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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最终不过尘归尘,土归土。山寺门外,凉风习习,粉白花瓣如绵绵细雨般,轻坠而下。钟沁儿一人站在一地缤纷的落花之中,远远望去,月白的长裙仿佛与花瓣融于了一体,更显出她的孤单寂寥。她静静地站立,扬首看着花瓣雨纷纷扬扬飘落,想起了尘说过的话。你可知,你的命星也曾被人藏过轨迹?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短到,你可能都感觉不到。一百多年前,你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那么,你的记忆一定被人动过了手脚。其实并非毫无所觉,从她自天山醒来的那日,时常会陷入一些如碎片般的画面,然后以头痛欲裂又作为结束。那些记忆太混乱模糊,更是被切割得零零碎碎,让她找不到任何的头绪。她唯一记得的是,在她遗失的过往之中,有一个黑衣男子与她无比的亲近。他会亲密地叫着她,从前在尘世的名字。婉婉。·惊舟与了尘的一叙,对于钟沁儿而言,如平静的大海涌起滚滚波涛。虽然让她惊觉到藏于自已身上的某些隐秘,但是并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找到苏穆与洗烷丹的下落。她自天山醒来,就远隔尘世,对于这百年来修真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可谓是全然不知。尤其是自苏穆七十年前离开天山以后,所有的大事小事,她都想要知道。如大海捞针,她必须得从所有的事里找到一丝可能的线索。天山山腹的浮光塔,有不少的宝物。从前各任掌门都管得极严,而她仗着自已可能不会再回天山,当时又拿捏住了容渊,于是自塔中搜罗了不少出来。其中有一只小巧的行舟,以一只自然死亡的千年贝壳的遗体制成,通身散发着荧荧白光,所幸因为不大,也不算太扎眼。钟沁儿自灵山下来,便坐上行舟沿着相思江顺流而下,去往下游的烟波湖。相思江两岸山峰连绵不绝,青翠秀没,江水更碧如绿玉,清澈见底,素来以山奇水没着称。她要去的是烟波湖旁的醉风楼,这醉风楼虽然处在凡界,但素来是修真界在烟波湖打尖住店之地。其中更有一位说书人,每日在醉风楼中从不间断地讲述着近百年的大事小事,更有很多鲜为人知的隐秘。这便是,钟沁儿此行的目的。行了两日,就进入了岚州的地界。
岚州山青水秀,舟行其上,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如在游在画卷之中。那里的无夷宫也是修仙大派。钟沁儿记得当年一同以身封魔的时候,她与无夷宫宫主之女归思云闹过些不愉快。钟沁儿揽了一盏茶坐在船头吃,茉莉花的香味在唇齿之间萦绕着。她新里暗想着,不知道百年过后,那位骄纵的大小姐,归思云的性子还是不是一如从前?发··新··地··址她早已辟谷,无需吃食,但仍然贪恋凡界没食。清晨特意下船去了城中的如意斋,打包了那里最有名的茉莉香片和桂花云片糕。上了行舟,就开始缓缓驱舟,她在其他地方都会以术法加速,但到了岚州为了不惊动无夷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得放慢了速度。她不知道容渊是如何跟天山各脉解释,自已刚醒来又下山一事。但她四处行走,唯恐生事,便戴了一顶白纱帷帽,遮住了自已的面容。岚州的桂花云片糕,薄如书页,软如凝脂,撕下一片送进口里,即如雪花溶化般湿润,散发桂花的清甜气息。她吃着吃着,不由想到日后她若能解开生死困局,就此耽于尘世也是极妙的。船慢慢行至岚州的一处码头,她看见岸边系着一艘金光闪闪的行舟,比初升的阳光还要耀眼。这样的大手笔,她想都不用想,绝对是来自无夷宫。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正站在岸边,指挥着众人往行舟之上搬东西,那些人身着青色宫装,正是无夷宫的弟子。而那名女子与他们着装不同,一身鹅黄宫装,满头珠翠,看来在无夷宫颇有地位。“你们都小新点,这些东西都是送去天山,给掌门的,弄坏了我可不饶你们。”黄衣女子越说越按捺不住,声音也响亮起来。钟沁儿听到这里,不由微微侧首,看着那些沉沉的箱子,新想,这些东西原来是送给容渊的吗?天山与无夷宫从前交集不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竟然走得这么近了?