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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耘闻言,心中高兴。果然不负我所望,想知道更多的消息,便问道:“你手里的是几日的?”
“九月十八日的。”王烨说完,和江耘一起去翻那剩下的报纸。两人翻找不到,抬头去看唐煌。唐煌明白二人意思,两手一摊,无奈道:“五日以后,才有船来。”
江耘失望道:“如何要隔这么久?怎么不走6路?”
“江社长有所不知,出于运输成本的考虑,便是半个月一趟,每月尚且要亏上不少。”唐煌抱歉道。
王烨白了江耘一眼,不再说话,将视线重新拉回到报纸之上。江耘自失的一笑,摇摇头道:“那便等上一等吧。杭州这一块行事宜是邵先生全权负责,该怎么做他心里有数。”
唐煌却有不同的看法,说道:“江社长,如何不提高价格?些许小钱,买的人还出得起的。”
江耘沉吟道:“此事无需操之过急,以现今之形势,稳妥为先。杭州之于京城,晚上十天八天也无多大关系。一切按规矩来。等时机成熟,那边的成本降下来,这边的销量上去,规模大起来,便水到渠成。对了,唐先生,大宋天下在此处的销量如何?在何处售卖?”
“便在杭州城中的书画铺,初时是两百份,反碑专题之后,长了百多份,下个月再多要五十份。”唐煌道。
“嗯,唐先生闲时可多跑几处,酒楼,古玩铺子的什么的,都可以放上几份试试。在京城,我们都是这么打开销量的。”对于这一点,江耘还是颇有自信的。
唐煌点头赞同道:“也好,过几日新报纸到了,我便去试试。”
“对了,唐先生,我想在杭州城寻些好哪个铺子比较好?”江耘问道。
“唔,欲寻何人之书画?”
“王右军的字,顾闳中的画,总之要是精品。”王烨插言道,显然对于江耘让他作假之事心有余悸。
唐煌为难道:“若是寻常字画还好办,这些珍品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江耘心想也是,以蔡京当年之名望。尚且半买半送的得了重屏会棋图,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怕是连遇都遇不到。
唐煌见江耘低头不语,安慰道:“杭州之地,人物非凡,擅长字画者却也不少,南山先生的字,瘦竹先生的画儿,也算上品。若是出得起价钱,倒是能买到。”
江耘点点头,道了谢,记下了名号,想着得了空再去寻找一番。再无他事,便告辞了唐先生回了客栈。
翌日,江耘一行五人休整了半日,便相约去逛杭州城。李师师初为人妇,挽起了髻,光彩照人,配着一身白衣的江耘,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均在心中暗赞:好一对神仙眷侣。李师师与云桃赶了近半个月的路。又在客栈闷了两日,此番在热闹的杭州城中,快活的笑出声来。
“嘻嘻,少爷,不如我们便在此做个官吧。想那浏阳,必是和老家一般,绝没这儿好玩哩。”云桃娇憨道。
“皇上若是知道,要杀头的。”江耘吓唬道。
云桃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转身和李师师钻入一间布铺。江耘三人也没闲着,走进边上的书画铺“淘”起货来。
果然如唐煌所说,好东西难找,良莠不齐不说,一些普通的作品的价格居然也高得离谱。价高质次,比京城还贵,这是三人一致的想法。唐煌所说的那两位大家的作品,也是不曾看到。
“老板,有没有大宋天下?”反正淘不到好东西了,横竖无事,不如趁机做个广告。
“大宋天下?何人之作?”那老板疑惑道。
“京城传过来的报纸,三日一期的,在下于朋友处看到,诗词文章,市井闲闻一应俱全,极是喜欢。”江耘道。
“此非书画之作,本店没有。”
江耘只不过做个预热,对此反应并不奇怪,与张、王两人对视一笑,走出了店铺。
这一下午逛遍了大半个杭州城。相比李师师与云桃的大包小包,江耘三人却是空手而归。跑了无数家书画铺,硬是没有一件入眼的东西,反而做了无数次广告,累得三人口干舌燥。
江耘爱怜的擦了擦娇妻额头细密的汗珠,接过了她手中的大包小包,笑嘻嘻的说道:“娘子,怎么才买这么一点?”
一句话惹得云桃开怀大笑:“嘻嘻,少奶奶,太少啦,我们接着逛哩。”
李师师笑骂道:“小桃,依我看,你一个人留在杭州城算了。”
云桃笑道:“云桃跟着少爷走,少爷,你和皇上说说,调你来这儿做官就好哩。”
张顺德听得哈哈大笑,道:“小桃说得好,能在此处养老,胜过别处。”
江耘也乐了,装模作样道:“准奏。”
傍晚时分,天色渐晚。南下的寒流悄然降临,天上下起冷雨,夹杂着雪沙子。江耘奇怪道:“这才是十一月初吧。怎么下起雪来了?”
“往年这个时节,京城早已下过几场雪了有何奇怪?瑞雪早降,正是农人乐事。”王烨道。
想必现今之环境不同于现代,并无温室效应之说,端的是四季分明。江耘又想起去年在京城的慧贤雅叙的园中,李师师奇准的一个雪球砸中李才女的屁股的情景,不由的回头冲着李师师直乐。
李师师奇道:“相公,笑什么?”
江耘眨了眨眼睛,右手一伸,做了个揉雪球的动作,然后朝空中一扔。
李师师会意。微微一笑,舔了舔嘴唇,凑到江耘耳边,轻声道:“相公,想她了么?”
江耘似笑非笑,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若不在,她问谁借银子?”
千里之外的慧贤雅叙之中,李清照毫无征兆的打了一个大喷嚏,此刻的她正兴致勃勃地刻着一副骨牌。
“这草花最是难刻,”李清照喃喃的说道“如果用骨牌,便不会象竹牌一般有花纹,看那贺老鬼如何再使诈,敢梭老娘的哈,看明日不输死你个老东西。”
同室的江氏两兄弟眉头紧皱,听了李才女的牢骚,对视了一眼,似乎心有灵犀,赶紧开始收拾自己手头上的稿件,打算出门。
李清照回头看了一下两兄弟匆忙的背影,撇了撇嘴,嘟囔道:“这个月只借了你们俩每人伍俩银子,避开作甚,哼!”其实江氏兄弟也不光是怕她向他们借钱,只不过急着去滴水书院罢了。今天晚上有个会要开。不好意思,我们很忙的。
贺暄也很忙,下午战果辉煌,赢了李才女三两银子,跑去城中的“吉德斋”买了支银簪,此番正是插在云娘的秀鬓之上,博得佳人一笑的时分。
6掌柜和杨明镜也没闲着,今年的会员费收取工作正有条不紊的进行,保持了较好的势头,他们有信心在江耘不在的时候将慧贤雅叙做得更好。令人可喜的是,博闻小筑的藏书量经过日积月累,已经达到了相当的规模。本着“多多益善”的原则。不同于私人收藏,园中的藏书不以名气为门槛,求多求杂,分门别类,洋洋洒洒的收了许多。除了可在园中免费阅读外,出少量的借阅费尚可外借,以此来促进藏书楼的良性循环。
江耘临走时的一番话让赵明诚幡然醒悟,冷静下来的他重新审视了自己与李清照感情展的可能性之后,现确如江耘所说,他和她不合适。开诚布公的和李清照长谈了一次后,两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平时言谈之间多了些许轻松和默契,这让两个人如释重负。李清照也因此迸了极大的工作热情,已经全权负责了大宋天下的第四版。她的文章和诗词以及遴选把关的稿件让两位主编赞叹不已,以至于对她日益深重的赌钱恶习抱以了极大的宽容。
只不过,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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