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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忽必烈统帅大军南下远征,经过多次战斗,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忽必烈勐地想起家乡的来肴——清炖羊肉。于是吩咐部下杀羊烧火。正当火夫宰羊割肉时,探马突然气喘吁吁地飞奔进帐禀告敌军大队人马追赶而来,离此仅有十里路。但饥饿难忍的忽必烈一心等着吃羊肉,他一面下令部队开拔,一面喊着:“羊肉!羊肉!清炖羊肉当然是等不及了,可生羊肉不能端上来让主帅吃,怎么办呢?这时只见主帅大步向火灶走来,厨师知道他性情暴躁,于是急中生智,飞快地切了十多片薄肉,放在沸水里搅拌了几下,待肉色一变,马上捞入碗中,撤上细盐、葱花和姜末,双手捧给刚来到灶旁的大帅。忽必烈抓起肉片送进口中,接连几碗之后,他挥手掷碗,翻身上马,英勇地率军迎敌,结果旗开得胜,生擒敌将。在筹办庆功酒宴时,忽必烈特别点了战前吃的那道羊肉片。这回厨师精选了优质绵羊腿部的“大三叉”和“上脑”嫩肉,切成均匀的薄片,再配上麻酱、腐乳、辣椒、韭菜花等多种左料,涮后鲜嫩可口,将帅们吃后赞不绝口,忽必烈更是喜笑颜开。厨师忙上前说道:“此来尚无名称,请帅爷赐名。”忽必烈一边涮着羊肉片,一边笑着答道:“我看就叫涮羊肉吧!众位将军以为如何?”从此,涮羊肉成了宫廷佳肴。元军南下逼近临安,文天祥召集幕僚开会商讨对策,文天祥道:“事已窘迫,如之奈何?”座下一人康慨应对“一团血”,文天祥问他“什么意思?”“相公既死,我们也不独活,大家共赴国难”。文天祥笑了,他讲了一个故事:过去有个叫刘玉川的人,爱上了一位名妓,两人情意绵绵,海誓山盟白头到老。这位名妓闭门谢客,一门心思放在刘哥身上。后来刘哥及未上,二人已先逃跑。谢太后下诏说:“我大宋朝建国三百余年来,对士大夫从来以礼相待。现在我与继位的新君遭蒙多难,你们这些大小臣子不见有一人一语号召救国。内有官僚叛离,外有郡守、县令弃印丢城,耳目之司不能为我纠击,二三执政又不能倡率群工,竟然内外合谋,接踵宵遁。平日读圣贤书,所许谓何!却于此时作此举措,生何面目对人,死何以见先帝!”然而,太后的谴责在蒙古铁骑的威胁之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根本不能激起内外官员为宋室而战的信心。德右二年正月短暂的休战后,仅有6名官员出现在朝堂上。官员的逃跑瓦解了军心、民心,使宋王朝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皇室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擅权误国的贾似道被杀,此时朝廷如果能够振作起来,任用贤臣,局势或许还可以扭转。但恰恰此时,朝廷却犯下另一个严重的错误,即任命陈宜中为相。在陈宜中的主持下,宋朝终于陷入万劫不覆的深渊。陈宜中是一个狂妄自大、欺世盗名的两面派,惯于提出冠冕堂皇的高调言辞,谴责任何妥协退让的主张和行为。统帅禁军的殿前指挥使韩震提出迁都建议,他竟然私自将其骗到自己家中杀害。陈宜中长期通过这种哗众取宠的表演和豪言壮语来获得权势,提高自己的威望,但事实上却是一个优柔寡断、冒充抵抗英雄的胆小鬼。德右元年春夏之交,战事最为激烈的时候,朝野内外纷纷要求他亲往前线督战,他却犹豫畏缩不肯出城。显而易见,陈宜中不可能为宋朝冒生命危险。七月份,他离开临安,逃到了远离前线的南部沿海地区,要求朝廷在这一地区给他安排职务。他拒绝朝廷派来请他回朝的命令,太皇太后无奈,亲自给他的母亲写信。在他母亲的干预下,陈宜中回到都城任职。太学生对陈宜中的逃跑行为进行了强烈的抨击,指责他畏首畏尾、胆小怕事,是一个言过其实的两面派。陈宜中当国,行事摇摆不定,徘回在和与战之间,不能作出决断。德右元年年底,局势在他主持之下,朝着越来越不利于宋朝的方向发展,除了彻底投降以外,已没有其他回旋余地。文天祥、张世杰提出迁都到东南部地区,以图背水一战,胆小的陈宜中否决了这项提议,一意求和。