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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凤棠替他理了理因为与鲁知徽缠斗而发乱的头发,“说什么糊涂话呢?你不是说是怕我风寒才替我擦发的吗?怎么又混蛋了?”
“我就是,我就是。”他不讲道理的跟他腻歪。
“起来了。”
“我不起。”他可劲贴在他肚子上,“我就不起。”
“无赖,不是你说给我擦头发的吗?这就不管用了?”
左晏衡这才慢登登的抬起头,他委屈巴巴撇撇嘴,“为夫才不是无赖,为夫一诺好多金。”
萧凤棠笑出声来,“真该让那些说你是暴君的臣子过来看看,你这哪里还有一点暴君的样子。”
“他们才不敢,为夫一个目光扫过他们的脖子都能给他们吓死。”左晏衡起身重新给他擦拭。
他一口一个为夫,听得萧凤棠没好意思再接话。
贴着
“阿棠,我们去西北看雪吧。”
“去西北看雪?”
“东郊含情谷的画为夫当时补了几笔,收在了御书房里,温青说那里春转夏的时候最好看,我记着日子,等来年一定去画一张完整的重新挂起来,到时候我们再南下去看阿棠想看的那颗晚樱,西北的雪落得早,不似京城只有深冬才会降那么几场雪,咱们现在出发,一路赶到西北,应该能碰上那里的初雪。”
他记挂着他说的话,萧凤棠感动之余又有些犹豫,国事繁杂,远去西北又不是简单几天。
“正好温青也准备离开了。”左晏衡补充。
“温大人要走?去哪儿?”
“他是胡契人,若是离开,自然会回胡契,正好胡契在西北之北,我带你去吃他们烤羊腿怎么样?”他知道他心里思虑什么,“朝中自有郁太师和鲁将军,阿棠不用担心。”
“真的,能去吗?”
“当然能去,咱们去陶城转转,再带你去看看胡契的草原,没记错的话,他们年冬还有拜天神。”
“拜天神是什么?”
“胡契的祭祀仪式。”
“祭祀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吗?能允许有外人参加?”
“观礼还是没问题的。”
除了南下梁远的这条路,萧凤棠还从来没有去过别的地方,他心里希冀,“听着好像还不错。”
左晏衡将他的头发擦干,直到晾透了才一点点的帮他束起来,“阿棠若是喜欢,咱们没事儿就多出去转转。”
“天天撂挑子,郁太师可不会饶了你。”
“为夫才不怕他,文人一个,一把年纪打不过我更跑不过我,没法子了就参为夫一本,跟挠痒痒一样。”左晏衡一副趁着他这把年纪还能用就多用用的模样看的萧凤棠连连叹息,“你这个样子,回头他就得参我了。”
“他参你我就把他招进宫来洗地面,从龙德殿洗到御书房再到衡湘殿,让他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又说胡话。”
二人玩闹的回了衡湘殿,温青早已等在了里面,他坐在椅子上左瞧右看,“啧啧啧,鲁将军下手也太痛快了吧,瞧这给打的,轻了,太轻了。”
“信不信再多言,朕就赏你几拳。”左晏衡伺候着萧凤棠先坐下。
他看热闹的挑挑眉,“发生什么了?你们两个怎么能打起来呢?我问了鲁将军老一会儿他都不跟我实话。”
左晏衡不客气的将他拽起来自己坐下,“朕脸疼,快给朕瞧。”
“你倒是给我说说啊。”他不说话,温青就心痒痒的看向萧凤棠,“凤棠你肯定知道,来来来,给我讲讲讲讲。”
萧凤棠哪里好意思道明原尾。
左晏衡接过他的话,“他看朕不爽,朕看他也不爽,不打一架更不爽,怎么,朕跟旁人打一架还得跟你报备吗?”
“他看你不爽?他不是一直都看你不爽吗?可之前也没有到跟你打一架的地步啊?”温青自动忽略他最后一句话,上次鲁知徽就说要带凤棠出宫,他就是不长脑子,也能大概猜出来个一二三来,只是他乐得看戏,才故意问他,“再说鲁将军也不是个特别冲动的人,你做什么坏事了?伤的比他可重多了。”
“谁伤的比他重了,你哪这么多为什么,他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朕就应该定他个死罪,跟他打一架算便宜他了,再蹬鼻子上脸,朕就把你叉出去。”
温青笑着正色,他将搁置在桌子上的药箱打开,一本正经的从里面拿了消菌的棉布开始给他看伤,“给你看完这次,我就启程要离开了。”他没瞒着他们俩,言语轻松的开口,“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喝一杯吧。”
左晏衡并无难过之色,“谁要跟你喝一杯,一个小小的五品太医,也配跟朕同吃同坐。”
温青不客气的将棉布摁在他发青发肿的脸上,咬牙切齿,“左晏衡,你个没良心的,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稍微表现的不舍一点,一点点也行。”
左晏衡疼的一眯眼睛,“那朕直接将你下到大理寺多好,这样你就不用走了,朕就用不得伤怀了。”
“凤棠你快听听,这是人说出来的话吗?要不然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们两个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才不跟他这么无聊的过。”
“你有鲁知徽几分功夫,也敢同他一般说这样的话。”
温青手上的力气一点没轻,嘴里头嘟嘟嚷嚷,“疼死你算了。”
左晏衡没怪罪他,他看向萧凤棠,“两天后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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