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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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游戏时扯破了衣服，这就是他们说你不整洁的缘故？

这网颤动而丰富，垂死而黯淡。持续不断的空噪叮在客厅上方，腥气和地板上刺眼的红散发到空气中，被一坐一躺的人体吸进。

余尹所住套间的浴室铺着跳色地砖，明暗质地的长方形在玻璃隔断接边，和曲意轩住处同样采用的分离式。曲意轩取下手持花洒，温水从喷孔中淋在小腹，一并将缠在下面的触手也淋湿了。大部分黑色暂时离开宿主的身体游到旁边，只余下一小块连在腰椎后面。

置物架上排着五六瓶洗浴用品，在这里洗个澡再回去似乎也不错……

“滋滋”、“滋滋”，浴室外急促的短音，划断了冲洗过程——

遗留的女孩颤缩在一层木板上，像被磨透的贻贝。撬开有光泽的楔形壳，鲜嫩的贝肉便唾手可取。她的声带尚且可用，凭借仅剩的气力吐出低哑的咳音。“呜、咳咳……”

两条环绕阴道的结构斑布裂纹，一道非自愿形成的透明薄膜把所有液体都封在子宫内侧。里面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隐隐秘秘地刺痛一扎一扎。

尽管女友发出的声音如此微弱，也足以让原本绝望的余尹再次产生侥幸的想法。曲意轩留的绳结坚固又严紧，前十几分钟还从皮肤神经传来麻痒，长时间血液流通不畅导致余尹已经感觉不到手脚这种肢体末端了。

余尹用恳切的目光望向身前，女友搭落在地的手臂离椅腿还有一小段，渴望驱使他艰难地移转椅，无意间剐蹭了地面。终于她挪近，堪堪支起身来，大腿上健康的麦色肌肤浓浓淡淡滴出血晕。

生锈的钝刀割着冒热气的肉盘，浆膜肌层在阴凉的空气中发抖。女孩双唇发白，摸向前的手指战栗不止。不知是隔壁邻居家还是错觉，咚咚锵锵激烈地剁肉声响得越来越分明。她扶住地板努力喘一口气，不经意抬眼，突然爆出一声尖嘶，紧接着极力后缩，直到背抵到冰凉的木桌下缘。

癫痫一般的剧喘从指缝呲出，她确实怕得很，恢复意识后还以为陌生的青年已经离去，哪知道一抬头就看到他站在余尹身后靠墙盯着她。恐怕方才两人的小心思也被他看到了，女孩痛苦地摇头，蜷起身体不再动弹。

缚住的人也吃了一惊，平静的语气从身后绕过，“不继续了？”余尹心里咯噔一下。

米色廊灯映在男人上身的运动夹克，也映在女孩擦破红肿的背部。余尹的视线直直地投在女友因惊恐发作而瑟缩的身体上，又退回地上几条拖出的血道。他吸了吸鼻子，想要道歉的话语一股脑儿咽下肠，余光中黑色触手一晃而过。

曲意轩走到女孩侧前方俯身，由于她采取的自卫姿势，站姿无法观察所产生的反应。女孩身上是带着肌肉线条的，大臂和双腿比较明显，锁骨上绷了层汗珠，急促呼吸下微微闪着光点。01号趴在曲意轩身上，往她身体投下一大片阴影。“固定住，让她平躺。”

触手分出几肢将无力的女孩按倒放平，她恐惧地猜测是否还要再受一次折磨，朦胧泪眼中弥满躲不开的无助。在这模糊的视野，青年转身解开案桌上的一包原色扁签。“哗啦”一声，表面抛光过的不锈钢烤签散了，那是预备下次露营烧烤的用具，道道反射出崭新的银光。

白皙的手指拣起一根打磨光滑的签子，在指间转了两圈，十五度角的签头极适合穿过食材。跃舞的银光，使三人的瞳孔都颤动着。拿到新的解剖刀时，他也喜欢用手指让刀柄旋上一会儿，熟练的技巧延续到这用途多样的钢签。

曲意轩先瞄到距离近的女孩，腹部的肌肉线条消逝，变得像缓缓鼓鼓地起伏的降落伞盖，或者白汤里翻滚的肚包肉。就在他抓起一把钢签时，触手从后面抱着宿主的腰小幅度地蠕动：“幼体还没有得到充分成长。”一边伸出舌面舔舐宿主覆盖在软体下的屁股，“要进去吗，你前面都有反应了。”

