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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一年他们失去了一只耳的一个孩子,沃勒难得地没有在春天再叼一只小狼回来。
可夏至的夜里,知青小院忽然就要添丁了——驼鹿姐姐开始发作。
第一次产仔的大驼鹿格外惊慌,它一直生活在林雪君的院子——每次将它和驼鹿弟弟放归,它们都会在隔日慢悠悠地走回家——它没有受过驼鹿长辈的‘教诲’,大概并不明白自己怎么了。
只觉得疼痛和恐惧,站在院子里一声又一声地呦嗷。
林雪君和生产队里的人早熟悉了给大动物接产的一套流程,烧热水的、准备干草的、取绑拽牛犊子的消过毒的麻绳的、准备安胎汤药助胎衣脱落的,衣秀玉和阿木古楞等人都跑过来帮忙。
林雪君安抚过驼鹿姐姐,赶走围着姐姐转的驼鹿弟弟,给四周洒上来苏水,洗手后戴上胶皮手套,插进驼鹿姐姐的水门检查小驼鹿的胎位。
如之前一样摸到两只幼崽,其中一只已经在通道口了。
驼鹿宝宝胎位很正,不需要放倒大驼鹿左右转颠地扶正胎位,这实在太好了,不然驼鹿姐姐这么大的块头,折腾起来真不容易。
抽回手后再次做过清洗,林雪君见阿木正蹲在脚边复洗拴幼崽蹄子助产的麻绳,伸手便拎起他搭在腿上的绳尾,转身拽过,准备先缠在手上,等一会儿需要的时候再用。
却不想绳子刚拽直,就听到噶一声古怪喉音。
而且绳子再怎么都拽不动了。
一转头,便见蹲在地上的阿木古楞仰起头正瞪圆了异色瞳孔的眼睛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手中的绳子正缠在他脖子上,他双手抓抠着绕颈麻绳,与她错愕的表情对上后,又忍不住笑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长相极其优越的、正从少年过度向青年的阿木古楞,手中拽着缠住他脖颈的麻绳,只要轻轻一拽,就能让他憋气充血地面孔变色,甚至——
她脸忽而一红,哭笑不得,忙松手将麻绳递还给他。
阿木古楞接过她手里的绳端,慢条斯理地重新理好麻绳。
站起身后手搓了搓脖子,似乎有些不舒服。
林雪君转头一看,他一冬没有日晒而变白的脖子上一圈儿红印子……她脸更红了。
“回头给你抹点药膏吧。”她伸手安抚着驼鹿姐姐,不好意思地对阿木古楞说。
脖子上这一圈儿红……怪里怪气的。
“没事,没有出血嘛不是。”阿木古楞手摸了一圈儿没摸到血,便不太在意,将麻绳全部消毒后递给她,转身又去干别的活了。
林雪君望着他的背影,悄悄叹了口气。
揉揉鼻子,回头准备再给驼鹿姐姐做一下检查,看看崽崽到哪里了,却见驼鹿姐姐后部肌肉一松一紧,显然已经在努责了。
它一改方才的不安和惊惧,在林雪君的手掌下逐渐变得平静下来。似乎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
当它昂着头朝着太阳的方向静静用力时,林雪君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从驼鹿姐姐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决绝。
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它的脖子,在它侧头过来看她时,林雪君已松开手,轻抚过它棕灰色的身体,走到它后侧。接过额日敦递过来的稻草放在地上,林雪君拍拍驼鹿姐姐的屁股,低声说:
“加油。”
驼鹿努责时的鸣叫惊动了山野中的鸟雀,四周时而静时而吵闹,鸟群不知是好奇还是受了惊吓,从后山树林间飞起,绕驻地一圈儿后又落向另一侧的樟子松林。
海东青飞白也从山林里飞了回来,落在屋顶昂着头扮演雕塑,眼睛却时不时瞄一眼大驼鹿,显然在好奇这只往常很安静的大家伙为什么忽然这么吵闹。