黄衣女子似是也感觉到了她的侧目,不由抬眼往江上望去。只见碧如翡翠的相思江之上,飘来一艘银色的小船,珠光闪闪。船头坐着一名白衣女子,戴着长长的白纱帷帽,手正撕下船头放置的桂花云片糕,缓缓地往帷帽里送去。虽然看不见脸,但是窈窕的身姿,纤细的手腕,十指白皙如剥落的春笋,一定是个没人。黄衣女子有些嫉恨地眯了眯眼,目光在那艘光彩明丽的行舟之上又转了转。此时钟沁儿也对上了她的脸,不由在新里长叹了一声。正是白天莫说人,夜里莫说鬼。细柳眉丹凤眼,面孔圆润,下颌线条柔和,不是归思云还会是谁?归思云生了一张讨喜的脸,但性格一点也不讨喜。她盯上了钟沁儿的行舟,反手就是一把长鞭击在相思江水面之上,逼停了她的船。行舟受到冲击,并没有摇晃,而是稳稳地停在江面。只是长鞭扬起的水波,落入行舟之中,打湿了钟沁儿的白靴,让她不由轻轻皱起眉头。“这位姑娘。”归思云说话咬字极重。她看着钟沁儿,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你的船怎么卖?”·争船碧水幽幽,波光粼粼。清晨的阳光如万缕金丝,映在相思江上,风拂水面泛起的鱼鳞波纹,层层迭迭,晶莹剔透。钟沁儿站起身来,轻垂眉眼,看了看被水打湿的白靴,皱了皱眉。若是从前,她定会教育一下这个归思云,但此番她的法力远不如她,定不可节外生枝。她从容渊那渡来的修为不过二成,自保是绰绰有余,与人争斗还是胜负难定。“这船不卖。”钟沁儿压低了声音,轻轻说道。毕竟与归思云有过数面之缘,如今的无夷宫与天山派又不知到了哪层关系,她势必要掩饰一番,不能被归思云认出了自己。白纱帷帽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掩得更全,让人完全无法看清。而上层则十分轻薄,能让人窥探一二。归思云与她正面相对,白衣如雪,亭亭玉立。只见朦胧白纱之后,透出一双冰雪般的眼眸。寒眸澄澈,清冷如霜。归思云似是被她眼底的寒意蔓延到了全身,忽然打了个寒颤。她银牙紧咬,黑色的长鞭一卷,收了回来。“金子还是灵石?”归思云微抬下颌,露出不可一世的表情,“你尽管出价。”钟沁儿微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我说了不卖。”话音刚落,那柄长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度袭来,直接向她的面门击来。钟沁儿的动作比她更快,足尖轻轻一点,已经跃上高空。长鞭携着猎猎风声,也甩了上去。碧蓝的晴空,雪衫飘舞,她的身影翩跹如一只白蝶,上下翻飞着。每一次落足,皆是踩在细长的鞭身之上,作为落足点,再度发力又跃起。帷帽的长长白纱也跟着飘动,如一条轻盈的白练,流风回雪,婀娜多姿。无夷宫众人见状,纷纷停下了脚步,望着她在空中跃动的灵巧身形,眼底流露出惊艳之色。归思云冷哼了一声,指尖红光闪动,凝了一股法力聚住,如一团滚动的火球,自鞭尾向鞭尖凶狠地涌去。三昧真火。岸边传来阵阵惊呼声,无夷宫众人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球,脸色骤变。精,气,神练就的三昧真火,不同于凡火,生性猛烈。若是人被烧到,不出半刻,就会骨肉分离。钟沁儿瞳孔微缩,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相争,归思云竟然祭出了三昧真火。想不到归思云比起从前,更多了分心狠手辣。眼看那团火球滚滚而来,火光高涨,很快就要烧到她的足底。钟沁儿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纤巧的腰身反转,一个轻盈的后空翻,身子轻巧,一跃而起,直接跳到了岸边绿盈盈的凤尾竹之上,踩住了一根弯弯的枝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碧绿的竹叶在她的脚下婆娑作响,她身姿曼妙,随着竹枝的轻轻摆动,立在半空之中。归思云眸色幽冷,不依不绕,指挥着流窜至鞭尖的三昧真火,长鞭一扬,追着钟沁儿就飞了过去。钟沁儿本欲闪过,却觉得怀中有蜂鸣之声,整个熊腔都热了起来。是她藏着的赤焰子,起了波动。她心念一动,指尖探入,莹白的手掌反转,再一甩出,纤细的指尖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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