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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腰间的白色浴巾,一根直挺硕大的器官顿时袒露出来,兵器一样。
这个男人已经完全勃起了。
“领导,都是男人,”蒋贺之握着盛宁的手触碰自己的性器,声音也陡然粗重了些,“你也知道这样胀着很难受的,你说该怎么办?”
“我……”在幽暗迷离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哀哀求欢的眼神,令他又恼,又心疼。指尖已经触摸到了膨胀硕大的前端,仿佛被那铃口喷出的热气炙了一下,盛宁脸色忽红忽白,恍惚间竟问了这么一声,“我用手,行不行?”
何曾见过这人慌成这样?蒋贺之就快憋不住笑了。他努力让自己板下脸,摇头道:“不行。”他伸出一手捋了捋他的额发、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一板一眼地说:“我要跟你合而为一,我要做你的男人。”
对方胯间那根悍物,比上回仓猝所见,更雄伟硬挺了。无法停止由这根器官产生的各种淫艳联想,盛宁几乎是以颤抖的哭腔申诉:“这么大……怎么合啊……”
“我教你。”不明确拒绝就视作同意,蒋三少乐得顺水推舟,低下头,开始一颗颗地解开对方的扣子,直至白皙的胸膛完全袒露。
在裤链被拉开前,盛宁仍想挣扎,他突然摁住了蒋贺之的手,问:“不需要……那个吗?”
“你说安全套?身边没有。”蒋贺之对视着盛宁的眼睛,很诚恳地说,“如果一个男人常年在酒店里备着安全套,你不觉得他的人品很值得怀疑吗?”
“你现在的人品就不值得怀疑吗?”盛宁越想越觉得自己上了套,不禁冷着脸问,“我在想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的电话告诉你弟弟,非要让我接听你的手机?”
“你钓鱼前不下饵么,如果不是来还手机,你现在又怎么会在这里?”蒋贺之居然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低头吻了吻他的耳垂,用一种小火细煨般的撩人嗓音说,“没有安全套更好,可以离你更近一点。”
“你的伤……可以吗?”下身的束缚也被除去了,盛宁已是束手就擒的状态。
“只要你别乱动,就可以……”蒋贺之也卸掉了腰间已半掉不掉的浴巾,两人完全裸身相对。他眼神灼灼地望着他,用手抚摸着他臀腿连接处的白腻肌肤,用调侃的语调说,“领导,把腿打开好不好?你们大老板都说了,要求检警双方加深联合,加强互动。你不把腿打开,我怎么跟你‘联合’,又怎么跟你‘互动’呢。”
蒋贺之口中的“大老板”就是最高检。最高检近期倒是发过文,要求各地的检警双方统一思想,消除分歧,联合互动,同频共振。这么正能量的一番话,经这人一解释,竟全变了味。盛宁没有打开自己的双腿,却也没阻止蒋贺之将其打开、弯折,用结实有力的臂弯架起,挂在了他的肩膀上。身体几乎对折,后庭完全暴露,这是一个很令直男感到羞耻的姿势,更羞耻的是蒋贺之开始用酒店的乳液为他扩张了。
“两个男人……真的可以吗?”对方的手指已触到了不该被他触到的地方,在脑海里那根弦彻底熔断之前,盛宁仍茫然地盯着天花板,想着悬崖勒马。
“如果佢地钟意彼此他们彼此喜欢,当然可以……”很紧。这具身体仍未决定接受自己,沾着乳液的手指刚刚探入,立马便被紧紧吸附包裹,很难继续深入,更别说再添一根。
“但系我……钟意你咩?”钟意也分很多种,友情、恩情、同仁情、战友情,可两个男人间的爱情?眼下他混乱不堪,惶惑不已,真的不知道。
“那我换一种问法,”不再心急火燎地进入,蒋贺之低了头,静静注视盛宁的眼睛,“你讨厌我吗?”
这个问题好像好回答了不少,盛宁想了想,道:“不讨厌。”
“这样呢,”蒋贺之倾下身,在盛宁的眼睛上落下了轻轻一吻,“讨厌么?”
