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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既与咱家也颇有些缘分,今日就替你取个名,他日跟在咱家身边,也能讨口饭吃,你愿是不愿?”

这句倒是听懂了,孩童点头,躬身向前爬行几步,俯身抱住温衾的小腿,乖顺地将头贴了上去,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熏的温衾直皱眉头。

“你若侥幸能活命,他日咱家便认你做义子,如今在你前头,已有‘仁义礼智’四位哥哥,你嘛,便叫你‘孝’,也刚好应了景。”温衾唇角勾起,一双眼弯成个残月弧度,看得出心情不错。他讽刺地放声笑,全族被灭,这孩子不仅不哭嚎哀恸,反而认了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为父,当真对得起这个“孝”字。

…………

天刚蒙蒙亮,温衾起身,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做梦了。

怎的梦到那年陆家的案子,孝儿空洞无神的眼睛,十年了,梦里竟仍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大概是卫国公那个案子,多少和当年陆家有些相似吧,只不过那时能留下孝儿全因还年轻,若换了如今的自己,是断不会留下一草一木的。

温衾早年在绣衣使养成的习惯,当了厂公这十几年仍没丢掉。他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人,睡觉时也决不允许有人在床前守着。不仅如此,他还要在门窗设下机关,以便有人闯进能法地肏弄,温衾却始终昂着头,倔强地盯着那张云淡风轻的面孔,自欺欺人地想象此刻肏进自己身体的,是那人的龙根。

年轻力壮的陆孝很快进入了状态,温衾的敏感点他也摸过许多回了,铁杵似的肉具次次从那脆弱的腺体旁擦过,激的温衾根本来不及收住喉头的呻吟,只好仰头,紧闭着嘴巴,鼻腔用绵延不断的热息,将那些细碎的声音裹挟着送出。

阉人总是无法控制尿意,身上那股子若隐若现的骚味混合着欲盖弥彰的香水气,大约是让旁人看不起的源头。但温衾历来要强,无法控制的事儿他也偏要斗上一斗,因而比起寻常的太监,他身上倒鲜少有那种怪味儿。尤其他又擅使鞭具,平日里爱好用松香来擦拭保养,大约是那些被松香养着的鞭子常年带在身上,他周身也若隐若现有股子松香味儿。

但在床上,那些可怜的自控就显得苍白。尤其今日算是温衾真正意义上的历经人事,全然陌生的感触让他逐渐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陆孝没费什么力气,他就泄的彻底。身前那个小小的尿孔,随身后人的抽插,淅淅沥沥地往外流着浊液,仔细瞧还有带着体温的热气在空中飘散。

宗明修很快失去了兴趣,他以前用那些死物折腾温衾,是不愿看到那些污秽的。因此常常用银簪或是旁的什么东西插在那小孔里,堵住不让脏东西流出来。

今日突发奇想要看看他被真人肏到失禁的模样,起先还兴致勃勃,结果和自己在后宫与嫔妃寻欢作乐没什么两样,除了叫声更大更淫荡些,倒也没什么新鲜的。

“无趣,朕乏了,回上书房了。”宗明修起身,皱眉盯着被陆孝肏到失神、正盯着空气发愣的温衾,“真脏啊温衾,的确是条像样的狗。呵,行了,就到这儿吧,你俩把这里收拾干净,滚回去吧。”

陆孝尚未射精,却被宗明修强行打断,千百个不舍,却还是听命地将肉具从那温柔乡里抽出,手脚麻利地爬下床,跪下行礼。

硬邦邦的肉具仍挺立着,蘸着温衾穴里的肠液,黏腻地贴在小腹,陆孝喉头滚动两下,呼出口热息,稳了稳心神,沉声道,“恭送陛下,陛下慢走。”

