涉次酒。贾涉与陈履常是同府人,平素通家往来,相处得极好的。陈履常请得贾涉到衙,饮酒中间,见他容颜不悦,叩其缘故。贾涉抵讳不得,将家中妻子妒妾事情细细说了一遍。又道:“贾门宗嗣,全赖此妇。”陈履常想了一会,便道:“要保全却也容易,只怕足下舍不得她离身。”贾涉道:“夫人不容相近,迟尺天涯一般,有甚舍不得处?”陈履常叫他将胡氏介绍到县衙居住,跟夫人就说赶她回家了。贾涉回家一说,唐氏自然高兴。光阴荏冉,不觉二载有余。胡氏生了个男孩,陈履常任满升迁,要赴临安。贾涉将实情告知唐氏,要领她母子回家。唐氏听说一时乱将起来,咶噪个不住,县宰陈履常也被她骂了几回。乱到后面,定要丈夫将胡氏母子赶走。正在两难之际,忽然门上报道:“台州有人相访。”贾涉忙去迎时,原来是亲兄贾濡。他为朝廷妙择良家女子,以备东宫嫔嫱,自己女儿玉华自然也选入数内。贾涉道:“兄来正好,我这小孩儿正没处送,哥哥若念贾门宗嗣,领他去养育成人,感恩非浅。”贾濡道:“我今尚无子息,同气连枝,不是我领去,教谁看管?”贾涉大喜,私下雇了舟船,将胡氏母子交付贾濡。行至维扬,贾濡分付水手,就地方唤个媒婆,把胡氏嫁去,只要对方老实忠厚,一分财礼也不要。还倒给媒婆谢礼。你说白送人老婆,哪有不要的道理?不多时媒婆领来一个汉子,说是个细工石匠,夸他志诚老实。石匠见了贾濡,磕了四个头站在一边。贾濡看他衣衫济楚年力少壮,又是个不曾婚娶的,便将胡氏许他。石匠不费一钱,白白地得了个胡氏去做老婆,不在话下。再说贾涉自从胡氏母子两头分散,终日闷闷不乐。忽一日,唐氏染病上床,服药不痊,呜呼哀哉死了。贾涉买棺入殓已毕,弃官扶柩而回。到了故乡一喜一悲:喜的是小孩子比前长大,悲的是胡氏嫁与他人,不得一见。却说贾家小孩子长成七岁,聪明过人,读书过目成诵。父亲取名似道,表字师宪。贾似道到十五岁,无书不读,下笔成文。不幸父亲贾涉、伯伯贾濡相继得病而亡。殡葬已过,自此无人拘管,嫡母胡氏嫁在维扬,为石匠之妻;姐姐贾玉华选入宫中。贾似道思量:“维扬路远,又且石匠没甚出息,找他也没有用。闻得姐姐选入沂王府中,而今沂王做了皇帝,宠一个妃子姓贾,不知道是不是姐姐?且到京师观其动静。”也是贾似道时运将至合当发迹,将家中家火变卖几贯钱钞,收拾行李径往临安。临安是天子建都之地,人山人海;贾似道初到,并无半个相识,没处讨个消息,整日里只在湖上游荡,闲时未免又在赌博场中顽耍,不勾几日,行囊一空,衣衫褴褛,只在西湖帮闲趁食。一日醉倦,小憩于栖霞岭下,遇一道人布袍羽扇从岭下经过。见了贾似道,站定脚头,瞪目看了半晌,说道:“官人可自爱重,将来功名不在韩魏公之下。”那个韩魏公就是韩世忠,他位兼将相,夷夏钦仰,是何等样功名,古今有几个人及得他!贾似道闻言只道是戏侮之谈,全不准信。那道人自去了。过了数日,贾似道酒后与人赌博相争,失足跌于阶下,磕损其额,血流满面,却巧又遇到前日道人,道人顿足而叹,说道:“可惜,可惜!天堂破损,虽然功名盖世,不得善终矣!”贾似道扯住道人衣服问道:“我果有功名之分,若得一日称心满意,就死何恨。但目今流落无依,怎得个遭际?”道人又看了看他气色,便道:“滞色已开,只在三日内自有奇遇,平步登天。但官人得意之日,休与秀才作对,切记切记。”说罢道人自去,贾似道半信不信。偏偏这一日去一家果园偷吃水果,被人抓住要打,情急时说自己是国舅,那知府认识宫中太监,就让他打听真假。太监次早入宫,报与贾贵妃知道。贾贵妃忙宣贾似道入宫,姐弟俩说起家常,忍不住抱头而哭。贵妃引贾似道在宫中见驾,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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