第一只小驼鹿落地时,驼鹿姐姐没有鸣叫,围着的人类却喜得啊啊不停。
吴老师教室里的孩子们早坐不住了,全冲出来围在院墙外看小驼鹿。
刚出生的驼鹿幼崽更像驴了,棕黄色的毛发黏在身上,傻乎乎地呆望。
林雪君为它抠过羊水,正面望它时,居然还觉得它有点像长嘴巴子的狗。也不知道驼鹿姐姐怀的是谁的宝宝,它和驼鹿弟弟每天跟着巴雅尔上山,大家都没见过其他驼鹿的踪影,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越过围栏跑出去约会过。
驼鹿宝宝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每次失败都像是下跪,这也是幼崽出生必须跪过四方才能站起来的说法的来源。
小家伙每跪倒一次,围观的孩子们都会惊呼一声。
待它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林雪君这才抱着它到驼鹿姐姐面前。
母爱是这个世界最自然而然的事,因而许多人对它习惯,忽略了它的伟大。
可当大驼鹿低下头颅一下一下轻柔舔犊时,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母爱的光辉。
哪怕是好像还不懂事的孩子们,也静下来,一瞬不瞬地看大驼鹿的动作,眼神中渐渐有了好似幸福享受的表情——像是大驼鹿不止在舔它自己的宝宝,还在舔孩子们一样。
当第一个宝宝舔得差不多,小家伙拱着妈妈的乳f房喝到第一口奶后,第二个宝宝也开始发作了。
林雪君等待着另一只大地色的棕灰色宝宝的降生,却没能如愿——
她得到了一只纯白色的小驼鹿。
是只白化驼鹿!
林雪君望着比第一只出生得更容易也更快的白色小驼鹿,惊喜得瞠大嘴巴。
当年在驯鹿部落救小驯鹿时,她就曾遗憾不能将白色小驯鹿带回家,哪里想到居然在这一天真的拥有了一只白色的鹿。
还是在国内更稀有白色驼鹿!!!
她激动得呦一声叫,冲过去用力拥抱驼鹿姐姐的脖子。
在大驼鹿转头准备也舔一舔林雪君时,兴奋的人类又跑回它身后的干草前,蹲身仔仔细细欣赏起白色小驼鹿的美貌。
任何动物在幼年时都是可爱的,哪怕是像小毛驴的驼鹿宝宝。
它不止通身白色短毛,连长长卷卷的浓睫毛都是白色的!这也太梦幻了,真与童话故事里的精灵一模一样。
为它仔细抠过羊水,看着它跪过四方,跌跌撞撞站起身,林雪君简直拥有了当母亲一样的骄傲和慈爱。
将它抱到大驼鹿面前,看着它一边被舔舐,一边呦呦低喃着往妈妈肚子下拱的样子,林雪君的心都化了。
人类生活区里的小生命们刚出生时,常常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妈妈,而是兽医。
林雪君抚摸过小东西还有些湿润的屁g股,心想: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我,我也算你的妈妈之一。
温暖的春风加上妈妈的舔s舐,两只小东西很快都变得干燥起来。
贴身的绒发变得毛茸茸炸蓬着,手感更好了。
它们喝饱了奶后变得更硬实,时不时地呦呦哼哼,围着妈妈转圈圈,学着与自己的四肢和谐相处,可爱得不像话。
不止林雪君喜欢白色的驼鹿,孩子们和生产队里的其他人也惊奇得不得了,纷纷赶过来围观,喂果子或鲜蔬、水槽给驼鹿妈妈的人还有机会抚摸一下小驼鹿。
当手掌下触碰到有温度的、柔软蓬松的幼崽毛发时,每个人的内心都会被治愈。
这也成了一种精神spa,被许多人所钟爱。
而林雪君更是沉迷于此,每天都要摸上好几遍。
“像只小羊羔。”穆俊卿伏在栅栏外,观察着林雪君的新宠儿。
“比小羊羔大几倍的巨型羊羔。”衣秀玉修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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