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津会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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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四渡赤水后，虽然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但在黔滇边境仍有数旅的滇军据守，不利红一方面军主力北进。毛伟人在部署红军作战行动时指出：只要能将滇军调出来就是胜利。为实现这一战略目标，红一方面军主力采取了声东击西的战术，首先以红8军团黄苏所部向黔东的瓮安、黄平方向佯动，诈作红一方面军主力将要东出湖南与红2、6军团会合的姿态，而其他主力，包括红1、红3、红5三大主力军团则经息烽、扎左，直趋贵阳。此时，被吓破了胆的蒋委员长因形势逼人，不得不又由南京赶赴贵阳坐镇。当时贵阳及近郊守敌仅有4个团，蒋介石感到守备空虚，既怕红军乘虚攻占贵阳，又怕红军主力东进湖南与红2、6军团会师，故而急调龙云的主力3个旅兼程增援贵阳，令薛岳兵团和湘军何键部在川黔湘边界布防堵截。在滇军主力已完全东调的情况下，毛伟人一声令下，红1军团于4月9日突然对贵阳东南之龙里镇实施佯攻，虚张声势，迷惑敌人，红3军团、红5军团主力却从贵阳、龙里之间突过敌军防线，以每天120里的行军速度，向敌人兵力空虚的云南疾进，红1军团随即跟进。15日，红一方面军主力渡过北盘江，并相继攻克贞丰、龙安、兴仁、兴义等城。蒋委员长对红军神速西进大为震惊，急调吴奇伟、周浑元两个纵队和湘军3个师以及滇军一部，沿黔滇公路对红一方面军主力实施追击。与此同时，原留乌江以北的红9军团，在胜利完成了牵制任务后，也已进至黔西的水城附近地区。4月下旬，当红一方面军主力威逼昆明城下时，各路敌军尚距红军3日以上行程。毛伟人便以红5军团占领杨村，佯攻昆明，主力即向西北方向的金沙江岸挺进。红1军团经武定、元谋抢占了龙街渡；红3军团经马鹿塘抢占了洪门渡；中央军委纵队经龙塘进至绞平渡，其先遣队干部团一部已先于5月3日晚在绞平渡偷渡成功，全歼对岸守敌，控制渡口。由于龙街渡江面宽且有敌机骚扰，洪门渡江流湍急，均不利于红军渡江，中央军委决定，除留红3军团第13团在洪门渡过江外，红1、3、5军团自5月3日至9日，利用仅有的七只小木船，全部由绞平渡渡过金沙江。北路的红9军团，也于5月4、5两日，在会泽西北的巧家附近渡过了金沙江。原来向黔东的瓮安、黄平方向佯动的红8军团，在黄苏率领下，此时早已佯攻成功，随后接中央电令，潜至金沙江边，与红9军团会合。至此，中央红军摆脱了几十万国民党军队的围追堵截，使尾追之敌全部被抛在金沙江以南，彻底粉碎了蒋介石企图围歼中央红军于川黔滇边境地区的狂妄计划，实现了渡江北上的战略意图，取得了战略转移中具有决定意义的伟大胜利。接到徐向前、李剑生、罗荣桓、陈昌浩四人联名发来的电报时，毛伟人正和朱老总、周副主席正在商量以哪个军团向黔东瓮安、黄平方向佯动，再诈作红一方面军主力将要东出湖南与红2、6军团会合的姿态一事，接到这个电报后，心头一喜，当下将电报交给其他几个看。其实，早先时候，他刚刚接到红四方面军的另一份电报，却是报告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张国焘牺牲一事。尽管对张国焘在红四方面军内部大搞“清理”、杀害众多优秀干部一事很有看法，但本着团结的意思，几位伟人看完那份电报后，仍是认真商议，然后共同签发了一份唁电，悼念张国焘，又安抚红四方面军各部，同时授权徐向前、陈昌浩相机行事。说实在的，尽管知道徐向前和陈昌浩两位高级将领都非常优秀，但对于张国焘经营多年的这支部队，毛伟人并不是知根知底，心头着实没多大把握。