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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岑虽为一小仙,却是一纪前上界的风靡人物,虽前为神童后为笑柄,倒也是上界人尽皆知的名字了。
据传玉清真神玄拓远游,至南泽之滨欲赴居南泽之上扶桑大帝之宴。
立南泽之滨时,被一鹿蜀衔抢其腰间玉佩,追至一荒山却见玉佩置于巨柳之下,巨柳独木成林倒也为奇观。
玄拓察之其树龄已过四纪却未有灵气凝聚,好奇间滴了三滴精血而下,却从树干中生出一性别不明的小婴来,后被抱至玉清境清微宫抚养。
又过二纪仍无变化,上古玉清真神以八纪为幼儿,众人吹之为真神之下的又一前途无量的小真神。
上古真神的精血,一滴便可使朽木成龙、粗石化岳,得了三滴精血得道的小树精雩岑在六纪仍在襁褓时并莫名抱上了上古真神的大腿之后,被上界众仙吹尽彩虹屁。
询雩岑之名,也是扶桑大帝亲拟,雩岑原身居于辖域的苓岑仙山,当时人界正值三月,又有雩月称,便各取一字为雩岑。
可谓是当时炙手可热的上界团宠。
如此传了二百年之后的某一日,照顾雩岑的仙娥发现摇篮里端坐着一个看似十五六岁的少女,便以为是什么上界神兽一口吞了雩岑,又气又急之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后雩岑差点被清微府众多仙将抓住准备就地送她上路的时候,迟迟到来的玄拓却感应到她体内未曾吸收完全的精血才作罢。
但此事闹的沸沸扬扬,普通小仙六纪时尚看着为十一二岁的模样,雩岑六纪却已是接近成年的样子,往后修行自然没太大成就可以指望,于是,雩岑从好端端的上界小真神变为人人可讪笑的小废物。
虽碍着玄拓上古真神的名头却是没有明着欺辱,但背地里当着雩岑面的阴阳怪气倒是不少。
雩岑沦为上界笑柄的第一个月仍懵懂未开智,清微宫仙娥虽不敢怠慢却也对这个让玉清真神沦为上界笑柄的野娃娃无甚好脸色。
雩岑沦为上界笑柄的第二个月她总算开了智,某日从清微宫失踪三日,人人都道她偷跑下界贪玩不定被什么异兽所食,倒白白损了真神的三滴精血,三日后她牵着一只鹿蜀回玉清境时,却是一路遭了不少失望的叹息与不屑的白眼。
雩岑沦为上界笑柄的第三个月,她终于等回了从她突变为少女第二日便去东海公干的玄拓,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如她记忆中在摇篮里无数次看到的那样——
他为什么总是板着脸呢,雩岑想。
于是她便把她从苓岑山牵回、精心照顾了一月有余的鹿蜀赠给了他。
可他还是无悲无喜,雩岑有点失望,旋即当天晚上他便嘱了仙娥叫她去太虚亭赏月共饮。
太虚亭位于清微府的最西,紧邻着一处断崖,断崖中独独生出一块石头来,满月时赏月,月轮便含了整个亭景,独见一轮巨月,乃是上界赏月视野最好的地方。
雩岑得了消息便欢喜着,这是她萌智两月间唯一对她心存善意的邀约,她头一回开始纠结起穿什么衣裙来,发样该如何梳。
夜色正浓,偷穿了掌事仙娥的彩衣、高高梳着一式马尾的雩岑如时赴约,可见了她的身影玄拓依旧无悲无喜。
两人对着明晃晃的圆月喝起酒来。
与其说对饮,倒不如是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玄拓独饮。
玄拓似乎心情不好,从一开始便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雩岑私下偷瞧过其他仙官的宴席,只听仙娥说贪酒伤身,她想,纵使对于上古真神的玄拓来说也是一样的。
当雩岑反应过来正欲去夺酒杯时,长裙一踩,脚下不稳间便隔着一方矮桌坠入玄拓怀里。
浓浓的酒香伴着玄拓身上醉人的冷香争相入鼻。
