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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一句。”骆乔踩着?脸着?地?的后脑袋,看向另一个竟敢骂她阿娘的畜种。
此货看着?骆乔脚底下那个生死不知,怕得牙齿打颤,哪里还敢骂一句。
“嗤。”
骆乔走过去,扯着?那畜种的发髻把人提起来,随手一抛又扯住畜种的腿,往地?上?抡。
别人都是下半截比抡,他是上?半截被抡,只一下就头破血流没了生息,不知死活。
骆乔把此畜种一扔,转头看向下一个。
“饶命,饶命,我没有骂……”把人哭得凄凄惨惨,口?吃不清地?说:“我不想来的,真?的,骆将军、周将军,我是被逼的,他们抢了我的田地?,逼我做匿户,卖苦力还吃不饱,管事的还天?天?打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骆乔打人的动作停了一下,然后把那人揪起来,逼问:“被逼做匿户?谁逼的你?怎么逼你的?你是哪里人家中?几口?,从实招来!”
那人正要说话,营外传来嘈杂地?喝骂声,众人回头,埋伏在营外的士兵果?然把人都一网打尽了,正把人带回来。
骆乔把手里抓着?的人交给一旁的副将吴行,麻烦他带下去审问匿户一事,随后朝被抓,捆成一团扔在外面的歹人走去。
被兖州军抓住的有小一千人,而这其中?不仅仅有木堡歹人,还有一直暗中?窥视兖州军的徐州军。
这就很有意思?了。
徐州军的一个幢主一直在对兖州这边喊话误会,他们是听说有歹人想夜袭兖州军营地?,特来帮忙的云云。
看守他们的兖州士兵说:“你跟我们没有,我们就是大头兵,你得找我们幢主说。”
“那麻烦兄弟请李幢主前来。”徐州军幢主客客气气说道。
“我一个大头兵,我岂是说见?就能?见?到我们幢主的。”士兵说:“等?着?吧,今晚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幢主肯定忙。”
徐州军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叫嚣着?大头兵再不去通传,就要治大头兵的罪。
“哟哟哟,让我看看是谁想要治我们兖州的罪,真?是马不知脸长。”
徐州军幢主面孔一僵,转头看去,四个孩子按高矮排列朝他走过来,刚才阴阳怪气嘲讽他的是站在中?间的锦衣男孩儿,看模样就知道是席豫的三?子。
“席三?公子说笑了。”徐州军幢主强笑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谁跟你说笑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配我跟你说笑吗?”席臻凶神恶煞道。
徐州军幢主脸色变了一瞬,强忍住了怒气,笑着?说:“席三?公子年纪还小,看在席使君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
他看向席臻的眼神就是看在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可把席臻给恶心坏了。
“我们兖州抓山贼,怎么会抓到你们徐州军?”骆意抱着?虎崽,可爱的小脸上?满是惊讶:“你们徐州军不会堕落到与山贼为伍了吧?!”
徐州军幢主把席臻恶心得够呛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片刻后回过神,低吼道:“无知小儿,胡说八嗷……”
骆乔收回踢人的脚,淡淡道:“说谁无知小儿呢。”
徐州军幢主被当胸一踢,差点儿没吐血。
“我们抓山贼,却抓到了徐州军,我知道啦!”周道源一拍手,“邹山山贼就是徐州军,他们又是军又是匪,他们还杀了那个什么柳、柳……柳什么来着?。哇,你们好坏啊!”
徐州军将士大惊,慌忙否认自己不是山贼。
“你们不是山贼,为什么都跟山贼一起躲在我们军营外头?”周道源早得了骆意的示意,一口?咬定徐州军就是山贼,还杀了柳氏郎君。
“我知道了。”骆意说:“你们徐州军肯定是知道了山贼要袭我们兖州军营,想要我们和山贼鹬蚌相争,你们好当得利的渔翁。”
周道源说:“你们要阴险啊!你们果?然是山贼,只有山贼才会这么阴险。老阴人。”
两个小孩,一个一口?咬定徐州军是山贼,一个说徐州军无耻想趁火打劫兖州军。一唱一和,把徐州军搞得有口?难辩。
也不能?说他们有口?难辩,是有口?不准辩,一旦他们谁想要说话,看守他们的兖州军就一长枪统过去,叫他们闭嘴,听小郎君和周四郎说。
而徐州军幢主则由骆乔亲自看守,一旦他敢乱说话,她便一脚踢过去。
徐州军好希望兖州这边赶快出?来个管事的,说清楚了就把他们放了,弄四个孩子来折磨他们算什么!
然而他们想得美。
骆衡、周访就是要晾着?徐州军,叫他们吃些苦头,看施象观能?付出?什么代价把这些将士赎回去。
徐州半分力不出?就想摘桃,现在还想趁乱打劫兖州军。难道他们兖州看起来像软柿子,可以任由徐州拿捏?
到了寅时,兖州军营地?里一切变得井然有序,抓来的歹人和徐州军被分别关押。这时,那般骚乱都打扰不了其睡眠的彭良终于睡醒,睡了个好觉,起床后得知有有活要干,洗漱完便欣欣然上?岗。
天?大亮后,士兵们开始拆营准备离开,吃过早饭,押着?抓获的小一千俘虏,拔营回兖州。
徐州那边得知自家将士被抓,赶忙过来说情请兖州放人的官员扑了个空。
“完了。”徐州兰陵郡主簿孔晖原地?抱头蹲下,“人进了兖州,想要回来不容易啊。”
一旁跟来的书令轻声说:“最该担心的应该是黄使君吧?兖州席使君若是参他一本,说他勾结山贼……”
孔晖面容呆滞,一屁股坐地?上?,也轻声说:“若真?是这样,你我都逃不了干系。”
书令惊恐:“为什么?”
孔晖苦笑:“邹山在兰陵郡,我们兰陵郡上?上?下下能?逃掉?还有施将军,屡次三?番想坐收渔利,他也不想想,那是兖州,岂是好相与的。”
“孔主簿,那咱们怎么办啊?”书令哭丧着?脸。
“先回去禀告郡守吧。”孔晖叹气,小声说:“墙头草能?有什么好下场。黄使君总以为自己左右逢源,现在把自己给害了,还连累我们这些小鱼小虾。”
书令直接哭了,他的命好苦哇。
孔晖等?人回去将实情一一禀报兰陵郡郡守沈阅,沈阅也是一声叹气:“恐怕我这郡守也是要做到头了,黄进是个墙头草,施象观则是个蠢货!”
沈阅看着?一屋子惨兮兮的郡官们,说:“我修书一封送去鲁郡陈情,看能?不能?让席使君高抬贵手,放我们兰陵郡一马吧。”
“对啊对啊,我们都是为好大喜功的施将军所累。”孔晖连连点头。
兰陵郡郡守府衙里一片愁云惨雾。
建康。
皇后柳景瑕送走了母亲桓氏, 脸上挂着的笑容立刻消失,黑沉黑沉的。
双眼浮现出愤恨的神色。
“娘娘。”跟着柳景瑕多年的女官栾姿担忧地唤了她一声。
“阿姿,我老听别人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柳景瑕冷嘲道:“我的娘家是真把我泼出去了。”
“娘娘,侍中和夫人不明白您的苦心。”栾姿道。
“所以活该河东柳一直被襄阳席压一头?。”柳景瑕轻嗤一声。
栾姿轻叹一口气, 忧虑道:“可是娘娘, 如今四处都在说邹山山贼与济阳江氏互相勾结, 已隐隐有了那些山贼乃太子殿下安排的传言了。刑部侍郎今日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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