盛宁自然还是摇头。
于是蒋贺之又将自己的嘴唇移到盛宁的嘴唇上,咬在齿间浅尝一番。他不急于以舌头攻占、翻搅,只是含着他的嘴唇,问:“这样?”
两人的吻总发生于一人未有准备时,似乎是蒋贺之仗着身形与体力的优势吃定了他。但盛宁对此却难说讨厌。他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吻,连同已经发生过的那么多个吻一起回忆了下,然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不讨厌。”
“这样,讨厌么?”
感受到一只滚烫的、带着薄茧的手掌包裹住了自己的性器,开始搓揉抚弄,盛宁的呼吸陡然一粗,却在细细体味一番后,仍摇了摇头。
“这样?”这具身体还未扩张完全,但他已经等不及了。性器的前端将将没入,蒋贺之就浮了一头的汗水,盛宁的身体仍然十分紧张,甬道极致炙热紧密,他被勒得也很不好受。
“好疼……”秘处遭遇撕扯与入侵,盛宁疼得紧咬下唇,不自禁地把脸偏向一侧。他的脸几乎完全陷进了枕头里,但手指仍牢牢抓着蒋贺之强壮的臂膀。他挺起腰,压下腿,以便借力使力,好让自己能吞咽进对方粗长硬挺的器官。
他没想过停止。
为缓解疼痛,蒋贺之扶着自己的性器稍稍撤出,在再次进入时又掰正盛宁的下巴,俯身吻了他的唇。他不断加深自己的吻,同时小心翼翼地深入、又撤出,如此往复,直到两副身躯榫卯相接,毫无罅隙。
“都进去了……”双手撑在盛宁耳侧,蒋贺之一面粗重地喘息,一面忍不住地笑了,“咁痛都唔叫‘停’,仲话你唔钟意我?”
“我……”下身传来奇异的痛感,似锐似钝,反倒令他迷茫的眼神变得清澈。盛宁以双臂勾缠蒋贺之的脖子,以两条长腿紧紧绞住他的腰。在又一个热吻覆下前,他闭上了眼睛,接受它如同接受这场沉沦,他终于承认:
我钟意你。
一场沉沦结束,盛宁独自起身,去浴室清洗。
不试水温,只以冷水冲洗。下身隐隐作痛,心跳仍然很快,方才发生的一切仍令他感到荒诞、别扭与不可思议。他抬着头,阖着眼,任由蓬头里的冷水长久地迎脸浇灌,好似只有这样才能恢复理智,抹掉那人留在自己身上或体内的所有痕迹。
有什么东西自股间流出,比水温热些,黏黏腻腻地淌落腿间。盛宁双手掩面,将湿淋淋的额发自下往上全捋到脑后,轻轻叹气。
又冲洗了十来分钟,盛宁才重新走出浴室。他身上穿着的是蒋贺之的衬衣与内裤,都大了些,而床上的蒋贺之正脉脉含笑地望着他。
盛宁放慢脚步。窗外的夜已经深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这个男人倚着床头,赤身裸体,只以一条薄被掩住下身。在一种氛围暧昧的暖色灯光下,他笑着说:“夜还很长,做一次洗一次,不麻烦吗?”
“还要做一次?”盛宁微微瞠目,瓷白的脸上瞬间拂过一抹红晕。他承认自己被这个男人贯入、冲撞的时候且疼且爽,但还是无法接受自己从此弯了的事实。
“谁告诉你还要做‘一’次?”蒋贺之倾身向盛宁靠去,以个半跪的姿态在他身前,仰头向他索取亲吻。他说,“一次不够,我饿得要命。”
盛宁没吻蒋贺之,只将目光往下游移,薄被下似乎微微现出一隆凸起的轮廓,但不比方才那般长枪大马,该是还没完全醒转。
“我受着伤呢,”尽情释放过的家伙还蛰伏未起,蒋贺之不觉羞赧,反倒笑出一口漂亮的白牙,“你得给它一点补充子弹的时间。”
“那通常这种情况下,”盛宁恢复惯常的清冷姿态,没什么表情地问,“我们应该干点什么?干等么?”
“你想干什么?”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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