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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世百态,人更是什么样的都有。
林缙是什么人!他面对的那都是什么人!
他便本不该对盛临安的态度讶异。
可恰恰是他见过太多冷漠冷血的人,此刻才会觉得惊讶。
盛临安不该是这样的人。
可偏偏,此时呈现在众人面前的盛临安,就是这么个冷漠到堪称冷血的人。
那么,盛临安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人。
“你知道吗。”
短暂的沉默后,林缙缓缓开了口,他这一开口,感觉吐露出的话都被冰冻三尺了一般。
林缙咬着牙承受了这股几乎透骨而来的寒意,他目光如炬,死死看着面前这个仍旧对任何事都无动于衷的少年,逐字逐句的问道:“盛临安,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现在拿出这个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林缙问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没有人给予回应,被林缙质问着的盛临安一言不发,全然没有波澜的情绪仿佛对他的话语恍若不闻。
可林缙质问,便抬头看向盛临安,他正对着盛临安的脸,便也直直撞上了他的眼睛。
纵然一颗直男心刚硬如铁,坚定不为容色所迷的林警官也一霎那清楚了,盛临安不可能不知道。
少年身量高挑修长,比气势汹汹的林缙尚高上半头,纵面容极盛却仍旧能看出几分符合年纪的稚嫩。
可他神色极淡,使得整个人更像哪里搬来撑场面的艺术品,从而失去了几分活人应有的色彩。
只他一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清亮非常——
便是碰巧撞上盛临安这双眼睛的瞬间,林缙短暂恍惚了一下。
他只在那一刻觉得,他曾经看过夜晚中的漫天繁星。
现下,却也都,不过如此了。
盛临安拿出的这刀片意味着什么呢。
其实往小的方面说,它实在不值得林缙如此怒气冲冲。
毕竟,这只意味着,盛临安知道他们在找刀片,而他成功的瞒住了经验老练的警察,将刀片收了起来,此刻再在林缙他们拿出来而已。
往小了说,这可以只算是一个还未成年学生的恶作剧和炫耀。
你看,我收的东西,你们警察都找不到。
但作出行径的人,偏偏是盛临安。
没有人会在看到盛临安后,还会相信,他这样的人,做出的行径只是为了向警察炫耀。
可再往大了说,难不成还能是盛临安隔了几道门在警察的看管下操控了另一个警察看管下的柴桑自杀吗。
这实在不可能,哪怕是盛临安,也不可能。
唯物主义的警察们不可能当自己在拍玄幻影视剧来破案。
那么,柴桑自杀的关键点其实还是在于那通不应该存在的蔡然琳的电话。
那么,这群学生每个人身上的刀片,柴桑的突然且决然的自杀,好像都在意味着,蔡然琳的那通电话打给谁,谁都会用这刀片了结自己。
这群一开始只被以为是方琪兰跳楼案的目击者的学生们,真的是“目击者”吗?
林圪才那个关于“献祭”的故事,又和这个案子到底有多大的干系。
这其中,盛临安,又是什么样的角色。
旁观者?目击者?受害者?还是……加害者?
而一直被林缙觉得是没有他就不会牵扯到这个案件的梅若星,又真的是如此吗?
如果是,梅若星怎么会也再次出现在蔡然琳的案发现场,身上又怎么会也有这个“自杀”的刀片。
就算女警官说梅若星与旁人状态和放刀片的地方略微不同,又能代表什么呢。
总归得,他们9个人,包括已经死亡的方琪兰蔡然琳,在此之前,一定都有交集点。
陈巧都查不出的交集点中,林圪才的故事中却好像暴露了。
但这“故事”中,还是缺了人,盛临安尚且还能说是因为被臆想存在所以是剧中人,梅若星又是什么情况。
这和林缙所真实经历过的那场“献祭”又不太一样。
在林缙看来,林圪才的口中的那个“献祭故事”和迄今为止的一系列“自杀”案件,对比曾经的那件事,更像一场拙劣的模仿。
是的,哪怕如此诡异的已经有三个学生自杀了,也只像是当年那件事的模仿,而且,相当拙劣。
可偏偏,这起好像相当拙劣的模仿案,其中牵扯到的人中有盛临安,还有一个好像是被他牵扯进来的梅若星。
一个是不应该在模仿案中出现的人。
一个是那件事中根本不存在的人。
林缙目视着盛临安,他想了许多,面上却仍旧保持着之前的怒气冲冲。
林缙一个刑警怒斥相对,盛临安一个嫌疑人波澜不惊,这情形说实话,比较少见,女警和陈烈两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等到想起来是不是要劝阻一下自家老大的时候,就发现两人已经相隔甚远了,林缙也恢复平静了。
“通知这些学生家长,作为案件嫌疑人,这些学生会全部都带到警局。”林缙话是对着女警和陈烈说的,眼睛却还是在看着盛临安的,他仍旧想观察盛临安的反应,哪怕他知道盛临安给出她想要的反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却依旧在做。
在林缙意料之中的,没有一个学生家长到场了,若说作为嫌疑人的家长没到场可能是共同商量好了未成年人口供不具备法律效应之类的,那出了那么大的事,柴桑和高博的父母居然也不愿意现身。
学校方面倒是积极的不得了,就是不知道是为了在林缙和其他学生面前做样子还是真的在乎学生的安危。
果然,林缙没什么反应的想。
之前林缙让陈巧不用再继续查这些学生入校前的交集便是如此。
再拙劣的模仿,毕竟也是模仿。
既然是模仿,就不可能会不模仿当年最出名的一个消息。
林缙呆在拘留室外,面无表情的隔着单向玻璃看着或“坐立不安”或“哭天抢地”又或“无动于衷”的几个学生。
拙劣的演员,拙劣的演技,拙劣的杀人手段……
林缙断了一下思绪,他的目光此刻正是转向了同一个拘留室的梅若星和盛临安。
……两个做不了演员的人。
这也是林缙尚且没将这件案子正式当做模仿案来办的原因。
他想不通的一点,如果真的是模仿案,那么为了这么劣质的一个模仿案,把盛临安这样的人给放进去,除非是设计这个模仿案的人脑子坏掉了。
但如果不是模仿案,相似的“巧合”多到这个地步,可就真的是巧合令人发指了。
一件高中女生跳楼自杀案,查了两天查到了现在这个情况,林缙已经懒得再跟学校里那群就想着推卸责任避重就轻的老油条扳扯了。
他心下清楚,如今最重要的是保障剩下这些学生的安全,其次就是确定到底这个案子是模仿那件事还是真巧合。
而这两个事的重点,都在盛临安身上。
唯一一个现有证据指向和两个死者生前最后见过的人,唯一一个明明是串联这个案件的线索却不会在那件事里出现的人。
至于为什么把盛临安和梅若星放在一个地方,仅仅是因为盛临安曾经的也是仅有的一个“污点”——记过。
而且,因为这次记过与梅若星有点联系,所以盛临安几乎是当着许多师生的面直接教训了梅若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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