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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看到深山老林的小屋,每天晚上准时亮起昏黄的灯,电脑屏幕打出一行行的字,椅子却空荡荡的没有人……
越想越恐惧,我使劲掐着胳膊,可能是心理作用,竟然不觉得疼痛!
“南瓜,你在说什么?你明明是活人。”月野微微皱眉,满目疑惑地注视着我,伸出右手探向我的额头,“你哪里不舒服?”
皎白的手腕戴着樱花树皮搓成的腕带,那是阴阳师特有的通灵物件。我双手胡乱挥舞,向后躲闪着:“你别过来!你为什么戴着通灵带?”
“南晓楼,请告诉我,你现在的状况!”黑羽的语气依旧冷漠,但我能听出他的焦灼和关切。
竹林忽地摇晃甚猛,竹枝“哗哗”作响,似乎掉下什么事物,悬挂着不着力般晃晃悠悠。
就着月光看得分明,那是一个真人大小的白色纸人,随着山风和竹子地晃动,犹如飘荡的游魂,飘在空中。纸人的脖子,穿过一根细细的红绳,系在竹枝上面。
更诡异的是,十三根银针,分别扎入纸人的鬼门十三穴风。纸人周身血红,却能清晰地看出衣服纹理,分明是画了一条红色裙子,脚上是一双红色布鞋。风吹树动纸人摇,淡淡的血腥味入鼻,夹杂着些许蜡油气味。
距离纸人脚下三尺左右的泥地,按照十二时辰位置,分别插着一根白色小蜡烛,已经有十一根完全烧尽,只剩一滩蜡油和烧黑的灯芯。
唯独子时位置那根,还未点燃。
而纸人的相貌,画得惟妙惟肖,真真切切是我的模样!
我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似乎在哪见过?对!纸人的形态,与前几年西南某著名城市发生的“红衣男孩”极为相似。
未知的永远是最恐怖的。当我明了情况,那种“我已经死了”的恐惧消失了,低声提醒月野:“小心,注意西北方向。”
而那个方向,正是大姐和黄狗上山的唯一碎石小径。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月野面向西北,月光勾勒着动人的侧脸,“有人对你下了蛊?”
我点了根烟没有言语。古城图书馆的《异术志》里,有详细记载。这不是蛊术,而是比蛊族更神秘的古老部族,始终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魇族所掌握的魇术。
“喝!”黑羽跨前几步,横刀作势准备斩断纸人,“难怪你神智不清,砍了掉就能解决。”
“黑羽,千万别!”我哑着嗓子拽住他的胳膊,“这是魇术的鬼门十三魇,与我体感相通。你砍断它,我能活活疼死。”
可气的是,黑羽虽然停了手,却一副跃跃欲试的神色,大有“哦?还有这种操作,很想试试看”的觉悟!
这个该死的日本小鬼子!
话音刚落,“汪汪汪”,狗叫声,再次由远及近。这次,听起来并不熟悉亲切,却像是地狱的看门犬,阴森贪婪的吼叫,等待着索取我的灵魂。
“真可惜,就差一天。呵呵……”
山路,手电筒的光柱胡乱晃动,最终定住不动。
一人一狗,眼中闪烁着奇异的绿光,犹如四团鬼火,飘忽不定。
“魇族,鬼婆人犬,前来拜访。”说话的,竟是那条正在像人一般,缓缓站起,几乎与大姐同等身高,每天凑到我的饭桌边,啃鸡骨头的黄狗。
“吧嗒。”一滴涎水顺着狗嘴伸出的长长舌头滴坠,落在月光灯光下,依然没有他们影子的石路。
镜花缘(五)
当他们现身,我反而踏实了。这些年的经历,啥玩意儿我没见过?别说能站着说人话的狗了,就算这是个趴着“汪汪”狗叫的人,我都古井不波,爱咋地咋地!
