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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瓢泼砸下,打得满山绿叶瑟瑟发抖。泥浆被铁豆似的雨点砸起几寸,崩得树干根部尽是泥渍。大雨凶狠地将地面拍出一层白茫茫的水光。雨落太急,沉默的泥土来不及吞咽,滔滔水流汹汹而去,汇成湍湍泥浆,喧喧而下。层层帘幕般的密雨织成淡白色的布匹,将天地融连,难分彼此。
一烛暖光勾出窗外雨落的痕迹,映出两人交缠的痕迹。
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就像最普通不过的皮肤相触,青年双唇微启,温暖的内力如同清甜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渡入月泉淮的口中,顺喉结而下,沿经脉涌入他的身体各处,抚灭最末梢处最微弱的火苗。
那内力是如此慷慨,不待月泉淮主动索取就奔涌而来,将这具常年饱受自焚之苦的躯体彻彻底底地充盈,宛如永不断绝的江河,将月泉淮从头到脚整个儿浸润其中,温柔地安抚着每一道伤处。
疼痛已经无法被感知,从未体验过的饱足快感让月泉淮一时眼前发白,头脑眩晕,他甚至来不及发怒,就被前所未有的爽利冲击得失了力气,整个儿软绵绵地靠在青年怀里。
青年有些担忧地移开唇瓣,垂眸看向怀中的月泉淮,掌心的内力传度慢慢停止。
雨声稠密。窗外的雨已经不如方才那么暴躁急切,但依旧倾盆而落,下个不停。雨丝密密麻麻,仿佛天上有无数只蚕正在吐丝,将白而亮的线竭尽所能地吐得长而又长,一截未落又是一截,势要千丝落尽,将人间包裹成蛹。
细细密密的雨声拉回月泉淮的神智,他有些茫然地看了青年片刻,眼神聚焦,转瞬露出惊喜之意。
自他以吸人内力压制自焚起,至今也有几十年的时间。月泉淮再清楚不过,无论何种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无不在被他汲取内力的一瞬间挣扎崩溃、丑态百出,丑陋可笑得像只被人捏在指间的蝼蚁。而对他自己而言,哪怕把那些人全部吸干也犹嫌不足。但眼前这个青年,竟只靠传送内力就将他的自焚神火全部抚平,甚至将他全部填满。那种饱足到浑身透彻的快感令人上瘾,哪怕是现在回味起来,也让他意犹未尽。
月泉淮打量起眼前的青年。
他自己便生得俊美非凡,百年来见过的美人更是不知凡几。但即便如此,月泉淮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青年长得极为漂亮,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漂亮,仿佛造化有意将两性中最美好的部分提取出来,捏合成眼前的这个人。
但所有的漂亮,都不及青年那一双眼。
极清,极透,极亮,如水,如冰,如星。
月泉淮见过孩童不谙世事的眼眸,见过女子纯洁懵懂的眼眸,也见过少侠青春热烈的眼眸,也见过老者洞慧世间的眼眸。可青年的眼睛却是如此的清澈明亮,仿佛山间的小兽物托身成了人,掬来一捧冰雪泉水化作双眸,清凌凌地倒映出世间万物的影子。
山雨缠绵,万千雨丝萦绕着山间绿叶,袅袅的,娆娆的。
“还难受吗?”青年的嗓音亦如泉水,清泠泠的,含着几分最纯粹的担忧。
“呵……”月泉淮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
他天生一双凤眼,眼尾斜斜上挑,不笑时便已乱人心弦,笑时更是波光潋滟,勾魂夺魄。眼尾浅浅弥漫开一抹红晕,淡如桃花。
青年好像看得呆住了,眸底一片茫然。
月泉淮握了握左手,指节已然不痛。他便抬起手臂,扣住青年的后脑。
如此尤物,合该做他月泉淮的滋补食饵!既然主动吸取不可,那就让这人自己给他乖乖奉上!
