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派鳏夫盯上了(女尊) 第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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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兰姐儿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点玩具零食。
两相对比简直天差地别,怜依欢天喜地地收下了,更是下定决心要抱紧冷山雁这个大腿,将来孩子出生长大,也好在冷山雁的帮助下捞个小官当当,他这辈子就算翻身了。
沈庆云一家走了,吵闹的院子里瞬间安静了许多,冷山雁终于可以安心养病,状态好了许多,不但眼底的阴郁淡了些,嘴唇也恢复了血色。
沈黛末每日除了上朝去军营之外,将一切应酬全都退了,下了班就赶回来陪他,守着他吃药。
李大夫开得药,极其苦涩,而且为了尽快祛除毒素用的药量也大,几乎隔一个时辰就要喝药,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药味。
冷山雁自己也嫌弃地很,甚至还曾劝她不要跟他同房,去其他空房子里睡,或是给她另外安排一个知冷知热的小侍陪着,免得将病气传给她。
沈黛末往他嘴里塞了喂了一勺糖水,笑道:“我的郎君才流产,我就迫不及待找别人,我成什么人了?”
冷山雁这才作罢,只是眼角隐约有些湿润,被他匆匆遮盖。
夜晚,沈黛末搂着他睡下,清浅的呼吸声洒在他的颈边。
冷山雁这才放任泪水落下,心中涌起无限狂风骇浪,沸腾的爱意从心中涌起,一直蔓延到全身。他何德何能,这辈子才能得到这样的妻主,爱他疼他,让他自惭形秽。
第二日,冷山雁照例早早地起床,即使身体依然十分难受,走两步都头晕地厉害,但他依然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来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奁,拿起一盒轻薄的粉,轻轻扑在眼底。
因为流产中毒,他的肌肤本就苍白,根本额外敷粉,但眼底的青郁实在丑陋病态,他自己看着都作呕,所以必须掩盖住。
还有苍白开裂的嘴唇,先涂上一层滋润的口脂,再拿起一盒胭脂红泥,在指腹轻轻匀开,然后涂抹在薄唇之上,给他苍白无色的嘴唇染上淡薄的樱花色。
如此,既不会让病中的他显得突兀,却也不会真的如病重之人那样,浑身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在他生病的这些日子里,除了他晕倒被告知小产那日之外,即便他病得下不来床,也让白茶站在床头捧着菱花镜,用胭脂水粉遮盖一番,才敢出现在沈黛末面前。
否则、否则、他真害怕沈黛末看见他憔悴地像鬼一样的模样,会吓坏她。
施好薄妆之后,冷山雁捂着隐痛的小腹,悄悄地钻回被子里,等待着沈黛末醒来,目送着她去上朝,然后开始循环折磨的吃药流程。
日子平静地近乎无望,只有临近傍晚,沈黛末快回来时,冷山雁的眼中才渐渐有了光芒。
但这一日他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她回来。
从前也有被皇帝临时留在宫里的情况,但沈黛末都会让下人回来通知一声,不像今日。
冷山雁顿时心一沉,忙差查芝去宫门口问。
查芝却一脸苦相地跑了回来,哭着跪在冷山雁面前:“不好了郎君,咱们娘子被陛下下令打入刑部大牢了。”
白茶吓得连手里的药碗都打倒了。
冷山雁脑子里轰然一响,压着声问道:“可知是什么原因?”
查芝摇头:“打听不到,那些看守宫门口的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白茶,被马车!我要去静王府!”冷山雁然忍着疼痛和担忧,拖着一身病痛来到静王府前,求见孟灵徽。
静王府自从中秋夜宴那次之后,就渐渐没落,管家见到是沈黛末的郎君来访因而不敢怠慢,忙请了进来。
“郎君别急,刑部主事是霍又琴,她是黛娘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人,黛娘子进去绝不会受苦的。”孟灵徽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淡淡劝道。
“那殿下可知,陛下为何关押我妻主?可是她犯了什么错?我要怎样才能救她出来?我也愿将所有家产奉上。”冷山雁气息急切而虚弱。
孟灵徽摇摇头,看着冷山雁的眼里有些可怜,还有些可笑:“因为陛下想将端容皇子下嫁给黛娘子,她不同意,当庭抗旨,陛下这才大怒,将她打入刑部大牢以示君威,可即便这样,黛娘子依旧不松口,雁郎君,您何其幸运啊。”
“若是您想救她出来,就该知道怎么做吧?皇子出降,必不可做低贱的侍,自然得有人将正室的位置腾出来。”
夫妻同心
冷山雁闭了闭眼,清瘦的身形摇摇欲坠,被流产,被下毒,如今还要连他的妻主也要抢走,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已经快要将他击溃。
白茶满脸担忧地上前,欲搀扶住他。
谁知冷山雁微微抬手拒绝,即便身处绝境,他也不许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任何的失态。
他依然向孟灵徽规矩地福身告辞,瘦削的身形仪态端方稳重,淡哑的声音里并没有明显的情绪泄露:“多谢静王殿下告知,侍身就先退下了。”
孟灵徽细眉微挑,问道:“雁郎君,您是黛娘子的结发夫君,好容易熬到妻主拜官封侯,却被人窃取果实坐享其成,还要将您贬夫为侍,您不难过吗?”
冷山雁侧过头,淡色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向一块融化在水里升起濛濛白雾的冰,虽然笑着,却莫名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端容皇子乃是太祖皇帝幺子,身份尊贵,他愿出降我妻主,是整个沈家的福气,我怎会难过。”
孟灵徽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走出静王府,白茶着急道:“真没想到娘子是因为这种事情被关进大牢的,公子这个怎么办啊,皇子的身份比您尊贵那么多,他要是执意要嫁,您、您真的要把正室的位置让给他吗?那您以后成了侧室,以皇子的身份势力,在府里还不知道该怎么折磨您!还有那阮鱼和靳丝,之前一直被您压制着,对您怀恨在心,皇子一嫁进来,他们三个人岂不是要联手对付您?不行,不行,太可怕了!”
白茶捂着小心脏:“公子,咱们得赶紧想想办法,公子?公子?您说句话啊?”
冷山雁垂眸沉沉低语:“也不知道妻主在牢里如何?她们会打她吗?会对她上刑吗?”
他对白茶的话置若罔闻,自始至终担心地只有沈黛末的安危。
白茶道:“刚才静王殿下不是说了吗,刑部主事是霍又琴,那可是咱们娘子的人,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对娘子动手。”
冷山雁眸色幽暗:“我还是不放心,查芝去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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