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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在那座庙里?」
「不难猜到啦。」小夜抱着收拢的腿,双手到现在还在颤抖。「因为你们一定不会听从别人的警告……你或嘉香就算不愿意,最後也一定会被育斌和双双说服。」
阿哲心里暗暗惊讶。他事前完全不知道这nv孩竟然是如此的了解大家。从以前到现在,小夜一直是个不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存在感的人。当初双双要她做朋友,每个人都吓了一跳,但後来也都猜到双双这麽做并非是出自善意、只是要利用小夜来衬托自己而已。
不只是双双,在这个小团t内,没有人真心待小夜,也没有人试着了解小夜,然而她却是如此用心的珍惜这段友谊,最後还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大家,这一切着实让阿哲感到惭愧。
「对不起,我们不该乱跑。」阿哲抓着头发说。
小夜摇摇头。「就算不去那座庙,迟早也会被杀掉吧。」
「那麽……要是休息够了,我们就走吧。」他起身,「他们应该也猜到我们正在某处躲雨了。」
「嗯。」小夜跟着站起来,想了想,说:「这里离港口不远,我们想办法过去看看好吗?」
阿哲不解地问:「去港口g嘛?我们的船──」
「那是骗人的。」她说:「说渔船都已经收起来是骗人的,什麽修船的老师父过世应该也是谎言。我几个小时前亲眼看见有船入港。」
「那好吧,反正只要还留在岛上,不管怎麽跑也都是si路一条。」
於是两人便冒着雨,一路躲躲藏藏地往港口的方向去。
阿哲这时突然想到,几个月前他曾在网路上看过有关灯塔水母turrisisnutricu的事情。
其内容说这种水母能够不断从x成熟阶段回到幼时的水螅型状态,也就是可以一直藉由返老还童来享受不si的生命。阿哲不知道这些资料是真是假,不过,当时被那些居民吃进肚子里的,应该是更恐怖的品种吧……
来到港口,大概是因为海上风浪过大,且天se已渐渐暗下,没有人料到他们敢在这种时候搭船,因此没有人守在这里。
要在这种情况下驶船出海,出身渔家的阿哲也实在没几分把握,但他们别无选择了。
现场就如小夜先前所预料到的,除了阿哲家故障的那一艘,还停靠了另外两艘看似完好的渔船。可能是过去居民们对自己人的信赖所养成的习惯,钥匙甚至还留在船上。
「阿哲,可以吗?」小夜开口询问时,雨水不断滑过她的头发与脸部、流入她的口中。
阿哲无奈地点点头,指着其中一艘说:「上去吧。」
也因为如此,尽管情况紧急,阿哲仍坚持花点时间穿上救生衣,然後才取下固定船只的绳索,跳上驾驶座驶离港口。
雷雨未歇,上了船,小夜才发现风浪b自己目测的还大,船身不断摇晃,地板也被雨水刷得sh滑,但她仍站在船尾紧紧抓着栏杆,注意後方有无其他人追来。
片刻,见蓝光屿在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她不禁松了口气,回头喊道:「阿哲!我们终於──」
话犹未了,船的正下方倏然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用极快的速度窜出海面!小夜与阿哲还来不及反应,船身已被顶到半空中,随即翻覆落海!
「阿哲!」
「小夜!」
在海面上载浮载沉的两人,虽然一直努力想往对方的身边去,却不断因风浪的阻扰而失败。
突然间,一gu力量缠住了小夜的脚,将她整个人往下拉!
混乱中,小夜什麽也看不清楚,只是隐约感觉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下,好像有个恐怖的庞然大物,正用触手将她拖入海洋深处……
※这篇是一、两年前写的,跟阿河没有关系。但无论如何,希望无论是人与人之间抑或是人面对动物时,出於恶意或疏忽的伤害都可以越来越少。
身为业务员,连家弘时常在外奔波。
这天刚拜访完客户,他正想着要不要先去哪里0鱼打混再回公司,偶然瞥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他备感惊喜。
「这不是宇强吗?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大学同学,他热情地上前打招呼。
然而在街灯下ch0u菸的庄宇强一脸忧郁,丝毫没有偶遇故友的喜悦,只是轻轻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麽?」连家弘打量一会儿,发现他和自己一样都穿着衬衫、带着公事包,十足的上班族模样。
难道宇强也在哪儿做业务?
他正好奇着,沉默良久的庄宇强终於开口:「吃过饭没?我请客。」
「哇!一见面就说要请客?发财啦?」连家弘笑嘻嘻地问。
虽然两人在学生时期的交情不错,但说起来也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自然都不清楚对方的近况。
庄宇强熄了菸,却没说什麽,只是招手示意对方跟他走进附近的一家饭馆里。连家弘见状,心想这家伙现在肯定有什麽心事是不方便在大街上说的,也就没有拒绝。
待两人坐下来各点了一些菜,庄宇强才又说:「家弘,你还记得我姊姊吗?」
「记得啊,个子不高,瘦瘦的,人很温柔。」连家弘曾去他家拜访过几次,对他的姊姊庄晓华还有点印象。「怎麽了?为什麽突然提起她?」
「她疯了,现在人正在医院里接受观察和治疗。」
「疯了?」连家弘吓了一跳,「这是怎麽回事?」
庄宇强的语气充满无奈:「早在前些年,她便因为求职不顺遂而得了忧郁症,後来好不容易在外地找到一间不错的公司,病情也开始出现好转,结果……」
「怎麽?病情又复发了吗?」甫从震惊中回神的连家弘想了想,说:「过了新人甜蜜期,工作压力变大也是很正常的。」
「这件事说起来有点复杂。我姊有一阵子确实颇为工作烦心,但我并不觉得她的病情会因此严重到必须住院治疗……唉,你不晓得,她还想拿螺丝起子扎自己的耳朵呢!要不是我和爸妈及时赶到她的住处,她早成聋子了!」
「这麽严重?」
「可不是!」庄宇强叹了口气,从公事包里拿出几本日记本,递给连家弘。「还好这些年来她听从医生建议,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要不然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一个人住在那里时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喏,你也看看吧。」
连家弘皱着眉,大略翻了一下第一本的内容,发现庄晓华的文笔其实还不错,但重点是里面确实记录了不少她对工作的抱怨,就不知道庄宇强为何会说她的疯与这无关。「你确定这些日记内容纪录了你姊姊发病的关键?」
「是的,不过……她被送进医院之後,我把这些日记本拿给好多人看,包括警察和当初治疗她的医生,试图说服他们针对里面的内容展开调查,但最後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现在既然遇到你,那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庄宇强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白开水。「对了,你可以从前年十月的纪录开始看,我觉得问题就出自那里。」
连家弘点点头,敏锐的他很快找到了对方认为有问题的几篇──
2011年10月11日
上个月,我任职的公司来了一位新同事。
他的名字叫叶寿平,身材短胖、圆滚滚的,鼻子扁平,嘴巴很大,两只眼睛的距离也b一般人宽一些,总之就是个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相貌都无法与「英俊」两个字扯上关系的人。
我对他没有什麽特别的感觉,倒是常听到同事们私底下叫他「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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