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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广泠发起高烧。

广川起初并没有在意。他下手重,广泠又是第一次,刚进入时就出了血,清理时发现不仅身后有伤,双臂脱了臼,膝盖也被磨出淡粉色的肉,但这点伤对于习武之人不算厉害,广川见怪不怪,只当是些小小的惩罚。

但到了半夜,广泠烧得直发抖,嘴唇淡得几乎没有血色、脸颊却红得骇人时,广川才意识到不对劲。

他不懂医,只知道头疼发烧用被子捂一捂就好,但越捂广泠抖得越厉害,嘴里还含含糊糊地叫着“哥哥”,他实在心疼,传了极乐教杏林堂的医师,替宝贝弟弟看病。

医师半夜被敲门,不敢推拒,战战兢兢地把脉开药,说是阴虚火旺、中气不足加之情志抑郁、劳倦过度,虚火宜补,开了两剂三仁汤,同时嘱咐病人天生不足,要慢慢补,同时不宜过度劳累,看广川脸黑,默默退下。

他扶起广泠,打算灌下汤药,但广泠嗜甜厌苦,就算昏迷着,尝过第一口之后就紧紧抿唇。广川不得已,只能先包在自己嘴里,再撬开广泠的嘴唇灌进去,折腾半晌,药汤洒了大半,但脸色好歹逐渐正常。

此时已接近五更天。往常这时,广川已经起身练剑。但又怕广泠的病情加重,想到近来教中无事,索性传了今日不开堂会,和衣陪广泠躺一会儿。

他刚翻身上床,就感受到一个滚烫的身躯朝自己怀里钻。他接了过来,才想起身上衣袍凉气重,但到底不舍得松手。

他一下一下地轻拍广泠的后背,怀里的广泠战栗的幅度与频率都逐渐减小,也不再盗汗,最后彻底放松下来,像只养熟了的猫崽子,睡得安稳又自在。

“小泠乖乖的。”广川轻轻地埋头,在广泠的额发上落下一个深情的吻。

后来二人再醒时,已经日上三竿。

起初是广泠先醒。但广川防备心重,即便睡也提着半颗心。广泠在他怀里一动,他便醒了过来。只是依然闭眼假寐,享受这片刻温存。

广泠醒来,烧没有彻底退下去,整个人犯迷糊,昨日的一切在记忆里混作一团,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他还没有细细品尝个中滋味,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下意识唤了一声“哥哥”。但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叫了一声之后不再开口。

广川不再装睡,将广泠箍得紧贴自己,用脖颈感受广泠额前的体温,“小泠醒了?”

广泠贴在广川的喉结边,感受着声带的震动,被激得想要逃开,却被紧紧抱住,没一会儿就憋红了脸,但一直不见广川松手,就轻轻地在广川的肩膀上咬上一口。

软绵绵的,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毫无攻击性。

就这样抱了许久,久到广川感觉肩膀像是被濡湿一块,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广泠又哭了起来。

“哥哥坏蛋,怎么…怎么……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广泠小声嘟囔,又咬上几口泄愤。

生气都这么软、连梦里都唤着自己的宝贝弟弟,真得会害自己?

冷静下来后,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小泠明明还是那样依赖他,和小时候一样。小泠又向来重情,别人对他好一点,他恨不得记上一辈子。

他相信时间会将人塑造成陌生的样子,但改变不应当如此彻底。

他决定再给广泠一个机会。

“昨天的事,小泠有什么要解释的?”他松开手,放广泠喘口气。

但广泠一直哭,不肯理他。

广川其实对广泠有无限的耐心,但广泠每次这样小声地抽泣,他就忍不住想将人欺负得更狠一些。

他一言不发,离开被子。

广泠见他要走,顾不上抹眼泪,伸手就要抓住广川的衣角。但动作幅度一大,就觉得浑身都疼,努力抓住一点衣带,但酸软的手臂使不上什么力气,随着广川的动作毫不留情地从指缝滑过。

广川并没有走远,他取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又坐回了床边。

广泠见广川又回来,怕广川丢下他,不敢再哭。但劲儿没有缓过去,依然小声地抽噎着。

“广泠还在习武?”广川把了把广泠的脉,“习得可还是霍家的功法?”

“是…已经第五重了。”广泠摸不着头脑,但下意识地听话,乖乖回答。

“第五重?我十四岁习到这一重,那时你多大?刚来霍府?”广川唠唠叨叨地继续话着家常,却掀开广泠的被子,抱着广泠翻了个面。被子下的身体被白色的中衣包裹,但依然掩饰不了腰肢的纤巧。

“哥哥十四?那时我八岁,来霍府已经两年了。”广泠感受到广川的手正在他的身上徘徊游走,有些害怕,“哥哥你做什么?”

“小泠乖乖的。”广川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也异常温柔,“小泠以后要天天待在我的身边,但小泠又想杀我,我不得不防。”

一边说,两只手叠出一个掌法,朝广泠的背后拍去。

“啊!…哥哥!”几乎同时,广泠疼得发出尖啸。他打起哆嗦,肌肉微微痉挛。

过程不长。广川的内力碾压广泠太多,散功这种小事对于广川来讲,手到擒来。

“哥哥…”这下,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为什么……”

“我说了,小泠要杀我,我不放心。”但见广泠哭得实在凄惨,替广泠抹了一把泪,好心地补了一句,“只是散了内功,没有彻底废掉小泠的内力。以后不许再练武,我见一次,散一次。”

“那药是怎么回事?”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广川掀起广泠的衣摆,褪下昨夜亲手为广泠套上的亵裤。

“哥哥…”广泠带着泪嘟囔,但终于学会了听话,“我没有…呜呜…我不知道。”

身体长期不见光的部位雪白,还掺了一点昨夜广川拍打揉掐时留下的红痕,全身上下的肉好像都堆在了这一处,但也不见丰腴,只是柔软。

雪臀暴露广川火辣辣的视线下,广泠的双腿不安地扭动,换来广川无情地一巴掌。

没有用上内力,但广川力气本来就大。此番没有留情,顿时浮现出五指红痕。

“哥哥…”广泠撑起身子,回头用湿漉漉地双眼含羞带怒地看了广川一眼,反而勾起广川更强的施虐欲。

他忍不住往广泠的右臀又来一巴掌,两遍刚好对称,“说谎的孩子,该打。”

“我没有!”广泠大哭起来,像是使起性子,挣扎着要起身。但刚烧过的身子浑身酸软,提不起半分力气,又挨了广川两下,终于不再乱动,只是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没有想要杀哥哥…哥哥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可能对哥哥下手?”

“爱”是一个过分美好又过分脆弱的字眼,像精致的琉璃盏,稍微用力就会布满裂缝。

广川被这个“爱”激得一愣。他见惯了风月场上的逢场作戏,从此便对山盟海誓弃若敝履。他以为他的广泠也背叛了他,不想广泠还那样固执,固执地把那个六年前被吻堵住的告白一鼓作气说出了口。

如果,如果广泠说得是真得?

如果,他的广泠直到今日还是一样爱他?

他不愿细想,一股狂喜从他的心尖上炸开,甜蜜的滋味席卷四肢百骸。这甚至比昨日彻底得到广泠还要让他快乐。

但他到底见惯了裹在蜜糖下的陷阱。只一瞬,面色便恢复冷静。他的动作却变得更轻,也不再折腾。用手指轻轻探开小口,然后挑了一点罐子里的脂膏,顺着穴壁往深处抹去。

小口和内壁都还肿着,此番进入并不顺利。但广泠生气,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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