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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
“嗯。”
他看着我,外头光烈,照得许知礼过白的脸都红了些,我衣服全是汗,而他浑身干净皮肤白皙。我跟他挨一起简直是恶意对比。
我不在意的继续道“我之前上体育课怎么没见过你?你们老师临时改的?”
“不是。”
许知礼说“平常我都有事,体育课的话老师都借由会把我叫去,剩下的时间才是我的,但我不去操场,我会去图书馆坐一会。”
他看着我,补了一句“你可以去图书馆找我,我会在那。”
我沉默了,看着他的脸,莫名觉得他清俊眉眼里带着戏谑。我也不知道我脸上怎么个五彩斑斓,干笑两声就跟他告了别,自己回了操场。
我跟许知礼没什么好说的,但怪,就是怪。
表白之后的第二天,我就很快来找他了。
为了避免被祁屿和荀攸谨堵住,我甚至铃声一响就跑了,一路奔到了许知礼教室,他似乎还在写着什么,身边围着一个女生眼勾勾等着,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陆续出去。
他把写完的书交给女生,被人家红着脸连道好几声谢,他收拾着书桌,头也不回的道了句“不用客气。”才离开了座位。
一出门就撞见等在外头的我,他明显愣了一下,我也等不了他推脱,就冲他道“你不是说要给我机会吗?”
“那走。”我对他道“一起吃饭。”
我带着许知礼回去时就见到刚好来找我的祁屿跟荀攸谨,祁屿愣了一下,看向我身后的许知礼才把视线移回我身上,朝我道了句“莫。”
他朝我笑了笑,似乎毫不在意般调侃道“我还说你去哪了呢。”
荀攸谨也只是同许知礼点了点头,许知礼视线却往几人身上看了几圈,又很快移开了这边,没再多言。
我想起来他跟荀攸谨应当是不认识的,但我也没打算推荐,几个人鬼怀心事,一起去吃饭,许知礼走在我旁边的时候我总感到有些宽心,气氛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那样压抑。哪怕祁屿频频回头看我,我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吃饭祁屿照常给我打的菜,我挨着许知礼坐,本以为又会像之前一样安静却没曾想荀攸谨开口跟许知礼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他们原来是认识的。
后面我问许知礼,他跟我说荀攸谨跟他都是学生会里的。
不过想来也是,学校就这么大,他俩又是出了名的学习好,常年霸榜,不可能不认识。
许知礼的生活比我还规律,还更沉闷无趣。三点一线,只要没课,他就绝对在图书馆。
原因无他,图书馆安静,就算有人会刻意跟踪他,到图书馆蹲他,也无所谓。少了那些喧嚣他就能看进书,安安静静的做题。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许知礼让我来后,他把自己收拾的资料题翻开摊到我面前,一脸平静的让我解,然后他就坐到了桌对头,继续解新的。
我往他给我的书上瞥一眼,就已经想死了。
刚开始我忍了,跟他坐个半天下来,勉强能给他解一两道,剩下的实在做不对下一次来时他甚至还写了讲解。即使他写的很好能很快通懂,但次数多了我就不行了。平常上课就已经够痛苦了,我不想跟着他吃苦。
我甚至后悔跟祁屿说是他了,随便指着操场上哪个兄弟说都行,至少用不着天天泡图书馆里做题。
我咬着笔半天,那些字体和数字就顺着那张空白的纸爬上我的脑袋,我感觉自己悟了,解完扔给许知礼,他放下手中事务,拿起本子认真看着,然后在旁边画了个小叉叉……不是!他凭什么啊!
我好不容易重组的思路又一次打破,我忍无可忍站起身,许知礼就抬头看向我,而周围其他人也因为动静纷纷看来。
他样貌是真的极好,窗外的光攀爬过窗沿,一路蔓至一旁的书桌上,他鼻梁高挺,俊俏的轮廓在光下更是显目,眼底映周围的光。外面绿意盎然,最近已经临夏,图书馆内开着空调,并不热。
我原本的火也这样憋了回去,跟他道一句“我出去一下。”也不等他回答,就转身走了。
外面可就热多了,可我总觉得比那里面自在。
我一路去了小卖部,给自己买了瓶冰汽水,一口灌了半瓶才觉得那股燥意解去。这些天也是为了躲祁屿,所以答应许知礼天天跟他去图书馆,但现在怎么想都觉得不快活。
我已经许久没有好好跟祁屿说说话了,受了许知礼的窝囊气,现在出来灌了一口冰水,却突然格外想他,在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多拿了一瓶准备付款了。
在出门时我才想到他班上还有个荀攸谨,不得已又折返回去,再多拿了一瓶。
我一路到祁屿的班级,瞧见他还在座位上翻书,荀攸谨的位置却隔了祁屿好几个桌,他也在写着什么,课间班上大多人都在,我熟练的敲了敲门板,喊了声祁屿。
祁屿抬头朝我看来,明显的愣了一下,他才突然站起,然后越过座位。
他班上其他同学都早熟我了,有人上完厕所回来路过看见我还拍了下我肩膀,笑着骂一句又来找我们家祁屿是吧?
我也笑了,对他说“兄弟,把你们家祁屿借我几分钟。”
祁屿因为我们这乱七八糟的对话微微皱眉,但他面色是难掩的欣喜,问我“怎么来找我了?”
确实,从他跟荀攸谨开始,我就再没有去他班上找过他。
我摸了摸鼻子,把手里的汽水塞给他,摊手道“路过,顺路给你买的。”
水有两瓶,不用看都知道另一瓶给谁的,等祁屿一拿,我就隔着窗瞧见荀攸谨早不知何时停了笔,似乎在看我们,我赶忙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祁屿压了压话头,弯眉对我道“晚点见。”
“嗯,晚点见。”
我一路回了图书馆,却在路上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小卖部再买了一瓶,回到那位置的时候,许知礼还坐在那,翻开的书还是那一页,走之前的那一道题他密密麻麻又写了解析。
我把水往他面前一放他才抬眼朝我面上看,我轻轻咳了一声掩饰,对他道“给你买的。”
也没等他道谢,就拖过那本书继续看,很快就弄懂了自己错点在哪,该说不说,许知礼在这方面确实牛逼,也不该那样不给他面子。
许知礼的家人搬到了其他镇,不远,但他走读就不方便了,所以许知礼从小学开始都是一直住校的,他也有着老师给的额外权利能自由带着手机。
他平常出不了校外,我某天还给他带了次早餐拿到他班级给他,他先是道谢,后来才手机给我发消息说以后不用给他带,太麻烦,他自己能买。
我并不是要上赶着去做好人好事,我只是觉得他能想出给我搞那么多题来弄我,也算是功德一件,毕竟因为被他逼着做题,我跟祁屿相处的时间也直线下降。
平日里多一个人吃饭,我倒是舒心不少,所以顺路给这个学霸带个早餐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他都这么说了我肯定就不带了。
周末的时候祁屿打电话叫我出去吃夜宵,我想了想叫上了许知礼,他这个周末并没有回家,本以为他不会来,却很快同意了。
不出所料,荀攸谨也在。
荀攸谨家并不是这个镇的,在他高中考来这个学校后,他现在是寄住在自己小姨家里,几人穿着衬衫短袖,离了校服也照样带着学生的一股青涩味。
这个夜宵店离学校不远,以前我都会和祁屿两个人周末坐着吃一顿,现在变成了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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