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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但是真这么认为,咱们必然死路一条。”我背着双手,轻轻一咳,微微皱着眉头凝视三十六块青砖,“中国古代的书写格式,是由上及下,由左及右。如何把七个字变成八个字?看似不可能,其实很容易,你们看我在手机里写的,以‘之’字开头,七个字横竖各写一行,不就成了八个字么?”
讲得兴起,我一时也没注意那几个人忙啥,颇有些“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豪兴:“横七,由左向右数,当是‘惊’字;竖八,由上及下数,当是‘鸿’字。也就是说,只有‘惊鸿’二字,才是没有暗藏机关的青砖,是唯一通向棺材的生路。”
“木利,你这烟从哪儿弄的?味不错啊。”月饼眯着眼深吸一口卷烟,捻着烟嘴很是陶醉,“甘而不燥,热而不辣,回味悠长。”
“月爷抬举,家传手艺而已。您要喜欢,回去给你卷个百八十根。”木利搓着手喜气洋洋,抓了一把卷烟塞进月饼的背包侧兜。
“我说,燕子是不是有了?怎么突然恶心了呢?”奉先瞥眼屋外的燕子,压低了嗓音很是八卦地眨眨眼,“木利,身子骨可以啊。”
“有啥有!昨儿连夜赶过来,吃包方便面,油着了。”
那一瞬间,我的心,稀碎……
敢情我口沫横飞了半天,压根儿没人听啊!这可都是国粹啊!
“南少侠,您想多讲几句,我倒无所谓。”月饼摸摸鼻子,懒洋洋打着哈欠,“不过呢,迷神蛊还剩四五滴。再不行动,我可没兴趣在黄泉路上听你讲课。”
我黑着脸从木利手里拽出一根烟,使劲点着不想说话!
月饼右手遥指“惊鸿”两字,沉默片刻扬扬眉毛;“三米二左右的距离。你别过去,我跳过去。到了棺材拍照,微,信发给你,确定是哪双眼睛,你选好了扔给我。”
“你怎么想的我明白,虽然我讲得头头是道,但也只是推测。如果错了,触发机关,你不想我出事。月公公,自个儿耍帅当英雄这种事,咱能少干几次么?多少次了,都是你先上,我快跑。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
“惊鸿,三种含义。一、惊飞的鸿雁;二、美女体态轻盈;三、旧爱。咱们因一首《黄鹤楼》的古时来到武汉,飞走的黄鹤、小九湖中翩翩起舞、千年前那段爱恋,不正暗示着‘惊鸿’这两个字么?”
“古往今来,但凡机关,往往是百中唯一的生路。可是偏偏出现了两个字都可通行,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机关术中的‘一语双关’。简单来说,需要两人同时并且分别踩到,才能确保机关不被触发。就像当今很多保险柜,需要两个人同时拿着不同钥匙插进锁眼,才能开启大门,否则就会引发警报。”
“南爷说得有道理。”木利拿出《缺一门》,手指蘸着吐沫翻了好几页,“机关术确实有这讲究。一来呢,但凡凶险机关,世间能破解的也就区区几人,大多独行独往,心高气傲,断断不能俩人搭伙,就算破解了‘一语双关’,也没法再进一步。二来,若两人不是肝胆相照,能把命交给对方的交情……比如说现在,万一俩人说好了一起跳过去,有人不跳,那不就是送死么?这种机关,看似挑战的是智力,实则是人心。”
“你们说的,我都想到了。”月饼扬扬眉毛,语调异乎寻常的冰冷沉痛,“咱们的南少侠,这几年山吃海喝,见天儿朋友圈晒美食,体重嘛,已经属于保密阶段。大学体测原地跳,他最多跳过两米九,这三米二跳不过去啊。”
“我不会助跑跳啊!”我拍了拍肚子又指了指脑子,“这几斤肉没长脑子里好嘛?”
“晓楼……”
月饼每次很郑重地叫我名字,头皮发麻的同时,必然是更加肉麻的话。
我打了个激灵,摆出一副认真热血聆听的表情。
“you jup,i jup!flower 。”
这是我们初到武汉,跳下长江探寻巨型青铜圆盘前,月饼说的话。
“月饼,我晓得时间紧迫,不过还是有句话要说。”我和月饼肩并肩走到门口,准备冲刺跑跳到那两个字上面,“‘flower’在英文里是‘花朵’的意思,‘跟我来’应该是‘follow ’。”
月饼如猎豹般绷足了劲儿,蓄势待发。听我不紧不慢说完,差点一个踉跄趴地上……
几秒种后,发力、奔跑、跃起……
耳畔,急速对流的风声;眼前,越来越近的“惊鸿”;身旁,生死与共的兄弟。
谁也不知道,这一跃,究竟是生是死?
但是,不在乎。
正如我们这么多年,总是把信任和生命,留给了热血青春时,彼此初见却一见如故,少年的你。
昔人黄鹤(五十)
落地,平稳,青砖,坚硬。
我双手平伸保持平衡,踏实地松了口气。落地之前,热血之余,难免会忐忑于“万一判断错误,并不是文族‘乾坤三十六字’机关术的正确破解方式,我和月饼被乱箭射成刺猬都算是死得痛快利索”。
换个角度想,除了月饼,又有谁能仅仅凭着我的主观臆断,不顾生死地纵身一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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