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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位患者有什么问题?”林原医生可能碍于职业礼貌,敛了神色,有些尴尬道:“也不是问题,唔——还好吧。不妄议,不妄议。”他摆了摆手,“这两天警署一直盯在这边,我没想到辩护律师会是你们。打过几次交道好歹算朋友,这案子好像挺容易惹麻烦的,医院这几天都被弄得没个消停,你们……还是小心点吧。”“谢谢。”玻璃电梯降了下去,把林原他们往楼底送。燕绥之瞥了一眼,跟顾晏一起穿过走廊。“林医生最后想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让我们小心一点。”他说。顾晏“嗯”了一声,“看得出来,中途改口了。”“他原本打算说什么?”燕绥之若有所思。那个口型像是要说“别”这个字,只不过林原抿了嘴唇又松开,最终还是只说了“小心一点”。可是他想说别什么呢?别掺和?别接这个案子?别为那个季先生辩护?“这倒不是重点。”顾晏道。重点是他为什么会提醒这些。这么说起来,林原有时候的表现确实值得琢磨。两人略微回想了一番——在酒城因为烫伤就诊的那次,林原就顺手帮过一个忙。当时的燕绥之医疗记录一片空白,这其实有点反常。正常人譬如熊孩子约书亚就第一时间发现了,并且很诧异。但林原没有,如果不是约书亚嚷嚷,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现在想来,他究竟是真的没注意,还是看到了但刻意没提?即便被约书亚提醒了,他也没有去细究“医疗记录为什么会一片空白”,甚至还把一次诊疗分成三块来写,帮燕绥之把记录做得好看一些。春藤医院的医生已经贴心到这种程度了?还有上次的基因检测。林原说,原本安排的医生不是他而是卷毛,只是因为卷毛医生有位表姐死在医疗事故里了,那两天抽不开身,所以碰巧改成他来代劳。究竟是不是真的碰巧?他当时离开检测室时,也对燕绥之他们说了一句“小心一点”。那时候,燕绥之下意识以为他是让他们小心使用设备仪器,但如果不是呢?如果他其实是在提醒燕绥之和顾晏谨慎一点呢?……燕绥之回想片刻,又摇了摇头说:“不能细想。”“嗯?”“抱着某种猜想去看问题,越看越觉得处处吻合,疑人偷斧嘛。”燕绥之挑眉道,“再想下去,恐怕就都是我主观臆造的东西了。”“你还会主观臆造?”顾晏瞥了他一眼。在法学院历届学生的眼里,燕绥之做什么事都不紧不慢从容淡定,少有感性或过分主观的时候。燕大教授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比如我现在看你就主观臆造了很多东西,想知道么?”顾晏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斩钉截铁:“不想。”燕绥之:“……”你怎么这样?这层走廊最里面的特殊病房人最多,也最安静。病房门口守着6名警员,左三右三地坐在长凳上,两名负责盯着房内的人,两名负责盯走廊往来的人,还有两名警员在跟医生护士交谈。燕绥之和顾晏走过去的时候,负责盯走廊的两名警员瞬间警惕,老远就冲他们抬了抬下巴,问:“什么人?找病房的话别在这里找,去前面!”“摇头翁”案联盟各处关注度都不低,这些警员压力不小,估计没好好休息过,各个眼下都吊着横占半张脸的黑眼圈,语气自然也温和不到哪里去。“律师。”顾晏言简意赅地表明身份。“哦——你就是那位辩护律师?”守在门口的6名警员全都看了过来,就连交谈中的医生护士也跟着投来了目光。听说那位当事人季先生的嘴比什么蚌都紧,怎么也撬不开,一定要等律师到了再说话,是根十足十的老油条。这让留守的警员和相关医生护士都万分头疼。
早在律师真正就位之前,他们就已经迁怒过一遍了,这会儿见到顾晏,所有人都摆上了一副晚·娘脸,活像吃了隔夜饭。当然,这种迁怒只是挥发性的。被顾晏的脸一冻,就立刻散了。医生缓了缓脸色,冲两人点头示意,“患者刚做完晨检,护士正在给他调营养机,你们现在就可以进去。”“他的感染目前是什么情况?”顾晏问。说到这个,医生就木了脸:“患者的反应相对其他人要慢很多,虽然检测呈阳性,但目前并没有出现相应的症状。”整个一幢感染中心里,所有感染者都备受煎熬要死要活,偏偏这位牵涉到大案子的嫌疑人屁事没有,早中晚三次营养针按规定还不能少,打完他就天天趴在窗台上招虫子逗鸟。今早还说了句特别气人的话,他说:“来医院没几天,我居然胖了三斤。”这基本都是营养机的功劳。但医生就是医生,职责在这里,即便那位二号嫌疑人季先生只有说话是跟“感染”沾边的,他也依然在按照医院规定治疗这位嫌疑人。“其他就没什么了。”他说。顾晏:“好的。”燕绥之适时道:“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反正不是这种寥寥一句话就能介绍完的病情。医生迟疑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跟燕绥之说。一旁的警员倒是坦坦荡荡毫不避讳地讥讽:“没什么,就跟医生了解一下假装感染的可能。我他妈头一次看见住院住胖了的,不信邪。”燕绥之点头:“冒昧问一句讨论出结果了么?”“伪装的可能性近乎于0。”医生说,“检测仪的误差值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而且我们也给对方做过几次更严格的检测,他确实呈阳性。”燕绥之和顾晏进病房的时候,小护士正拉扯着营养机最后一根针管,冲窗边的人道:“请您侧头配合一下,最后这针是要扎在耳根这里的。”小护士还在自己耳朵相同的位置比划了一下,继续试图让病人低下头。那人一头黑色短发,个头算得上高,但身材不那么匀称,手臂肌肉看起来格外贲张,除了那什病号服,浑身上下找不出第二个跟“病人”沾边的点。他冲小护士调笑地眨了一下眼睛,“有客人来了,我先迎个客。”说完,转头就朝顾晏这边走来。小护士一针又没扎上,一脸无奈地跟在后面追。他个子高腿长,走个三四步,小护士就得一溜小跑才能追上,还得病人配合低个头,不然都扎不到位置。顾晏轻轻皱了眉。刚见面就这么不讨喜,也算一种能耐。“啊,居然是你,幸会幸会。”他冲顾晏伸出手来,“贺拉斯·季。”“顾晏。”借着他俩说话的机会,燕绥之冲小护士微笑了一下,招了招手指,无声说:“给我。”小护士没反应过来,被他的笑唬得云里雾里,愣愣地就把手里最后一根连着针头的管线给他了。贺拉斯·季又朝燕绥之转过来,挑眉问:“你是——”燕绥之:“我是顾律师的实习生。”“哦,幸会。”贺拉斯·季说着又伸出手来。燕绥之坦然握上,抓住对方的时候不轻不重地一拽。贺拉斯·季微微踉跄了半步,被燕绥之一针戳在耳根处。“……”他扎针可不像小姑娘那么讲究轻重手法,对准位置就行,所以体验很不美妙。“嘶——”贺拉斯·季被扎得一刺,倏然撒开燕绥之的手,下意识捂着耳根抽了一口气。燕绥之转头问小护士:“扎准了没?”小护士点点头,小声说:“准的。”燕绥之又冲瞪着眼睛的贺拉斯·季道:“不用谢。”贺拉斯·季:“……”谁特么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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