鼓胀的阴茎裹在胶层里跳动，掌心把钢签握得更紧了点，印出淡淡的红色旋纹。

余尹瞧见曲意轩朝自己逐渐靠近，走到面前似乎有点踉跄，然后就听见夹克拉链被拉开的吱啦声。余尹没等到裤链的声音，却等到一根冰凉的钢签戳进了体内。签头扎中内脏，勾起骤然僵硬的肌理，溢出的血丝染在圆边。眼睛因疼痛瞪得几乎外凸，眼白飘着鲜红血块。喉结挣动地发出难听的咯音，肩头仿佛压住两只杠铃，肌肉练得再醒目，也挡不住灯光下明晃晃的钢签。

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扭着签柄转圈，他们准备的用具，当然不能白摊着浪费。从钢材传导过来的感知很新奇，搅动中偶尔碰到磕磕绊绊的区域，加力撬几个来回也就变得顺畅，或者在原处再栽一根，毕竟单根筷子也易折断。

签尖在男人腹中挽取，滑潺潺的脏器间或纠缠上来，肌肉结膜向着四周纷裂，温热的生机从亮银隧道通往体外，饱蘸痛苦的膏浆。三十公分的钢针刺穿腹膜间隙，上端宽薄下端窄厚，肠壁则富有弹性，从签杆偶尔传感细微的跳动。户外用的健康质品，一根一根林立排列在分明的肌肉块上。

那些入体的异物阻塞了内容物进一步喷发，余尹的口腔里股股激乱的腥气，何时咬破了舌头，还是唇侧腮肉？他分辨不出，钢签明明是冰冷，却带给他燃烧的灼烫，被牵拉绾扯的剧痛竟让他想起和女友在湖边露营的情状——新鲜的生鱼，开膛破腹，拆洗鱼肠，沸水煮火，劈骨卸鳔。

逸出的血缕淌过螺纹，染到曲意轩持着的手柄。01号得到不置可否的回应，从腿根穿出来，带少许黏液的软茸刮蹭身下的囊袋。贴附的肌肉内缩一瞬，但是宿主的注意力完全没有放在它身上，他在对视那双凌乱扭结的渗血人眼，张开掌心将略长的钢签推向转轴椅。“啊。”青年短促地哼了一声，触须拨弄着阴茎的小孔。吸盘一环环套住肉柱收缩，腺液因受到挤迫射出，转眼被吮得干干净净。最顶端的一圈卡在龟头下面，轻缓地转动，披着黑色软胶的阴茎已全然被涂湿了。

“哔卟”，撑破的子宫肌膜宛如蜘蛛肚虾饺那透光视色的莹薄澄面皮，唯有区别是彻底挣得溜圆，连一丝褶皱也无。女孩的面容干瘪塌陷，灰白色皮肤失去光泽，暖灯照拂下尤不如暴露空气中闪烁的钢签。凝固的惊惧从失去光点的双眼里大睁，暗红两道蜿蜒逃出鼻腔，干裂的唇瓣紧闭，像两片攥去水分的花枝。

噗，气球开了一道纹，哧啦，两片软皮膜脱落，暗紫色内脏流泻而出。厌恶的感觉在余尹背脊上游走，如同冰做的蜘蛛在其攀爬，他听见自己的大脑在惨叫。一个沾满殷红乳白半凝固物的墨黑生物摇摆着，立在污浊的女尸。

接触到氧气，幼体便把表层连带的组织纤维统统吸收，显出光亮完整的构形。由于丰足地嚼咬汲取，膨起的速度也得以加倍，充气般盈动展转。幼体一边成长一边在女尸周围弹跳，发出砰咚砰咚的拍击声，意识到房间里熟悉的存在，继而调转方向跃过障碍落在曲意轩旁边。

刚启用的电器运行速度总是最快，初生的幼体怀着饱满的活力，即使来到近处也保持扑腾个不停。咦，幼体发现曲意轩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样子——如果它再早点破出，还会对比得更为强烈——于是有些不知所措地跳得低慢了，最后老实地停在地板上，谨慎地微微蠕动。

判断也有理有据，上扬的唇角似乎表示好感，可投给它的眼神一片沉寂毫无波澜，仿佛不太满意幼体的降生。它惴惴不安，“视线”在交叠的双腿上飘来飘去。

“就一个？”曲意轩扫过空荡的肉皮，确认没有遗漏。“这次只有它自己，不同的人体得到的结果会有差异。”01号分叉揽住青年的腰，光洁肤表下暗藏有隐隐的力感。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