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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偶尔被责打,如今这样天大的事儿,他拿不准,若是从了,会不会刚从床上下来,就被那人拧断了脖子?

“义父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不过是各取所需,你纾解了,我亦然。”温衾又开口,像是看透了陆孝的顾虑,“这点皮外伤,也就看着吓人,还没到让你痛死过去的程度!”

思忖间,温衾早伸头探在陆孝面前,毒蛇似的,口里吐着引诱良人犯罪的花蜜。

“上来,肏我。”

赤裸的勾引,陆孝裤裆里的玩意,噌地一下,差点将裤子顶出个窟窿。

解了禁的欲望如同脱缰的野马,温衾在督厂向来横行霸道,就算在朝堂,除了皇帝,也没人敢拿他如何。少年人的性器粗长火热,每回都肏得他上天入地,竟渐渐贪恋起那种快活,便不顾陆孝肩头的鞭伤,缠着他日日寻欢。

最后还是太医在他面前委婉地提醒,若再叫陆孝的伤崩裂,怕是一双臂膀都要废了,才作罢。

陆孝不知该哭还是笑,接连几日被那人痴缠,身上的伤根本得不到好好养护。他自诩体力甚好,回房却也腰间隐隐作痛,双腿不自主地打颤。本想着一步步稳扎稳打博得温衾信任,却阴差阳错,成了他床上的“活玉势”,看起来倒也获得了另一种信任?

也许是自己的那东西没了,温衾对陆孝的肉具喜爱的很,每回在床上都要把玩许久,那赤裸的眼神太过灼灼,吓得陆孝好几回生怕他会开口,叫人将他的玩意儿也割了,作为收藏。

陆孝尊医嘱在房里养伤,不能再剧烈动作。温衾心里不痛快,叫了秦义来寿川院。

姜仁,秦义,成礼,邓智,陆孝。这五人皆是温衾义子,当初为他们取名“仁义礼智孝”,几乎都是含了讽刺之意,温衾还沾沾自喜过一阵,觉得自己好像那穷酸书生,也学了一身指桑骂槐的本事。

绣衣使掌事由秦义担任,姜仁和陆孝为协理。姜仁倒台,一时两个协理的位置空缺出一个,温衾叫秦义过来,也想听听他的举荐。

绣衣使原先是皇帝的私人卫队,下设情报收集、跟踪监视、冲锋陷阵和善后处理几个分部,各司其职,效忠于皇家。后来宗明修设立督厂,将绣衣使划归至督厂管辖,其实也算是有意让他们相互制衡牵连。不过温衾这几年将所有不服管教的人皆处理抹杀,只重用自己信得过的人,从督厂到绣衣使,已是铁板一块,无懈可击。

“回禀义父,孩儿以为,此职邓智可任。”秦义跪在前厅中央,神色泰然,“成礼毕竟一介莽夫,若叫他领兵出战,倒无人可比,但论说比头脑,孩儿认为,邓智还是略胜一筹。”

“嗯,咱家也是如此考虑,不过,礼儿那孩子脾气轴,又向来跟姜仁关系要好,不知这段时日,他可有不满?”温衾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问,“你派了谁去审问,姜仁可都招了?”

“此事重大,孩儿怎敢叫他人插手,自然都是孩儿亲自提审的。”秦义俯身磕了个头,“孩儿愚笨,姜仁如今仍未交代。”

“罢了,毕竟也不是那些软骨头的草包,哪能这么快就撬开嘴巴,等孝儿伤好了,你与他一起再去问问吧。”意料之中的答复,温衾也没觉得失望,搁下茶杯,起身拂了拂外袍,“走,陪为父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是。”秦义低眉顺眼地起身,恭恭敬敬跟着温衾出宫。

从前大酉国历来为官不从商,但献帝宗明修登基后,修改了这条规矩。他专门从国库批了一笔银两,专门用来经商,赚来的钱再拿去赈灾救济,倒也减轻了许多负担。

年底已至,正是户部清算账目的时候,温衾领着秦义到燕州西南角的街上转了转,颇有些收获。

“说说吧,黎掌柜莫怕,咱家也就是找你了解了解情况。”温衾翘着二郎腿,修长的丹凤眼半颌,薄唇轻抿,勾着个冷笑,蔑斜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黎思湛。

