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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口是心非,决无好下场!”伏允忙说:“不敢,不敢。”杨约一挥手:“宇文将军,让他走。”宇文化及很不情愿地纵马让开路:“滚!”伏允忙不迭逃回本队,部下将士纷纷围拢上来:“大王受此奇耻大辱,我等定要讨回个公道。”“且住。”伏允拦住部下,“眼下强攻张掖只能吃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撤。”古道上腾起滚滚黄尘,吐谷浑骑兵如狂风一般卷走,逐渐隐没在戈壁中。登上城楼眺望的杨约,不无忧心地说:“吐谷浑乃我大隋经营西域之心腹之患也。”滔滔江水,滚滚东流。扬州已属长江下游,这里江面开阔,极目处水天一色。两岸芦苇丛生,如同为长江系上了两条翡翠的裙带。水鸟时而从江面掠起,时而在船头飞旋。杨广伫立龙舟,环顾左右的怡人景色,不时发出赞叹:“田园如画,江山多娇,真是无限风光。”龙舟后各式彩船依次排列,一艘翔璃舟和三艘浮景舟上的女主人,也无不伫立船头。但她们无心观赏沿岸景色,而是仄着耳朵等待着皇帝的传宣。因为每当此时此刻,杨广都要选召一位后妃陪伴,天知道今天会选谁伴驾呢?久居深宫的女人,谁不渴求皇帝的恩宠和雨露。皇帝只有一人,嫔妃如此众多,皇帝的爱又能分到几人名下,也就难怪有人欢喜有人愁了。但今日萧娘娘、容华夫人和梦秋都自信会被召见,因为杨广已连续两日召云妃伴驾,总不会一而再,再而三了。终于,龙舟上传来了刘安那尖细的声音:“万岁有旨,宣云妃娘娘龙舟见驾呀。”翔璃舟上的萧娘娘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力地瘫坐在船头。浮景舟的容华夫人,惟有叹气而已。第二只浮景舟上的梦秋,则登时气得脸色煞白没了血色。只有第三只浮景舟上的云妃欢天喜地笑逐颜开。本来早已是盛妆等候,但她又重施粉黛,再整云鬟。娇躯在柳笛的搀扶下,款款步下弦梯,下到接送船上。梦秋、容华夫人、萧娘娘目睹云妃洋洋得意地从船侧经过,有的仇视,有的妒恨,有的诅咒,但又都无可奈何。接送船靠上龙舟,王义来迎,他在前,柳笛在后,保护云妃登上龙舟。再由刘安导引,云妃进入杨广的寝舱。云妃进得舱门,便一头扑入杨广怀抱。她作痴撒娇,在杨广怀中像一头小鹿乱撞。渐至薄衫滑落,露出圆润的香肩,颤颤的玉ru。杨广喜得心花怒放,在她身上吻个不住:“我的乖乖,你好会撩拨人也。”一旁的柳笛羞得满面绯红,不敢正视。云妃厮闹得娇喘吁吁,她玉臂合拢吊在杨广脖颈上,乜斜杏眼,故作娇羞地说:“万岁,妾妃今日带来一份厚礼。”“啊,一定又有新曲献上。”“老是献曲该多乏味。”云妃装出几分神秘,“今日礼物,管叫万岁开心。”杨广还真被吊起了胃口:“爱妃就请从速让朕一观吧。”云妃回身呼唤柳笛:“过来,呈上御览。”柳笛打开随身携带的一方锦盒,取出几样物件。杨广一看便知,禁不住发笑:“爱妃是从何处寻到这些宝物?”原来,云妃的礼物是男用淫具和两粒春yao。云妃被问得掩面而笑:“万岁管它何处,只管快活就是。”“这器具大小不知合适否?”“大小随意,尽请放心。”“不知这春yao功力如何?”“此乃天竺胡僧秘制,极其灵验,据说采自十名童女初红炼成。万岁和黄酒服下,一刻钟后,当壮如木石。”“若如此,爱妃如何吃得消。”云妃闻言又扑过去,用一双粉拳擂鼓般捶打杨广:“万岁你坏,坏透了!”此刻两情似火,全已按捺不住,不由得双双搂抱在一处。残阳播撒红辉,江水闪耀着异彩,龙舟缓缓行驶,随着江水的流淌轻轻起伏颠荡。江风凉爽宜人,徐徐吹入舱中,使正在颠鸾倒凤的杨广感到别有情趣,兴致更浓。云妃则是放开感情的闸门,尽情地发出呻吟。那声音颤而娇,时而高亢,时而低回,时而如狂风暴雨,时而如轻风絮语。这淫声飘出船舱,在江面上回荡,像一根根钢针刺进萧娘娘、容华夫人、梦秋的心肝五脏。她们最后一点自控力,都被这呻吟声彻底摧毁。梦秋与容华夫人几乎不约而同地来到了萧娘娘的翔璃舟。梦秋顾不得见礼便气冲冲地说:“娘娘千岁,你听这成何体统?满江皆闻,叫皇家脸面何存!”容华夫人见识似乎更深一层:“云妃不顾廉耻,妾妃担心长此下去,会把万岁身体搞垮,引入歧途。”萧娘娘毫不掩饰自己的气愤:“云昭训之德操已不配为妃,不能为她一只骚狐狸,惹得我后宫嫔妃俱担丑名。”