德右二年正月十八日,谢太后派大臣杨应奎向元军献上降表和传国玉玺,哀乞伯颜念上天好生之德,对宋朝皇室从宽处理。元朝要求与宰相面对面会谈,陈宜中被这种要求吓破了胆,便再一次抛弃太后和年幼的皇帝,于当天夜里逃离临安。陈宜中逃走后,蒙古铁骑已兵临城下,局面已无可挽回。谢太后任命文天祥为右丞相兼枢密使,出使蒙古军营谈判。文天祥正气凛然,被伯颜扣留,谢太后又派贾余庆出使。二月初五,临安皇城里举行了受降仪式,赵显宣布正式退位。三月二日,伯颜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临安。元世祖下达诏书,要伯颜送宋朝君臣速往大都朝见,赵显同母亲全氏和少数侍从离开临安,踏上前往大都的路程。谢太后因有病在身,并未同行,但不久也在元军的逼迫下启程北上。赵显到了北京,忽必烈很快召见了他,封他为瀛国公。全皇后、谢太皇太后都封了爵位,基本上都得到了较好的安置。南宋不同于金国。蒙古人对南宋并没有直接的仇恨,金国被蒙古所灭后,完颜皇家宗室被全部杀死,一个也没留。赵显和他的母亲在北京虽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处处被监视着,时刻得不到自由。可以肯定,在北京的幽禁生活是枯燥而单调的。而赵显被俘后的历史记载又十分的少,只有些零零散散。据记载,1282年,赵显已经12岁,从北京被遣送到上都开平生活了6年。1288年,忽必烈“赐瀛国公赵显钞百锭”。忽必烈忽然不打算再养着他们娘俩了,为他们找了个“有前途”的职业:瀛国公赵显学佛法于土番,全皇后出家为尼。一对母子都被安排出家,从此骨肉分离,天涯各自。赵显出家学佛的地方是土番,即西藏。其后汉文史籍再也没有了记录,但在藏文材料中偶有踪迹。赵显十九岁到西藏喇嘛庙里出家,得法号“合尊”,皇天不负有心人,不数年,赵显在藏佛界崭露头角,成为把汉文佛典译成藏文的翻译家,并且还担任过萨迦大寺的总持,成为当时西藏的佛学大师。公元1323年,宋恭帝才结束了他的喇嘛生活,也结束了他47年的俘虏生活,这一年他54岁了。算下来,他在西藏定居了35年,其间再也没有踏入过中原那片魂牵梦绕的江南故乡!
三十五个春夏秋冬,在混合着雪水的清甜和酥油的暗香的土石寺院里,在星月流逝不见异同的诵经日程里,故国的回忆是否会偶尔袭上心头?是否一如当年李后主凭栏小楼“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之怅然潇凉?是否一如先祖宋徽宗赵佶在五国城独覆冰雪“踏花归去马蹄香”之暗然追忆?当年幽禁李后主的宋太祖宋太宗可曾料到他们的子孙竟然也有此归宿?一个在北海风霜,一个在西藏诵经?莫不是冥冥中李后主的刻意之为?高山峻岭的喇嘛寺庙里,席地端坐的僧侣,可知当年西湖的荷叶,临安的梅花?可知在哪一座寺院的油灯下捻动佛珠的母亲,是不是真的被青藏高原的寒风吹散不知去向了呢?有个传说,朱元章成立明朝后,供奉历代皇帝时,一直纳闷元朝最后一个皇帝元顺帝的像,怎么看都象个汉人,和宋恭帝赵显长得相似。元顺帝的母亲曾经去过西藏,呆了几个月,与赵显讨教过佛学典章。后来有了身孕。这时元明帝被元泰帝派到基层体验生活,这个基层就是西藏,元明帝有次到寺庙游玩,偶然和一个美丽的女子不期而遇,这个女子就是合尊大师的枕边人。元明帝执意要将女子带回府中,女子进府不久生下了一个男孩。元泰帝死后,元明帝继承皇位,又一场宫斗之后,他从西藏带回来的小王子成了元顺帝。元顺帝的画像和宋恭帝的画像除了服饰和背景不同之外,面容和长相就好像复制粘贴一般,丝毫不差,不差丝毫。天上的星星不说话,但是属于赵家的那些星座都在捂着嘴直乐: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当时元文宗曾昭告天下,称元顺帝并非元明宗之子。元顺帝被赶出大都以后,朱元章遣使招降他,顺帝作《答明主》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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