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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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还是顶着水蜜桃去上班了，我不知怎么巧合，我在进大门的时候，遇到了刘启正，很别扭的感觉

也幸好刘启正的身边有人，一位看上去还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她的脸上挂着优雅得体，同样也疏远的笑，那个女人和刘启正的轮廓有点相似，不难猜出她应该是刘启正的母亲，还有一个长得娇小玲珑的女人，陶瓷娃娃那么精致可爱。她挽着刘启正的手。不过刘启正的脸色并不好看，皱着眉宇。

总监亲自进来接待的，我和其他同事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鞠躬喊了一声“夫人好1

走过时，气压都低了，气场很强大。我感知到有两道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一道是探究打量，一道是炽热。我的额头都冒着汗了，不过没有多久，他们就进了电梯，消失在视野内了。

我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周围又开始叽叽喳喳了，大家不用猜也知道年老一点的是刘启正的母亲，年轻的大部分人都认为那是刘启正的未婚妻。

我也弄不明白前段时间，刘启正的未婚妻不是莫少雅吗？怎么又变成这个陌生的女人了，富人的世界，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猜了，又和自己没有关系，如同刘启正说他心里藏了十一年的我，他还是得过着他注定的生活，走着规划好的人生。他和李修哲都不是我这种人高攀得起的。

经理呵斥了一声，大家就散去了。我上去做自己的工作。

现在我主要的工作是照理王老先生。除了不是在总统房工作，我的工作性质有点像管家了。在很多同事的眼里，我走运气了，当然了，也会有人嫉妒的，背后也有人暗骂我用了卑鄙的手段，用心机。

听后，笑一笑就算了。我进监狱呆了四年，总不会是白呆着的，这一点心里承受能力，我还是有的。

一大早，王老先生会看报纸，不过他的眼睛不太方便了，平时戴着老花镜。我来了，他就让我念着给他听，听到他感兴趣他就会念叨几句，有时候会和聊几句话。

然后他就会逗鸟，而我就抓紧时间打扫卫生，收拾房间，做好卫生，差不多就是中午饭了，偶尔我会陪着王老先生吃饭，很多时候，我只是在一边服务着。接近后，我发现王老先生确实不是一个坏脾气的老人，他只是很孩子，喜欢有人陪着他，陪着他聊天，说话。

好几次，他看着我感叹着“笑笑，你要是我的孙女就好了。”他也有一个孙女，在英国留学，就嫁给了一个英国人，王老先生已经三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孙女了。

李修哲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了，他告诉我，他又得出差了，一去了，就得二个星期，这一次的工程，他很看重。当我知道妈问他要钱的事情，我再也做不到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我需要一定的时间消化自己知道的事情，也要时间去把事情理清楚，我和他说话都没有底气，我除了嗯，好啊，我再也说不出什么了。他也是一个话少的人，没有几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我不清楚妈到底要了多少钱，但是我很清楚那一笔钱，我可能十年，二十年都还不清吧！

我会去想当我妈问他要了钱，他在看着我，会是一种什么目光，他又是用什么心态去看我。那个时候，我和情fu有什么差别，不同的是，情fu明码标价，而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值多少钱。

工作期间，我还是会遇到刘启正，打了一声招呼，我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刚开始他拦下了我，要和我解释着，可是我很坚定地说明两个人只是朋友，要不然是陌生人。

我没有心情和别人搞暧昧，也不想拉扯不清的感情里面，更加不想陷进豪门的争夺里，我很现实，只想过着平常人的生活。

他再一次堵住了我，我很平静的看着他问“你会娶我吗？”

我的话语太直接了，以至于他的表情都愣住了，片刻后，他那凝住的脸有了几分表情，那应该是认真吧！他说“我家里人正在为我选择未婚妻，你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我的脸上有淡淡的笑意，手插进了口袋，语气很平静的问“半年，一年，两年我用尽手段，生一大堆的孩子来绑住你，或者我等到你妻子比我先一步离去，我要是运气糟糕了，可能连一个头衔也捞不着吗？”我从来没有想到，我的话也会那么犀利，那么锐利，这些话其实何尝不是我对李修哲说的呢？

刘启正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伸手握住了胳膊，他说“笑笑，我不会让你等那么久的，我现在正想着怎样摆脱家族间的联姻。”

我大概明白莫少雅被替换，刘启正应该是动了手脚，我不说话了，他的手握得更加紧了“笑笑，凭着我学历和工作经验，我可以不依靠家族生活的。”他语无伦次了，我觉得他是慌了，理智都不再清楚了。

我摇着头“刘启正，我不爱你。”

这三个字把刘启正所有的希求都打破了，他有点意识了，他笑了，笑得很可笑，他摸着自己的头，松开了我的手，他的脚步往后退了，他低下了头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对不起。”

“没关系1我低声应着，心里也是有点难受。

我看到他的脸上尽是失落的，瞬间后，他笑了，问我“给我一个拥抱好吗？以后我们就只是朋友了。”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看到了眼瞳里笑笑的自己，心里想着我真的是在这个男人的心里停留了十一年吗？里面的深情和无奈让我相信了，我想起了，他爬楼梯，明明是自己不熟悉路子，还差一点摔跤了，还是固执地要给我打电筒，还有他第一次看到眼里的惊讶。

我信了，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有一个喜欢了自己十一年男子的要求，我也是一样的，我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他把我抱得很紧，紧得要把嵌入了他的身体里面。

一滴温柔的液体滴在我的脖颈上，滑入了我的衣服内，在他的怀里我闻到了很清新的薄荷味道。

本以来他是玩世不恭的男人，没有想到他也是一个认真的男人。也许他不是爱，仅仅是一种喜欢，不过喜欢一样东西那么久，也是一个认真的人了。

我第一次亲眼见证了人的死亡。第二天，我进王老先生的房间，没有看到王老先生在阳台逗鸟，一种可怕的预感涌上了心头，我飞快地走到了王老先生的房间，他就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稳。

我轻声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应，我走到床边，伸手放在他的鼻子，里面已经没有气息了，他的身子早就冰冷了。接下来的一切，对于我都是模糊的，我只知道王老先生死了。

王老先生的儿子和女儿都回来了，但是这一些人都不是为了哀悼的，而是为了遗产。等医生宣布王老先生因为心肌梗塞死亡时，他们都不是去看王老先生，而是围在了年律师身边，让律师公布遗书。

任何人看到这一幕到会感叹吧！年律师说遗书在王老先生下葬后，才公布。

那天我请了半天假去了，葬礼很大，可是没有几个人是真的悲伤的。

葬礼结束了，我正准备走人，一个男人把我拦下了，他说“年律师让你也和大家一起来。”所谓的大家就是王老先生的亲人。

我一个人局外人坐在大厅，格外的奇怪。不少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那种目光让我全身都冒疙瘩了。我也觉得自己很唐突，想走了，年律师喊住了我，我认识他，王老先生在世的时候，他偶尔也会去和王老先生聊天。

年律师开始宣布遗书了，有人嫌弃太少了，有人在中伤，相互责骂对方没有权利，活生生的就是一场闹剧。遗书念完了，大家就陆陆续续散了。

我很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