梦秋恨不能立刻拔掉这颗眼中钉:“娘娘执掌后宫,何不以宫规惩处云妃。”容华叹气:“万岁被她迷住心窍,只恐不会答应。”“是啊,”萧娘娘显得无可奈何,“她有万岁撑腰,宫规怎能动她分毫。”气归气,三人全都束手无策。良久,萧娘娘漫步走近弦窗,云妃那狂浪的呻吟声又清晰地飘入耳中,她不禁眉头紧蹙,望着浑浊的江水发狠诅咒道:“上天为何不让她坠江淹死!”容华夫人咬响银牙:“我若是个会武功的侠士,就暗中宰了她,以清大隋后宫。”这话使梦秋的心怦然一动,但她未露声色。暮色袭来,江面景物渐趋迷蒙。进晚膳的时辰到了,船也就近靠岸抛锚停泊。出于共同对付云妃的需要,这三个女人一起共进了晚餐。席间,梦秋频频举杯,眼见得酒力不胜,醉倒在萧娘娘舱中。河岸上亮起了一串灯笼,传来了人语声脚步声。容华夫人向岸上瞄了一眼,半是羡慕半是妒恨地说:“云妃在万岁那里浪够了,回船了,咱也该回去了。”梦秋业已醉成一摊泥,人事不知。萧娘娘见此情景对容华说:“我派两名粗壮宫女扶她回船,你送她到舱,安顿好再离开。”“遵懿旨。”容华奉命送梦秋回船,两名宫女半架半拖,总算把她弄回船舱。衣服也脱不下,只是扒掉绣鞋,梦秋像死猪一样,依然沉醉不醒。夜,渐渐深了,风,越来越凉。整个船队寂静无声,人们都在沉睡。由于从未出过半点差错,护卫人员也就不够认真,都钻进船舱或帐蓬中喝酒赌钱去了。一条黑影从梦秋乘坐的浮景舟上下来,像驼鸟般躬身飞步靠近了云妃居住的楼船。船头的守夜人听到了异样的声音,不由回头查看。黑影已隐身藏起,此刻只有芦苇飒飒,江水涛涛,夜风呼呼。守夜人不见异常,又回身避风去了。黑影趁机一跃爬上船,轻车熟路摸向云妃的寝舱。云妃正在酣睡。她在杨广处得到了极大满足,睡梦中也带着笑意。她万万没想到,死神正一步步向她逼近。黑影摸到云妃床前,略一犹豫,随后将云妃扛起便走。云妃仍未醒转,只是发出梦中的呓语。在外舱侍寝的柳笛被惊醒,边揉眼睛边问:“云妃娘娘,半夜三更起床做甚?”黑影当然不会答话,快步从柳笛面门前一闪而过。柳笛起身追出,见黑影扛着个人已到船头,始觉情况有异,惊叫:“什么人!”黑影急进几步,已到船边,将肩上的云妃狠狠投进了长江。柳笛已到黑影身后,一把扯住黑影面罩:“你什么人?”黑影发急转身,头罩遂被柳笛拽下。船上灯光虽暗,但柳笛怎会认不出对方,不由惊语出声:“是你,梦秋娘娘!”梦秋被看破行藏,也就一不做二不休了。她佯做醉酒,就是为事后不被怀疑。如今柳笛认出她来,为保自身,也就只有杀人灭口了。人们不知,梦秋在习学歌舞时,也曾学过武艺。此刻,她双手拉过柳笛猛力一推,柳笛哪里还站得住脚,尖叫一声落入江中。这一连串喊声响声,已将船上的守夜人惊动,他快步向船头奔来。梦秋机警地先退入舱内,然后迅即溜下船弦。在芦苇丛中摸向自己的浮景舟,双手扒船帮爬上,赶紧进舱,和衣躺倒在床。这时,外面已乱作一团,护卫人员谁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乱叫乱跑,就像捅了马蜂窝,还像是一群无头苍蝇瞎飞乱撞。服侍梦秋的宫女也被惊醒,进舱来呼唤主人:“娘娘,外面混乱不堪,不知发生了何事。”梦秋装作醉酒未醒,含糊咕哝两声,翻身又睡。天明之后,杨广获悉云妃与柳笛落水溺死江中,大吃一惊,大为震怒。他不相信云妃主仆会自杀投江,怀疑是有人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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