户部尚书童彭玉历来和温衾不对付,虽他是阉人不得上朝,但朝中不乏他的眼线。据他们来报,每回在金銮殿上骂他骂的最凶的,定然有这位童大人。

温衾原先鲜少放在心上,可最近接连发生的事叫他心里堵得厉害,急需寻个出口。在街上转了两圈,撞见了这条街的掌事黎思湛。

黎思湛原本是这条街的地主,后来因为户部看中了这里,便与之签了租赁契,长期包下这条街,用作经商,店铺营生、门面小二也全都是周边的百姓,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但温衾非要鸡蛋里挑骨头,给童尚书找点麻烦不可。

“厂公大人,您、您想知道什么,草民、草民一定知无不言。”黎思湛听说过温衾,传说他是个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罗,今日自己只是上街瞧瞧生意,未成想竟与他撞了个正着。眼见那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他双腿打颤,连舌头都打结。

“呵呵,黎掌柜倒是个明白人。”温衾看他那副没出息的样儿就想笑,心里鄙夷地哼笑,嘴上却未流露,仍客气问道,“这街上的铺子有几间,哪些租与了朝廷?每间都租了多少银钱,每间铺子每年又能营收多少?”

黎思湛一听,原来这阉人只不过是来查账。立马多了些底气,挺直了背,答道:“回禀大人,这条街共有商铺一十九间,除草民自留一间,其余十八间皆租与户部,每间按每年一百两银钱租赁,约莫每间一年的营生在五百两上下。”

温衾点头,笑意更深,接着问,“掌柜记得甚清,不过耳听为虚,不知可否将租赁凭证拿与咱家瞧瞧?”

黎思湛不疑有他,急着证明自己的话,不仅是租赁契约,连带着账本也一同拿了,交给跟在他身后的秦义,眼巴巴地瞧着他递给温衾。

温衾玉指如葱,修长的手指在那些薄纸上随便翻了翻。黎思湛以为今日便这样了了,谁知还没有半柱香时间,那坐在高座上的阎罗王温厂公,突然轻声一笑,让人凭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黎掌柜,你糊涂了。”温衾朱唇轻启,声音如玉石相击,吐出的词却像利刃出鞘,骇的黎思湛连呼吸都忘了。

“这铺子租金不是一百两每年,而是,十两。”

“营收一千两,你倒记成了五百两,你瞧,这一来一往,巨大的空缺,全都是不知去向的真金白银,损害的,也都是朝廷的银钱啊!”

温衾表情认真,一副痛心疾首真心为朝廷着想的样子,若不是黎思湛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真就要信了!

黎思湛吓了一跳,如此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睁眼说瞎话之人,他是从未见过的。

“你!你!”他一时气急,才后知后觉地咂摸出这段话里的意思,这是要拿自己做筏子,陷害户部童尚书!

温衾抬手将那摞账簿递给秦义,歪了歪头,咧着唇露出半截虎牙,“黎掌柜看来是个健忘的主儿,义儿,带他去督厂好好回忆回忆。”

“是。孩儿遵命。”方才的话他也听的真切,他的任务就是让那人改口。

“厂公,厂公饶命!”黎思湛这下是逃不脱了,进了督厂大牢,有几个能捡回条性命的?自己只是个寻常百姓,哪承受的住这样无妄之灾?

“饶命?黎掌柜,咱家何时说过要你性命?义儿,好生照看着,可万不能让掌柜的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啊!”温衾心情好了许多,他起身出门,先行离开。

回寿川院时,温衾才听说自己出门的这点功夫,季秋竟然来过。

“季公公都说了什么?”温衾一边更衣,一边问替自己放洗澡水的小太监。

“回禀厂公,季公公说他奉了陛下口谕找陆大人,说是有些事要交与陆大人去做,倒没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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