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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过去有天,还有深深浅浅的吻痕,也快要消失。

天了,许方思身上至今还有没有散尽的信息素,明明是他亲手下的药,明知道梁迢中招了却没离开家肯定是跟许方思一起度过的,可是靳惟笙依然愤怒。

三年前他逼许方思穿梁迢换在更衣室的衣服,他不止一次地用仿制的香水逗弄许方思,可是这一天他忽然间无比愤怒,想到许方思前不久和梁迢发生过什么不再感兴趣,而是滔天的怒火。

他提着许方思的领口将他抵在墙上咬牙切齿:“敢背叛我,我是弄死你还是弄死他呢?”

被咬破见血的虎口同样溢出微弱的信息素,两种气息混在一起几乎构建出许方思所有的噩梦,他挣扎地更激烈,靳惟笙没准备,又被挥到一拳,嘴角处传来血腥味,这下他失去所有耐心,表情阴沉下来掐住许方思的脖子:“趁我还不想跟你计较,许方思,别不识抬举!”

眼前因缺氧而模糊,一块手帕被按到嘴上,刺鼻的气息传气息传来,药效很快发挥作用,许方思就这样失去意识。

考虑到工作和许方思,酒店离工作室地址不远,步行只需要七分钟,李律早前离开之后就在工作室帮忙筛选简历,整个工作室都在加班,九点多的时候他接到梁迢消息叫他过去陪许方思聊会天,简单给工作收尾后李律赶去酒店,在前台拿了备用房卡上楼,打开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李律以为许方思自己跑出去了,给梁迢发消息汇报说房间里没人,梁迢没有立刻回复,他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没有发现异常,去了前台调监控,前台说按规定不能随意查看监控,吵闹间梁迢终于回电话了,酒店经理也出来询问情况,梁迢刚跟母亲聊完就看到李律的消息说许方思不在房间,打电话过去,恰好听到李律跟酒店工作人员争执,他问:“怎么回事?”

“梁哥,许老师不在房间,我出来看个监控,他应该是自己出来去哪儿闲逛了吧?”李律猜测。

许方思很有可能是自己离开的,今天聊天的时候许方思明显在回避他的问题,不排除恢复记忆的可能,从始至终,无论是错认还是认出来,许方思都表达过想离开的意愿。

【??作者有话说】

快!去!找!老!婆!!!

他命令许方思喜欢他

不过许方思再怎么想走梁迢也不可能放任他这个样子在外面乱跑。

他让李律先找,他马上回去。

梁迢讲完电话准备回酒店,引擎声响起,刺眼的车灯照过来,江a0008靠边停到了大门口,宁岩听说老爷子身体不舒服连夜赶来,下车看到梁迢在门口,问:“梁爷爷怎么样?”

梁迢说没事,然后从堂哥手里拿过钥匙:“哥,车子借我一下。”说着已经从一侧上车,宁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且有话要问,在车子掉头的瞬间动作敏捷地跃上副驾驶,“干什么?”

梁迢答非所问:“我的车在停车场。”

看这心烦意乱的样子就知道有事,梁家园子里安安静静不像有事,只能是因为那个beta了,上次也是这样,三更半夜开着他的车上人家派出所耀武扬威去了。

宁岩啧了一声,带着不耐烦:“又怎么了?”

梁迢说:“走丢了。”

“丢了?”宁岩挑眉,紧接着笑了一声,毫不留情戳穿梁迢可怜的自尊:“跑了吧?”

梁迢沉默。

“呵。”听说梁迢撞了南墙宁岩心情大好,扣上安全带仰面躺进座椅,梁迢心情明显差劲,方才从别处吃了闭门羹的宁岩却连语气都轻快三分:“煮熟的鸭子还能飞?”

梁迢紧握着方向盘,一直关注着手机上的消息。

宁岩在心里琢磨:该不会易感期的时候给人玩出阴影才跑了吧?

不是没可能,他是alpha他清楚,易感期的alpha求偶被拒绝闹出社会案件的比比皆是,出人命也不是没有过,平日里再怎么衣冠楚楚也是一样,社会性和人性完全丧失,劣根性和阴暗面无限放大,基本上就是一个陷入持续求偶状态的高攻击性禽兽,许方思一个beta又安抚不了梁迢,把人吓跑了也说得通。

说起这个宁岩就不得不吐槽,梁迢易感期那天他去堵林昭,本来想进去打个招呼再走,也掐了林昭乱七八糟的念头,他听觉比一般人敏锐,何况当天满溢的攻击性的信息素,不用进去也知道是怎么了,然后打算走,结果听到里面这俩人临门一脚了还有心思闲聊。

他实在不明白,谁家都人到弄床上了还有时间玩认人游戏?怎么,梁迢两个字是抑制剂,能救命?

那个beta脑子坏了说些脑残的话还能理解,梁迢也跟被传染了似的,说的话一个比一个脑残加起来没八岁,他听了一耳朵乱七八糟险些吐出来。

要他说,床上干服了还有什么不听话的?

宁岩侧目打量梁迢:“这是去哪儿?”

不是去梁迢家的路。

梁迢说:“最近住在酒店。”

宁岩:“酒店?”

梁迢:“……家里在装修。”

宁岩默认是易感期折腾地太严重不得不重新装修,那就更说得通人为什么要跑了。

砸了咂嘴再不多问,原本要说的事情也觉得可以推后一些,过了会儿李律来电话了,梁迢接起,李律说:“梁哥,没看到有人从顶层下来啊。”

顶层套房的电梯是单独的,进出都有监控,按理说只要有人进出不应该看不到。

梁迢过去还得一会儿,闻言眉头紧锁:“看仔细了吗?还有没有别的通道?”

李律盯着电脑屏幕嘀咕:“没了吧,又不可能从窗户走……”

无心之言,梁迢却想起许方思被找到那天是要往江心走,太阳穴一突突脚下没收住,车子往前窜了一大截,宁岩眼疾手快抓住车顶把手,李律听到这边的异常:“梁哥?”

梁迢还没回答,李律从一个分镜里看到路边眼熟的背影,下意识道:“诶?靳老师的经纪人?”

“谁?”梁迢心中浮起不妙的预感,比许方思自己走掉更糟的情况发生了。

宁岩也听到了,反应了一下靳老师是谁,问:“靳惟笙?”

梁迢问:“确定是他的人?”

李律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料到没料到真的找到了线索,调整进度条,从酒店侧门那个监控看到了疑似靳惟笙的背影,抱着昏迷的许方思。

许方思的下落有了,车子再次启动,宁岩收起那副看热闹的样子锁着眉心严肃问:“三更半夜就这么找上门?”

梁靳两家往前数三辈人是世交,往后数又绑着利益关系密不可分,何况孙辈刚有喜事,靳惟笙前不久上门拜访,特意说起当年的事情,说是要跟跟梁迢赔罪,实际上没人把小打小闹放在眼里,甚至主动提起的靳惟笙没被怪罪,有耿耿于怀嫌疑的梁迢才是被敲打的那个,靳惟笙名为赔罪实为告状。

要是因为一个许方思让两家闹得面子上不好看,原本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就未必了。

这些事情不必说梁迢也该明白,但是宁岩问了,梁迢諵砜也拒绝了;“我不可能让他带许方思走。”

宁岩点点头,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我觉得也是。”

梁迢:“……二哥。”他从后视镜里对上宁岩的眼睛,今晚闹一场,明天家里就能开大会。

宁岩铁青了脸,觉得今天这趟不该来,且不说家里能不能瞒住,这两个一个导演一个演员,都在名利场里混迹,名声还不小,就算他帮着瞒下来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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