温衾却像是死人一样,面朝下趴着,一点动静都没有。

“嗯。”蔑斜了一眼这出闹剧,宗明修大喇喇地打开密室的门,头也没回地走了。

冷风倏地灌进来,叫屋里的二人皆起了一身寒颤,皇帝一走,气氛骤然降至冰点。

陆孝有些手足无措,不顾自己此时的赤裸,三两步将那扇门重新关好,脱了身上的外袍盖在温衾同样裸露的身躯,而后规规矩矩地跪在床边,头也没抬。

“请义父责罚。”他声音里还带着未曾熄灭的情欲,一句话说的不似往常淡然平静。

温衾抬起头,狭长的眉眼同样含着一汪未曾消散的欲念,他眼波流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眼前人的身体。肩头和后背都有大片惧人的烧伤,刀剑的旧伤层层叠叠,竟难以找到一块好皮,目光游移向下,那根半软的性具就是方才让自己欲仙欲死的元凶。

“收拾干净,回寿川院。”胸腔起伏了千万次,临到嘴边,却只有寥寥几个字。

陆孝讶然,他早做好温衾大发雷霆用世上最狠毒的话语咒骂自己,又或是抄起鞭子摔在自己身上的准备,然而只有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楞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

“这一切原本也因我而起,若当年我未曾意气用事留你一命,大约也不会有今日这一遭了。”温衾伸手拍了拍陆孝僵硬的侧脸,没使什么劲,“十年前我饶你不死,才得以苟活,十年后我又舍身救了你一命,孝儿,为父这样的大恩大德,你要如何还了?”

强词夺理搬弄是非,这样蛮横无理的话从温衾口中说出,却因着他妖冶的外表平添了几分可信度。

陆孝觉得可笑,伏在地上磕头,“孝儿无以为报,只愿此生追随义父左右,披肝沥胆,粉身碎骨!”

冬日的太阳总是歇的很早,陆孝用狐裘裹着温衾,一路抱回了寿川院。

夕阳垂垂,橘色的晚霞像块遮羞布,盖住了今日在宫里发生的一切荒唐事。

刚进前厅,怀里的人一落地,立刻变了副嘴脸。

“跪下!”温衾竖眉,一双丹凤眼此时只剩下冰霜。

该来的总会来,陆孝没有上衣,赤裸的上半身因为抱着温衾从太极殿走回来而爬满了汗。

温衾从茶桌旁的抽屉里掏出根被松香擦的锃亮的鞭子,手腕一转,狠狠甩在了陆孝肩头。

“啪!”巨大的力道叫陆孝根本跪不稳,肩头像被人砍了似的,几乎是立刻,就皮开肉绽流出血来。

只一刻,陆孝马上又爬起来跪好,等待温衾下一次的鞭打。

“你倒是乖觉!”温衾气急,自己竟在他身下发出那样不堪入耳的呻吟,不仅如此,还控制不住地被肏出更加难堪的腥臊尿水,这一路强忍着胸中的怨怼,终于回到自己住所,必定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莫以为陛下叫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咱家就会另眼相看,今日之事若是有半个字泄露,他日定叫你身首异处!”

“十年前咱家不过一时兴起,你才捡回条小命,陆家早该永绝于世,你的命是咱家给的,若是哪日咱家不高兴,自然还是要将你给阎王送去的!”

眼前人伏在脚边,沉闷的声音如一口枯井,“孝儿知道,全凭义父做主。”

肩头的大片血渍让温衾更兴奋,他手起鞭落,又是一大片的血色荆棘在陆孝的后背绽开,那人也只是身体晃了晃,闷哼一声,并未挣扎。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责罚陆孝属实太过了,可他除了这样做,又能怎么消除心头的剧痛呢?

放在心尖上的人弃他如敝履,甚至面对这具为他而残破的身躯还露出那样鄙夷的神情。一颗真心从未被哪怕有一时一刻的珍惜过,还小心呵护着有什么用?世上没有后悔药,倒不如及时行乐,做个醉生梦死的游客吧!

小腹突然升腾起一股异样的邪火,陆孝腿间那根青筋缠绕的东西,裹着自己穴里的黏液,颤颤巍巍的模样突然呈现在脑海。温衾神色微变,扔了鞭子。

稳了气息,转身向里屋走。里屋是他的寝室,没有他的应允,谁也不得入内。

陆孝以为今日就这样过了,挨过了那人的怒火,大约明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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