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离开（dirty tal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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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好谈谈，可以吗？”

气若悬丝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冷漠的声音从床边响起。

殷厉披上外套，居高临下看着虚弱的秦堇，他差点就再次心软了。

“你以为我没了你活不下去？”

当他把整颗心都剥开给秦堇的时候，当他认真许下愿意和他相守一生的时候，秦堇却没有任何征兆就扔下了自己。他分不清秦堇到底是真心爱他所以成全他，还是不够爱所以没有勇气和他一起面对未来。

今晚秦堇也是因为他下作肮脏的手段才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在以前那张沙发上做的时候他强迫秦堇说了很多爱他的话，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秦堇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迎合有几分是被他引诱的妥协，他讨厌这种他无法确认的事情。

毕竟，一切都是从他的谎言开始的。

殷厉他从小听自己父亲说母亲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和自己在一起的故事。这让他从小就觉得如果爱一个人就必须排除万难在一起，他清楚母亲最后是因为意外造成的悲剧，所以殷厉觉得秦堇因为不想耽搁他才分手的理由不成立。

秦堇第二次的离开让他产生了怀疑，他的秦堇不够爱他，他的秦堇或许从来没爱过他，他从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情人。

秦堇第二次离开他，车祸险中逃生的刺激，让殷厉变得更偏执暴虐。

“对不起我们还是不”秦堇强撑着身体想说出绝情的话，但整晚暴力的性交和内心的痛苦，让他昏睡过去。

【秦堇/殷历】

秦堇醒过来后已经整整一周没看见殷厉了。

第二天醒过来，他就在新闻上看到了母亲小店失火的后续，火灾来自“意外”，相关机构还给了母亲补偿。他知道这是殷厉特意做给他看的。殷厉并没有软禁他，公寓的房门可以正常打开，他随时可以一走了之，可是他不敢。

每天到了饭点都有人按门铃送丰盛的食物，就像大学时那个免费午餐一样。

消毒药品摆在茶几最显眼的地方，一周的护理下来，被殷厉粗暴刺穿的地方都没有发炎，但偶尔被衣物摩擦就隐隐发痛。但比起来殷厉失望冰冷的眼神和轻贱他的话语，他的心就在滴血，比身体上的疼痛更让他痛苦。

他明明很害怕现在这个易怒暴虐的殷厉，但他内心居然在帮殷厉找借口，殷厉只是因为太在乎他才会做那些事。

殷厉一周不敢去见秦堇，他害怕秦堇开口就提分手，更害怕自己又在失控后再次伤害他。这次他无论如何都要让秦堇永远在自己身边。

殷厉再次来到新公寓，进屋后看见秦堇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看见他的时候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殷厉忽视了他的小动作，走上去坐到他旁边，就像以前那样轻而易举就把人抱在怀里。

“宝贝想我了没有？”殷厉柔情蜜语，仿佛那晚冷酷暴力玩弄秦堇的人不是他。

“嗯。”殷厉温柔的语气让秦堇感觉回到了两个人热恋的时候，不自觉自然回应了一声。

“吃饭了吗？”殷厉

“吃了。”

“堇堇好乖。”殷厉摸摸秦堇柔软的头发，在他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抱起他往卧室走去。

一夜迷情，秦堇扭捏地享受着今晚的情事，殷厉全程非常温柔，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时刻呵护自己的完美爱人，如果不是他事后故意捏了一下乳环得意地说环里有他的名字，秦堇可能会觉得今晚情话的殷厉和那晚给他打上环的殷厉是两个人。

第二天殷厉恋恋不舍地抱着秦堇亲了又亲才肯出门，还让秦堇在家乖乖等他下班，两个人俨然一对新婚的爱人一样。

秦堇待在公寓里已经一个月了，他不愁吃穿，这些都会有人定期来送，食物都是自己喜欢吃的，衣服也刚好合自己的码，他像一个被包养后被照顾得很好的小情人。

每天晚上殷厉都会回到这里，殷厉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把秦堇带出门吃饭或者看电影，当然他不能消失在殷厉的视线里。

秦堇想，殷厉也许是因为不甘，因为怀念以前，也因为自己辜负了他，所以他要自己留下陪他继续那场爱情游戏满足私欲。

现在无论殷厉是什么心态，对他做什么，他都会全盘接受。

殷历是小时候救过他的英雄，是年少的时期闯入他孤独的生活里，唯一一个关心他，照顾他的人，是他的初恋，他爱慕的人。如果有一天殷厉玩腻他了，即使殷厉要扔下他，他也不会对殷厉有一点怨恨。

咔嗒——是开门的声音，殷厉回来了。

秦堇下意识走到玄关接他，看到殷厉手里捧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

看着秦堇懵懵地盯着花，殷厉温柔地笑了笑，把鲜花递到他面前。

“送你的。”

秦堇小心翼翼地接过花，这种甜蜜温情的时刻只会让他在以后离开的时候多一份痛苦的回忆。

又是那种表情，殷厉已经习惯了秦堇的妥协，可每次看到秦堇藏不住的表情，他就心生不悦。他以前送东西给秦堇的时候他会笑得很开心，还会主动亲亲他，现在他却满脸愁容。

只是一瞬间，殷厉换上好好先生的面具，轻搂着秦堇往屋里走。

秦堇把鲜花放到茶几上，殷厉把人捞在怀里坐在沙发上，闻着秦堇身上香喷喷的味道，他心情好了很多。

殷厉从没有脱下的深色西服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黑色盒子。

“这个，也是给你的。”殷厉打开盒子，里面有两枚钻石戒指。

秦堇一时语塞，他和他根本不可能结婚。可下一秒就听到殷厉压低着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说道：

“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

殷厉轻捏着秦堇的左手，虔诚地吻了吻他的左手无名指，没等秦堇的回应，他直接把戒指从礼盒中取出来。

秦堇这时才发现枚戒指是两个分开的圆弧的设计，殷厉套在自己无名指手上的时候自动吸附在一起，殷厉扭动了一下上面的一个钻石，戒指瞬间缩成比手关节还小的圈，紧紧地箍着秦堇的无名指。

“拴住你了。”殷厉似乎很高兴，又忍不住亲了亲戴着戒指的手指，“你要戴着它一辈子，好吗？”

“好。”秦堇乖巧应答，心里却堵得慌，只要他玩腻了自己，戒指早晚会有脱下来的一天。

秦堇不知道的是这戒指是特殊定制的，它们是用非常特殊的材质做的，外力是无法轻易破坏。缩小后会紧紧箍在手关节内，除了用私密遥控器开锁，想脱下来除非把手指砍断。

“现在，轮到你给我戴了。”殷厉伸出手指期待着秦堇的动作，秦堇看着他修长的无名指心突然跳得很快，他咬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淡定地取出戒指给殷厉戴上，心里告诫自己这只是一场会散场的游戏，虽然这个游戏让他得到了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东西，就算不能真正和殷厉相守一生，但他现在愿意沉沦在这个虚幻美好的梦里，即使往后的余生会在痛苦中度过。

殷厉用戴着戒指的大手握着秦堇细嫩的手，看着两枚戒指在灯下闪烁着光芒心里无比满足，等他忙完最近的项目，他会带着秦堇到国外登记结婚，他要秦堇以合法伴侣的身份留在自己身边，让他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再离开自己。

殷厉抱紧了秦堇，忍不住去亲吻自己的“新娘”。

“我，我还没洗澡。”秦堇小声抗议，用手拉住了殷厉爱抚他腰部的手。

“我陪你一起洗。”殷厉说完便把秦堇抱向浴室，几分钟后，狭小的浴室里两人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