月泉淮吻上了青年的唇瓣,舌尖轻而易举地打开青年的齿关。
他微微抬眼,只见青年满目茫然,仿佛不解他为何如此,却又温顺乖巧地待着,任他为所欲为。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
月泉淮扣紧青年的后脑,舌尖肆意在他的口腔中挑逗撩拨,动作纯熟又老辣,惹得青年不过几下便微微颤抖,低声发出微弱的呜咽。
竟如此不通人事?
月泉淮心中更是大悦,故意用舌尖纠缠起青年的舌,逼得青年节节败退,无处可躲,亦无处可逃,只能顺从地探出任他吸吮。唇瓣在厮磨间充血,红润如胭脂。
帘外雨潺潺,天上人间。
青年猛地推开月泉淮,被呛得喘咳连连。咳嗽未定,一只手就捏起他的下巴,逼他转过头来。
月泉淮似笑非笑,看着青年趴俯在自己身上,脸泛桃花,眼带红晕,目光委屈又无辜地看过来,好像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好心地用指尖抹去青年眼角呛出来的泪花,手指一挑,勾起青年的下巴。
“你,叫什么?”
青年抬起眸子望着他,眼神是那么不解,又含着被呛出眼泪的委屈。刚刚被他亲吻过的唇格外红润,带着水光。青年抿了抿这样一双唇瓣,垂下眸子,小声开口:“他们叫我小金乌。”
月泉淮意外地扬扬眉梢,颇觉有趣:“哦?小金乌……”
尾音未落,月泉淮突然滞住,他带着几分不可思议,愣愣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原来如此!无论是他汲取青年功力时那突然暴起的熊熊烈焰,还是那温顺听话、随青年心意而灭的火苗……
心念电转,月泉淮这边方正思索,那边青年却并未察觉他的异样,仍温顺地垂了眸,低低絮语。
“……我是被姨姨们养大的。姨姨们说,我娘生下我的时候,突然有一团金色的火从天上冲下来,撞进我的身体里。当时好多人在场,他们都看得很清楚,说那团火里有一只三只脚的乌鸦。他们到处去问,得到的答案是三足金乌,是太阳里的神鸟。”
青年抬眼,瞥了瞥月泉淮的神色,有几分证明似的补充:“我没有名字,爹娘觉得我是妖物,没有给我起名字就把我扔了,是姑婆庵的姨姨们把我捡走养活的。姨姨们要么叫我小金乌,要么叫我宝宝,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月泉淮本正思考着,猝不及防听见青年后面的话,微微一怔,转而低低闷笑出声,笑得胸膛微微震动,笑得青年满目茫然。
“宝宝……呵呵,有意思。”月泉淮捏起青年的脸,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张漂亮的脸庞:“长到这么大,那些养你长大的人呢?没给你起过名字?”
青年略带茫然地摇头,他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这种姿势里隐约的轻蔑与侮辱,只顾着乖乖回答月泉淮的问题,甚至还随着月泉淮姿势的改变而动了动身体,以免压到月泉淮的伤处:“姨姨们说,起名一事得由父母来。她们虽然养大了我,但是并不是我的父母,所以不能给我起名字。”
月泉淮敛了笑意,似笑非笑地打量着面前的人,目光幽深,宛如暗夜之中的一点寒星。
一时静默无言,只听得见沉闷不绝的雨声。
雨还在下。
良久,月泉淮表情蓦然一松,姿态懒散地向后倚在床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向两边滑下,露出肤白如玉的精壮胸膛,语气慵懒:“你的父母扔了你,就因为你是金乌?”
“也不完全是,他们说,我这种人是不详的东西。”掐在下巴上的手终于松了。青年站起身来,面对着月泉淮解开自己的衣服。
月泉淮还没来得及皱眉,就被眼前的一幕攫住目光,他不无惊愕地盯住青年的前胸——那儿有两团小小的软肉,白如凝脂。即便只是小小的一团,但并不难辨认那是什么:分明是女子才有的胸房。
活了上百年,月泉淮见过的奇人奇事并不在少,也并非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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