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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像羽毛拂过他的耳朵,顺着脊椎一路滑行到尾椎,他僵在当场。
黑暗之中,他耳根到脖颈间浮出一大片绯红的se泽。
“……什么话都敢说,嗯?”他半是无奈,半是隐忍,“好听?喜欢我求你?”
她点了点头,感受到他紧绷的肢t和凌乱的心跳。
砰砰砰。
他紧紧贴在她身上,和她交缠在一起。
“快点。”她轻声说着,拨弄他颈侧贴着的sh发,“戚梦年,你现在……”
她凑近他严实的领口,嗅闻皂角味:“像木头,闻起来又苦,又涩……呜!”
他捂住了她的嘴。
滚烫的血ye直冲头顶,他耳朵烫得要命,气息混乱粗重,声音轻不可闻:“别说了——别动了。快点睡觉,求求你了,好不好?”
又痛苦,又克制,却越是这样,越显得他x1nyu强烈,难以抑制。
“……”
她呜咽着摇头,拒绝他敷衍的祈求,要求他再来一次。心里痒得像有羽毛在抓挠,贴在他脖子上的手指抚0他的领口,挑开缝隙,试图钻进去。
他身上一阵阵烧灼,像木炭在风中一次次明灭红光,气息灼烫:“还要怎么求?”
他勉强分神,回忆了一些过往苦苦哀求他饶命的人。
“我已经跪在你面前了。”他慢慢道,“也已经臣服于你,愿为座下犬马,供你驱策……凡你所需,双手奉上,绝无半句推诿……”
身下的她拽着他的袖子,他喉结一滚,俯身靠近她:“对我好一点,听话吧……乖乖……”
什么“犬马”,有点怪,她不想骑他。不过确实是在示弱。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句也不可以信,但仍旧动听。
看他服软,她心里就高兴了。
金娴往前蹭了蹭,搂住他的腰,隔着衣袖吻了一下他的掌心。
火焰瞬间从掌心烧到x口,他身t微震,手倏地放开:“你……”
好了,不能把人真惹恼了。万一把他惹得生气不管那些“规矩”,遭殃的还是她自己。
“咳。”她清咳一声打断他,闭上眼睛,道,“好了,我要睡了。”
戚梦年还酝酿着哄她,想许给她一些实际的东西,房子、珠宝、零用钱,却见她撤得更快,不禁哑然无言。
这就睡了?
他低头俯视。透过窗的月光晦暗,漆黑的长发在灰暗的枕头里凌乱地散落蜿蜒,衬得她肤se极白,yan如画皮,她眼睛紧闭,嘴角却含着笑意。
像是笃定了他会因为她止不住动心,也笃定了他只能止于动情,不越雷池一步,像困兽般待在牢笼里。她既不动yu,也未动心。一切妄念,都不过是因为他自己心生执迷而已。
分明是在故意欺负他。
“从哪里学得这么坏……”他压抑住喘息,忍不住轻声自语。
她心思少,熬到这么晚也困了,半睡半醒中听到他在说她,发出了半声抗议的鼻音。
他无声叹息。
这怎么睡?该快些把她从怀里推出去。像刚才最开始的姿势一样,背对着她躺在旁边,没有一点接触,才能算得上是静心无yu。
然而当她安静下来,不再跟他嬉闹……他仍旧无法控制自己,回到最开始的床边去。
绵软的肢t轻拥着她,她的x腹间是温暖的,但四肢冰凉,像是暖都暖不热。
山上气温太低。
他僵了一会,在她睡熟之前,紧贴着她侧躺下来,拉过灰se的被子,盖住她的身t。
“不要乱动。”他轻声道。
已经睡着的人自然不会乱动,仍旧抱着他的腰,窝在他怀里,呼x1紧贴在他锁骨上,暖而轻。
他最严苛的戒律禁止,守贞不能前进,煎熬得无法自己,却又满心渴望,舍不得离开,不愿意收回手,也闭不上眼睛。
他在黑暗中沉默而长久地凝视她。
这一句不要乱动……是说给他自己。
“——有人吗!金娴!是谁把我锁在屋里了?!”
隔壁突然传来几声大叫。
梦中的金娴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下来,踉踉跄跄地冲向门口。
刚冲到一半,男人暗含不悦的声音从她背后响起:“急什么?系上扣子。”
“……”她晃了一下,扶着墙站稳,大脑彻底清醒。
她回头看了看,换了一件杏hse长袍的男人从窗边的藤椅上站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经书,向她走过来。
这颜se更像和尚了。她脑中闪过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来不及多想,问他:“你怎么没给她开门……”
“抬头。”修长的手指抓住她领口上的纽扣系上,遮住露出来的锁骨,他帮她整好衣服,淡淡道:“让她等着。我有妻室,怎么好随便开别人的房门。”
“……”
妻室,她吗?
金娴还没适应这个身份,只觉得很尴尬,暗道什么妻室。昨天他拿把大锁把别人锁屋里倒是很g脆,还哄她说会早起把锁打开,让沈欢言发现不了异样。
骗子。
她推了一下他的手:“那你给我钥匙,我去给她开。”
戚梦年眉头微皱,抵抗着她的力道,推她转身:“先去洗漱换衣服,能见外人了再出门,不急于一时。”
急啊,怎么不急于一时。金娴默默道:沈欢言又不是外人……
他淡然道:“今天又没什么事,非要吵闹喧哗,扰得整个寿生寺都不得安宁,把你吵醒。”
“……呃。”怎么一肚子意见,这是悄悄给沈欢言上眼药吗?
金娴谨慎地观察了他的脸se,发现他眼下好像有一点淡淡的青影。难道是没睡好,在生气?
事实上,他不是没睡好,是完全没睡,睁眼到天亮,索x坐起来读书了。
一夜没睡,他又多了许多时间,在山中安静的夜晚想了许多事,到现在思绪仍纷乱复杂,不像往常一样平静。
拗不过他,金娴隔着墙跟沈欢言搭了几句话,用了毕生最快的速度洗脸刷牙穿衣,脸上的水都没擦g,冲出去给沈欢言开门:“来了来了!”
戚梦年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袍袖微拢在身前,姿态超然雅逸,似笑非笑。
金娴一边跟沈欢言搭着话,一边开着锁。
却突然听见他在身后道:“既然来了,愿不愿意给我母亲上柱香?等我们结婚时,就直接去蜜月旅行,不再专程过来了。”
“啊?”金娴手一抖。
寿生寺里有戚梦年亡母的牌位,这个事金娴早就知道。
她从来没去拜过。
倒是跟她是无神论者没关系,只是如果逝者有灵,别人家的母亲,她拿什么身份去拜见?以nv伴、金丝雀还是什么让长辈惊奇的怪异身份?她连考虑都不考虑。
但现在稍微有点不一样,他一句句说着结婚,这算是她去世的婆婆。
金娴抹了一把脸上没g的水,对刚被放出来的沈欢言喃喃道:“我这件衣服合适吗?”
沈欢言0不着头脑:“你穿什么都合适啊……但是为什么把我锁起来了?我差一点想从窗户里爬出来……”
“先去吃饭吧。”戚梦年00金娴的头顶,顺滑的发丝从他指尖滑过,他心情好了许多,“怕什么?我母亲不管这些,你放松就好。”
戚梦年的母亲从年轻时就住在寺里,把孩子托付给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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