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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禁令已经解除,他们仍旧拒绝招收女子入学,他们认为女子不应该读书,而应该一心一意在家中照顾夫婿,我家女儿就是因为没学堂肯收,花钱请先生到家里来教,私教男儿一年八两银子,女儿一年得十二两,普通人一年工钱也就四五两银子,哪能请得起”伯景郁认真听完,对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他道“即便女子相夫教子,也该学点知识,大字不识如何相夫教子”听完他这话,其他的镖师们都笑着摇头。伯景郁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刚才与他搭话的镖师回答了他这个问题“普通人家的儿子都没机会读书,何况女子既然男子都不曾读书识字,又何须女子读书识字能做饭,能洗衣,能生孩子,能孝敬公婆,这就够了。”相夫教子,从来都是有门槛的,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能够肖想的。能吃饱饭,能活下去,能有住的地方,能够穿暖,就已经是他们生活的全部了。伯景郁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是啊,他们生存都如此艰难,哪里还能考虑这些问题他问“即是如此,兄台为何要花重金请先生为你的女儿讲学”镖师道“我走镖多年,仅有一女,视为心肝,自是要给她最好的,将来若我出了什么意外,她识字,起码也能嫁个不错的人家,不至于孤苦伶仃。如今有了大善人开办的学堂,免去了学费,让我们这些贫苦人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能有机会改变将来的生活,敢问贵人一句,您说他算不算是大善人。”伯景郁点头“算,当然算。”一路走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与这些平民接触,了解他们的真实想法。在他看来最基础的读书教育,对这些人来说都是很难够到的。伯景郁也注意到,此处的男子对女子似乎没有瞧不起,言谈间能听出来,他们并不反对女子读书,反倒很支持。这与他经过其他县时感受到的不太一样,在街上都几乎看不到女子,也不曾听人谈论过女子,对于学堂不愿招收女子这种行为,他们是鄙夷怒斥的态度。对于这位大家口中的庭大善人,伯景郁勾起了好奇心,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会免费让孩童读书,也让女子能和男子一样接受教育。在京城,女子自然是要读书的,不过女子读书多数都是在家中私塾,不会与男子一起,男女毕竟有别,名声尤为重要,与男子过多接触,传出去那是会坏了名声的。伯景郁与镖师等人拜别后,与随从继续赶路。两人沿途慢行,随从道“殿下,你说这世界上真有人什么都不图,开办学堂只为了教人读书识字”伯景郁摇头,他也不清楚,这事儿前所未闻前所未见。他道“或许是另有所图,等咱们到了居安城,见上这位庭大善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随从诧异“殿下,你还要见他一个平民,有什么资格见殿下。”伯景郁道“既然我们是代天巡狩,体察民情,那就得了解民众的生活,不能总高高在上。”这点也是方才在茶铺,他猛然间想明白的。伯景郁道“前些日子一路出京,沿途我们四下察看,提前通知地方官员接驾,你不觉得过于走马观花,并没有真正地了解到百姓的生活吗”今日他们没有以王爷的身份沿路摆道,就以普通人的身份进入茶铺,便听到了百姓一年的收入仅有五两银子,只能管温饱,知道读书对他们来说有多难,也知道学堂排斥女子入学。这一切的一切,是他们过去一个月中不曾了解到的。百姓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只有亲自看了,融入了,才能知道。伯景郁也决定好了,之后他都不能和从前一样,每去一个地方就让人提前接驾,应该深入百姓的日常生活中了解他们的实际情况。随从一想,觉得也是,“这一路上,我们还真没遇到像居安县这样的情况。”伯景郁“不止如此,方才茶铺的伙计说这两年居安县经历过洪涝和旱灾,上呈的奏折中并未提及此事。只怕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看到太多。”随从道“等到了居安城,问一问哥舒大人,就清楚了。”想到哥舒琎尧,伯景郁心中高兴了不少,“走,我们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前到居安城。”二人马疾驰在官道之上,所到之处,尘土飞扬。终是赶在城门关闭之前,抵达了居安城。望着城门上,居安城个大字,伯景郁心中万分感慨。出京一个月,终于到了。他与随从要准备入城,却被守城的官兵拦了下来。“县令有言,城中不可纵马,请下马步行。”官兵一脸正气。伯景郁正想下马,随从板起脸“你可知道这是谁”官兵厉声道“县令说了,不管是谁,就算是君王来了,也得下马步行。”随从还想再说什么。伯景郁制止了他“惊风,莫要再辩,你我既然来了这居安城,便遵守这里的规矩,下马步行。”伯景郁都发话了,惊风也不好再说什么,从马上跳下来,牵住马绳。随即伯景郁利落下马,牵住自己这匹马的马绳。伯景郁态度真诚地问守城的士兵“县衙怎么走”“入城直走,第一个路口右转到头,然后左转,大约五百步就是县衙。”“多谢。”两人牵马入城,顺着街道往前走。街上的女子倒是挺多的,不似他们去过的其他县城,街上女子少之又少。伯景郁“这处的民风看着倒是开放。”惊风“确实与别处不同。”刚到路口,便有一辆马车从他们面前经过。惊风指着马车道“不是说不能在城中纵马吗”伯景郁也有些纳闷,随后便问身边经过的人,“劳驾,这城中不是不可纵马怎么刚才那辆马车可以纵马疾驰”行人看了他们一眼,“外地来的吧。”伯景郁点头“是,今日刚到。”行人“城中外来人确实不可纵马,马车、牛车、驴车在城中行驶,得去县衙领行驶证,没有行驶证,只能由人在前面拉着,出了城随你怎么跑。”伯景郁觉得稀奇“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定呢其他县城就没有。”另一位行人道“年前有人喝醉酒在城中纵马伤了人,随后便出了这个规定。”“原来如此。”伯景郁越发觉得,这居安县在哥舒琎尧的治理下,与众不同。还有这位被人歌颂的庭大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他十分好奇。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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