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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襄二州的校尉暂时?还够不?上建康的皇权之争,徐州马湖其实是反对上官暗中倒向太子的。
他们徐州军直属于皇帝,谁当皇帝他们就是谁手里的刀,是在没必要?掺和夺嫡,也不?知黄使君和施将?军怎么想的,反正他在魏郡是对五皇子敬而远之。
“军师若喜爱此茶,我让人装上一盒给军师送去?。”闻敬品了口茶,随后话锋一转:“此茶是我自己配的,我甚喜爱这味,前头马幢主来我帐中品茶,可惜不?欣赏此茶。”
“人各有所好罢了,”骆意?再啜了一口,放下茶盏,说:“殿下爱茶,马幢主嗜酒,而我和姐姐一样,喜好甜汤。可惜,军营之中可以?有茶有甜汤,却不?能叫马幢主喝上一盅。”
骆乔治军甚严,胆敢犯禁喝酒者一律军法处置,军中除了庆功酒可没有其他的酒。
骆意?知道,马湖有时?酒虫犯了,会去?城中酒肆喝上几杯。
他倒是还有理智,不?敢喝醉,回?营也是等酒气散了才?敢回?——因为第一次去?城里喝酒就被骆乔抓了个正着,骆校尉可不?管马湖是不?是高自己几阶的上官,说军法处置就是军法处置,她亲自枷住马湖叫人打了二十军棍。
马湖品不?来茶的香,只喜欢酒的烈,五皇子不?能投其所好,他又怎会领情。
“也是,”闻敬点了点头,“我只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赠人,却不?了解对方究竟喜爱与?否,是否也觉得好。”
“殿下礼贤下士,真诚待人,叫某钦佩,只是某以?为,有些事不?可操之过急,乱了阵脚就得不?偿失了。”
骆意?点了两句,闻敬似有所悟,不?禁深想。
难道是在叫我不?要?拉拢徐州军?
徐州军既然?能倒向太子,就说明?他们并?不?是像他们表现得不?能拉拢。
他已经将?此事辗转告诉了老三,老三必然?会有动作,鹬蚌相争,他在后头做个渔夫岂不?妙哉。
还是说,拉拢徐州军是祸不?是福?
骆意?没有再多说什?么,跟闻敬聊了会儿茶后,拿着一盒闻敬赠的浮梁茶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闻敬立刻唤来心腹,令其盯着明?德宫的一举一动。
骆意?提溜着一盒子茶在马厩找到正在刷马的姐姐,骆乔看到,说了句:“你这算是连吃带拿吗?”
“怎么能算连吃带拿呢,我好歹给五皇子提点了两句,这应该算报酬。”
“五皇子钻牛角尖了?”骆乔认真刷马,不?怎么认真地跟弟弟搭话。
“姐姐不?是明?知故问么,他都快没有章法了,连……”骆意?还是不?指名道姓了,“都请去?喝茶了。”
骆乔换上湿布给玄青清理眼角口鼻和耳朵,玄青舒服地咕噜了几声。
骆意?放下装茶的盒子,拿起长毛刷过来给玄青梳鬃毛,边梳边外头看着姐姐,“姐姐你不?看好五皇子么?”
“你看好?”骆乔反问。
“倒不?是看好,只是觉得五皇子若能逆袭,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骆意?顿了一下,又说:“再者说,其他皇子我更不?看好。”
“南康王呢?”骆乔好奇。
“我不?了解南康王,无从评判。”骆意?耸了耸肩,“南康王藏得太深了,要?不?是偶然?得到了个消息,我都不?敢信当初太子大婚遇刺这件事上还有南康王暗中的推波助澜呢。”
骆乔却是不?知:“还有这事?”
骆意?点了点头,他是从建康的察子传来的几则消息推断出来的,南康王妃身边几个侍女无故身死,察子觉得很蹊跷就去?查探了一番,却没查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思来想去?还是将?此事传回?给军师。
骆意?记忆惊人,把围绕着南康王的不?多的情报归纳串联起来,得出了这个推论。
“那南康王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嘛。”骆乔怂恿弟弟,“你不?觉得南康王逆袭更有趣吗?”
“嗯?”骆意?歪头。
骆乔细数:“原本是天之骄子,因为他的出生让姚大父身边围拢了许多寒门人士,共同拥戴他。可惜被人所害,不?良于行,失了宠爱,昔日拥戴他的全部鸟兽散,就连姚大父他们都放弃他了。”
“如果南康王能逆袭成功,岂不?是把那些口中喊着打到门阀实际想自己成为新的门阀的人的脸打得啪啪响。这难道不?有趣?”
宋国的寒门说的可不?是贫苦百姓们,这个“寒”只是相对门阀豪门而言的“寒”,门第势力?都不?太行的小世家,也被唤作“庶族”。
族中没有掌握实权的高官,在朝堂上没有话语权,品评评不?了上品,升官升不?到三品。
举个例子,成国公府就可以?算是“寒门”。
不?过呢,先代成国公泥腿子出身,发?迹后家族谈不?上有底蕴,就是寒门都不?爱带成国公玩儿,他们给了成国公这样的一个新词——新贵。
藐视之意?,昭然?若揭。
骆乔对门阀的感官无所谓好坏,对被门阀压迫的寒门也并?不?同情。
是好是坏,是看人的行事作风,不?是看出身。
如果当权者不?好,那就换个好的。
如果这世道不?好,那就造个好的。
骆乔有这个自信。
“你想想,南康王是因为什?么被放弃,因为他的腿。如果他坐上了皇位,当初那些放弃他的人不?得肠子都悔青。”
骆意?点头:“的确很有趣。”
骆乔收拾好水桶毛刷布巾,把刷得油光水滑的玄青牵出马厩,准备带它出去?溜达溜达,“骄骄,你要?找乐子我不?拦你,我知你有成算,但你要?注意?,别玩过了。你姐姐我呢,虽然?可以?手起刀落,却也麻烦不?是。”
骆意?笑眯眯说:“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而且,现在也不?着急。”
骆乔:“怎么说?”
骆意?望着南方的天空,说:“建康京估计要?乱了。”
骆乔了然?。
太子好不?容易收服了徐州,手上终于握住了有用的筹码,有了底气。
彭城王得知封地被“偷”了,岂不?生气,肯定要?搞事情。
有了徐州军在手的太子应该不?会再愿意?被动挨打了,就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皇帝召见太子进宫, 闻端身着半旧常服在显阳殿外候着有近半个时辰,渐渐有些不耐烦。
叫他过来,又?叫他在外头等着, 还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这几天倒春寒,他可?是一点儿都不顾及别人在外面会不会冻着。
闻端对这个父皇的怨怼越来越深。
于公, 他被权臣挟制, 毫无作为, 根本就不配当一个皇帝!
于私,他偏心自私,不慈不仁, 算什么父亲!
他沉迷养鸟, 玩物丧志,性喜渔色, 荤素不忌。
这样一个人,于国于家都有害无益, 为什么还不……
……死!
闻端终于还是在心里?说出了这个字。
这个想法埋藏在闻端心里?不知多久了,在闻知东魏的?老皇帝死在祭坛上,他闻端心里?的?草就开始疯长。
他是太子, 皇帝驾崩, 理所当然是他登基。
一旦登基, 他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也不用终日提心吊胆自己储位不稳。
先是老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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