不知为何,恍惚间她突然想尝一尝这酒是否真有如此好的味道勾得玄拓如清水饮。
旋即便感觉腰间手臂一紧,她被揽入玄拓怀中,在未反应间,带着酒味的薄唇贴下,徐徐烈酒随着唇舌的扰动擦过她的口腔与舌尖,随着下意识的反应吞咽入喉。
烈酒在食道上擦出烈烈的火花来,随着玄拓的唇舌一路烧到她的心里。
唇舌交缠间,酒香萦绕在两人齿间,本就恍惚不已的雩岑此刻大脑更是宕机不已,杏眼圆睁,愣愣的看着上方托着她的头吻的热烈的男人。
他似乎醉的狠了,双眸布满水雾直直的望着她。
莫名的,她在他的眼里看见了热烈的情愫还有灼人的欲望。
还有眸底或深或浅的悲切。
雩岑愣愣地与他对视,想抬手触一触他皓月般的双眸。
在手碰见他眼皮的一霎,一只大掌包住了她的小手,旋即拽着她往下移,轻轻贴在他的脸侧。
她感到股下烫人的硬物,迷蒙间仿佛知道那是什么,却僵着身子没有反抗,旋即便感觉硬物顶进了她的腿间,灼灼的贴在她的小腹上。
她抚着他滚烫的脸颊,唇齿激烈交锋间腿间硬物随着男人的动作抽动起来,手是烫的,唇舌是烫的,甚至两腿之间也被他磨得起了火,气氛仿佛一下子着了起来。
男人抽动了半晌,便放开她的唇将头轻贴在她的颈边轻呼着热气,她从未见过这样火热的他,无论是她过去二纪在摇篮襁褓中的时醒时睡的她,还是化作少女的她,得到的都是不冷不热的对待,就像刚好与体温相适的水,摸不到什么冻人的寒意却也感受不到传来的温度。
随着抽动没有章法的逐渐加快,雩岑略微僵硬地搂上了男人的脖颈,颈边的喘出的热气带着微微的酒意和更加灼人的湿意。
她隐隐知道他快到了。
树妖并非天生不识情欲,毕竟仔细算来雩岑也是个六纪多岁的小仙了,混沌间虽什么都不懂可日月更替积累下便也识了些基本的人伦天性。
感觉时间过得很漫长,却又感觉只是一瞬,男人忽而唇舌顿上含住了她的耳垂,软软热热的长舌包裹着她的耳珠吸允舔舐,旋即雩岑便感觉身子一软,腿间潺潺而出一股热流来。
硬物在腿间快速抽动,随即重重挺了三下,雩岑便感觉男人身子猛得绷紧,喘息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呻吟来——
“神荼……”
她听见男人这样说。
绷紧的背逐渐放松,本应随着这场情事一起发烫的心却冷的发疼,雩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从男人怀里挣脱后踉踉跄跄地回到清微宫的寝室的。
原来,她在玄拓得到的温和对待也不过是承了他人的情吗——
第二日清晨,她在第一缕清光的照射下便枝桠打开了房门,便见小院里的石制矮几上坐了一黄袍男人—确切来说是暗绣着百兽纹的金袍。
男人的穿着不似散仙,她侧头一想,偷偷在玄拓书房见过的文书星君天枢穿着也不似这般考究。
“你就是雩岑。”男人虽用疑问的表达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还未等雩岑反应过来,男人随手掷出手边缕着海纹金绣的包裹,“带上它,尊神让我送你去昆仑。”
此后她便入昆仑修习了整整一纪, 除了清微宫隔年托文官星君捎来的生活费,她像是被整个玉清境遗忘了一般——
后与玄鸟颦瑶交好,才知那日送她入昆仑的是玄拓的坐骑应龙,上古时的神兽,时顽劣不堪惹下许多祸事被玉清真神降伏,天帝零随即位后也入了兵部为主事,身份尊贵无两。
每思及此处,雩岑倒不知自己应悲应喜,天底下大小仙人、真神诸多,却叫她骑着应龙这等尊兽至昆仑——想必玄拓是给足了她面子的,却又狠狠在群嘲的风口浪尖把她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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