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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思自己都不要了的东西。
还有,靳惟笙以前还披着人皮装一装风度翩翩,现在干脆装也不装了,卑鄙地明晃晃。
“……呵。”许方思还在心虚,梁迢忽而起身走开,书房门被很用力地甩上。
又上火了。
隔了一会儿,有不明显的敲门声,许方思提着医药箱在门口盯着脚尖:“你……你的手破了。”
梁迢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两个手的手背关节处都有伤口,都快结痂了,又看目光躲闪的许方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许方思不敢看他,递出医药箱:“还在流血……”
在梁迢越来越犀利的注视下,许方思把医药箱塞到梁迢怀里就想走,结果刚转身就被抓住了。
“我自己包不了。”梁迢盯着许方思心虚的脸。
包扎的时候许方思一眼都不敢多看,很迅速地缠好纱布就溜之大吉——他总感觉眼前的人不对劲。
许方思胡乱缠了几圈丢下一句“好了”一溜烟就没影了,梁迢缓缓回神,低头一看:两个蝴蝶结。
呵。
幼稚。
半夜,梁迢给宁岩打了个电话,宁岩不耐烦极了:“什么事?”
梁迢自发简洁地问他家里有没有什么事,他总觉得靳惟笙话里有话,然后那边传来很奇怪的声音,似乎是隐忍的闷哼哭腔,这种声音……梁迢一看时间,发现已经凌晨了。
梁迢忍不住挑眉,含蓄地问:“二哥,你那边……有人?”
宁岩捂住怀里人的嘴,弄红眼了根本没时间敷衍梁迢:“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挂了。”然后不等梁迢说话就掐了电话。
忙音之后,意识到自己撞破什么的梁迢:“……哦。”
 p;不知道是受了于邱的影响还是大半夜给宁岩打电话被那边暧昧的声音勾起心火,梁迢感觉口干舌燥,喝了一杯水,顺路去客卧,许方思依然在墙角睡,他没跟以往一样把许方思弄回床上,只是蹲下去仔细打量许方思的脸。
他睡着了,睡颜还算安宁,气色比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但还是苍白,梁迢再一次意识到许方思这三年过得有多不好。
眼前的人忽然蹙眉,眼珠子不安地转动,像是要醒。
等了一会儿也没醒,梁迢起身要走,身后传来许方思略微沙哑的声音:“梁迢……”
梁迢以为他醒了,不料许方思眼睛是闭着的,是在说梦话。
些微无语,又想起这人还感冒着,梁迢弯腰下去抱起许方思:“欠了你的……”
“梁迢……”
又是一声。
梁迢;“……”
梁迢:“明天最好能记得今晚喊了多少句梁迢。”
许方思迷迷糊糊,感觉身体浮在了半空,微微睁眼看到若隐若现的轮廓,于是意识到他又见到梁迢了。
许方思忍不住伸手抚摸,微凉指尖触到皮肤,燥热瞬间退却,紧接着重新蔓延,梁迢立刻僵硬了四肢险些同手同脚跟许方思一起栽进床里,他半跪上床但是忘了抽出胳膊放下许方思,许方思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姿势,只在发现碰到梁迢梁迢没有消失之后更肆无忌惮地抚摸梁迢的脸。
“热的。”许方思说。掌心皮肤触手生温,甚至有弹性。
梁迢:“你……”
“梁迢,好真啊。”许方思轻声,“你能听到吗?”
没有回应。
果然是梦。
所以更无所顾忌,他直起身,把额头贴在了梁迢额头,让他们靠得更近。
压下去的燥热忽然被勾起,从额头流窜向全身,梁迢松手推开许方思要走,忽然被钩住手,许方思握着缠着纱布的手,眼睑缓慢忽闪:“多陪我一会儿吧。”
梁迢尚在疑虑,许方思变本加厉,抓着梁迢的手腕抱了上来,耳朵贴到了梁迢胸口。
“好暖和。”
“还亲我了”
等梁迢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前任非礼,许方思已经在他怀里呼吸均匀,和上次一样,发完疯就睡地死沉。
上次他大脑发空丢下许方思走了,这次被许方思带着滚到了床上,胳膊还被压着。
梁迢借着灯带的微光细看许方思的脸,不自觉抚摸,像许方思摸他一样,先很轻,然后指尖缓慢落实。纱布拂在脸上兴许有点痒,怀里的人躲了一下,梁迢解开纱布重新落笔,他的轮廓被时光磋磨地十分清苦,只有苦,没有一丝锋利,但能划伤梁迢。
和许方思呆在一起的这些天,经常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但是不能细想。
三年,要是那晚他没接到那个电话,三年又三年,那些不堪入耳的咒骂诅咒都会变成真的,许方思是江底水鬼,唾沫钉子会把许方思钉死在江底永世不得超脱,等他再次得到许方思的消息就又是通过网上,他人口中,上一次得知背叛,这一次是死别。
到今天为止,还有人在许方思的死讯下评论大快人心,没有人赔偿许方思的三年。
梁迢盯着许方思很久,在没想通自己为什么要顺着许方思的拥抱躺下之后又将许方思抱紧了一点,脑子里过了数遍许方思讲起红湖村侃侃而谈时候意气风发的脸。
想起许方思俊朗鲜活的脸。
“一年前为什么给我打电话?”梁迢低声问,“那时候在干嘛?他在欺负你吗?还是……也是这种晚上,你又想起了一个叫梁迢的人?”
“所以为什么响了一声就挂了,怎么不接通呢?”
“你明明知道,就算……”就算……
无意识呢喃出一些诘问之后,动荡的心绪瞬间平静。
梁迢惊觉,时至今日,他还是无法对许方思的事袖手旁观,哪怕他们再无瓜葛,哪怕许方思单方面背叛,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很清楚,要是一年前他知道那个响铃两秒的骚扰电话是谁打来,掘地三尺他也会找出许方思。
所以就算分手的时候说了狠话,他也不会眼睁睁看许方思落入陷阱。
两次,错失许方思的求救两次。
他想,他会还许方思一个清白。
至于此刻,这个拥抱,许方思神志不清时候说出的想念,是另一笔需要计算公平的帐,是许方思欠的。
“许方思,有本事下次清醒的时候别躲,也这么扑过来。”
“……现在才知道想起我,到时候,有种把这些话再说一遍。”
“……还是好起来吧,我可没那么多耐心陪你过家家。”
次日,许方思对着床上另一边的凹陷和莫名其妙出现的纱布发呆,他把那条纱布缠在手上毫无头绪地绕,到底想不明白这个东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洗手间里,他发现自己脸上有一点可疑的褐色,像干涸的血迹,蹭了蹭,很容易就掉了,不是他的。
想不明白,走出洗手间发现客厅坐着个人,双手环胸脊背挺直像是在等他。
梁迢刚跟工作室交代完工作,说了下周那个采访,听到开门声又见许方思蹑手蹑脚打算退回去,不屑地嗤着喊了许方思的名字。
许方思很紧张地“嗯”了一声,然后把离奇出现在他手里的纱布藏到身后,但是梁迢很快就发现了,他问:“你藏的什么?”
这种口气令许方思更加确定这是他的责任,否认也很迅速:“没有!”<有!”
梁迢:“……”
本来随口一说,这下莫名占领道德高地:“……那不是我的纱布吗?”
昨晚走的时候忘带了,怎么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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