而眼下，却有消息告知，自己知根知底的李剑生率部与徐向前所部会师，那又如何不喜？因此，这一回毛伟人意义风发，一边指挥红一方面军主力与敌人周旋，一边与朱、周等几位商量红四方面军和红七军团会师后的部署。这边的徐向前和李剑生等几个会师后，稍一见面，几乎并不多言，几个人便合兵一处，集中指挥。当然，具体执行时还是有区别：徐向前和陈昌浩指挥原红四方面军所部，李剑生和罗荣桓指挥红七军团所部，四处征战。可怜，这几个都是难得的战神，如此一集合，那战力可不是同日而语。要知道，红四方面军那8万人马，本就是鄂豫皖一带的精兵，装备那也是相当好；至于李剑生所部，更是没话多，不但其一个军团的总兵力要比红四方面军总兵力还要高出2万人，就那兵源的素质，除开新招的那四川一个新兵师尚有待加强整训外，其余的可都是百战精兵，可不是一般的强！因为李剑生带兵时的思想工作来自于后世，这兵员凝聚力还隐隐居于红四方面军之上。至于武器装备，则比红四方面军高上不止一个档次。仅以炮兵而言，李剑生所部就是徐向前所部的四倍以上。两军会师后，徐向前、陈昌浩和李剑生、罗荣桓搞了一个活动，主要是互相观摩对方的士兵和武备。李剑生和罗荣桓、曾中生、蔡中等观摩红四方面军时，边看边赞叹，那可是从心底里佩服红四方面军。因为那战士的素质、那武器装备，怕是比红一方面军还要好，心头对徐向前等人的敬仰之情更是增了几分。不过，让他们几个想不到的是，等徐向前率一众将领来观摩红七军团时，却全是咂舌：这咱们红军中，竟然还有如此强悍的装备？至于这战士表现出来的技艺，真是令人瞪目结舌！尤其是那些特种作战战士和狙击战士，更是让徐向前等人从心底里地敬佩！几个人都知道，这支部队其实是李剑生一手创建的，而这些东东的主要思想也是李剑生搞出来的，这心头对李剑生的赞叹之情，更胜以前！因此，这两路大军的指挥系统一旦统一办公后，旗下各路大军可是四处开花，仅仅数天，重庆周边数个县市便尽数落入红军手中。徐向前还好，因为他率部一直在这一带活动；李剑生却又有些不同，完全把这些战场作为练兵场所，算是好生地训练了一回新招的那些四川新兵。4月4日，在上报军情5天后，李剑生、徐向前等人接到中央的来电，署名竟然是毛、朱、周！而一读电文，徐向前、陈昌浩、罗荣桓等人还好，李剑生却是大惊！原来，来电明确指令由李剑生统帅红七军团和红四方面军两大红军主力！一度还以为看错了，但读过三遍后，李剑生终于确认眼前的那些白纸黑字：

一，继续维持原有西北军政委员会，统一指挥红一方面军红七军团和红四方面军。由李剑生担任西北军政委员会主席，罗荣桓任党委书记，徐向前任总指挥，陈昌浩任总政委，曾中生任参谋长，李特任总政治部主任！二，成立西北前敌委员会，具体指挥两支红军主力作战。由李剑生、徐向前、罗荣桓、陈昌浩、曾中生、李特、蔡中任委员，李剑生任前敌委员会书记，徐向前任总指挥，罗荣桓任总政委，陈昌浩任总参谋长。李剑生负总责。三，两支红军主力宜在重庆运动作战，借机歼灭敌军一部力量，为红2、6军团的作战提供战略帮助，并为红一方面军的行动提供支援。电文还有其他的一些条目，但大多是就战略战术方面作出指导。这些，在坐的几位都是熟知兵法的，只是聆听便是。但李剑生心底却一直是大骇：我的天！我的排名怎么排到徐帅的前面去了？几位伟人这是怎么啦？他这边心底一直在疑问，却不知另外几个对此毫无疑义。一者，这可是中央的命令。若说张国焘在世时，对此可能会有些异议，但眼下，包括徐向前、陈昌浩二位，都是忠于党忠于中央，对此当然竭力支持的！二者，他李剑生的成绩是摆在那里的，自作战以来未有败绩；至于部队，那实力也是摆在那里的，那可是头一等的实力。三者，徐向前等人可都是胸怀开阔之人，又与李剑生惺惺相惜，对他的工作当然是全力支持。如此一来，李剑生便得以顺利地指挥起这支在当时整个国内最精锐的军事力量了！当然，来自后世的他，对徐向前、罗荣桓、陈昌浩，以及曾中生等人的生平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