“狗也可以成精化人?”月野讶异地皱着眉,手中纸刀无风自动,如同螺旋桨般划出一圈浑圆白影。
月野之所以疑惑,我倒有些明白。日本阴阳师,信仰自然力量,更与生物通灵,感知天地万物的生命能量。唯独狗,却是例外,是阴阳师无法感灵的生物。
具体原因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呢,自古以来,狗之所以被驯养,对人类忠心耿耿,其实有一层很深的原因。狗不仅能看家护院捕猎救主,更能驱邪避祟。“狗血破妖孽”这个法子,延续几千年,屡试不爽。概因狗与其他生物不同,体内阳气极盛,狗血更是燥热刚猛,极难被阴气入体,如此至刚至阳的生物,当然和化妖变精不沾边儿了。
“狗也好,人也罢,劈了!”黑羽挥着武士刀,挽了个十字刀花,一股淡淡的刀气,幽灵般袭向鬼婆人犬。
几片竹叶,被刀气划过,悄无声息地断裂,飘然落地。
“黑羽,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既然他们敢现身,这区区刀气怎么可能成功?”我摇头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日本武士为什么动不动就切腹——用刀用久了,就不用脑子了。
鬼婆人犬压根儿没想躲闪,刀气距离他们两三尺的距离,鬼婆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一片云彩,却把刀气消匿得无影无踪。
“你俩别急,我琢磨琢磨。”我低声交代一句,伸了个懒腰,假装漫不经心地向前走了几步,实则观察有没有别的暗藏布局,“我说那个……那个人犬啊,鸡骨头的味道还不错吧?为了你这么多天,你瞅瞅,都胖了。大姐,你每天都给我做饭,直接下毒弄死我好了,何必这么费劲呢?鬼门十三魇都用上了。”
“不愧是千年前屠尽魇族的南晓楼。还未觉醒,就已经有这等胆气,老身佩服。”鬼婆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闪过一丝月光,“留着你,自然有原因。”
“肯定不是为了喂这条人犬吧。”被敌人夸奖,自然很受用,我嘻嘻哈哈搭着腔。
其实,我心里,怕得要死。无非是想在月野面前,端个架起个范儿。
“布置多日的十三魇破了,也没必要留着你这条命了。”人犬耷拉着长舌头,舔了舔鼻子,全身的黄毛蓬起,四个犬牙交错凸出唇外,“月无华,也该死了。”
“你说什么?”我全身一震,脚下没站稳,差点掉进山路旁边的沟里,“月饼怎么了?”
“你没有必要知道了。”鬼婆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高举双手,做了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举动。
“砰!”鬼婆双掌交叠,狠狠拍击脑门。皮肉绽裂的沉闷声,几道血柱从她额前灰白头发里渗出,淌进满脸皱纹,整张脸顿时染成黄红交杂的诡异花脸。
两道风声从身后急掠而来,月野和黑羽持刀,一左一右站定,活脱脱俩门神保护我的安危。接下来的一幕,更让我们不敢相信!
人犬探着舌头,舔舐着鬼婆满脸鲜血,“呜呜”低吼。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咬住鬼婆喉咙,喉骨碎裂的“咯噔”声,鬼婆竟生生被人犬撕掉半边脖子。
“啊!”月野捂住嘴,惊恐地靠着我的胳膊。我也没心思感受片刻的温存,忽然想通了一件事,顿时恨得牙根发酸!
“嘶啦”,人犬又是一口撕咬,鬼婆的脖子彻底断了,鲜血如喷泉般,裹着白沫汩汩涌出。整个脑袋九十度角垂在胸前,露出拍得稀烂的脑门,紧靠脖颈的几块肉皮相连。
“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的场景太过突然残忍,就连黑羽握刀的手都有些微微颤动。
我不安地望着山下两三里外的农家乐,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主人,为魇族报仇。”鬼婆任由人犬大口吞血,浮现出宗教献祭般的神色,含糊不清地笑着,“我的命,交给你了。”
“你放心,魇族无法阻止千年前的屠杀,却能从根源消除灾难。”人犬吸饱了鲜血,舔舐着嘴边绒毛的血珠,“南晓楼、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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